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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身却失心 第1页

作者:叶晴

叶晴以第一次写小说的心情来写《医身却失心》的故事,时间回到很久很久以前,沒有朝代、不对历史负责,只想写出一篇爱到深无怨尤的故事出来。

记得以前看过一段勺子,它写说:

沒有占有,沒有追求,爱就是爱,像不断涌出来的泉水,甘冽清澈,爱流向沒有爱的地方。

如女乃娘和楚芸娘的关系、楚芸娘和楚花雨的关系,暧昧不明却深刻感人;尹王妃对霍修治的爱,最后终于也放手让他飞去。

笔事中的霍修治和尹翠凤人在情中,却不在爱里。

迸有七出的规范,这七出是无子、婬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和恶疾,妇人犯了任何一条,丈夫都有权写一张休书给你(古时候的女人实在命苦,要现代这个社会,谁要休谁还有得研究哩)。

而霍修治为尹翠凤安排的路,无异是仁慈的,难怪尹翠凤最后要跟他说声谢。

最后,一对爱侣意外重逢,虽然岁月会改变人的气质和外表,但曾经刻骨铭心相爱且从沒忘怀彼此的两人,凭任何时刻相遇,心中深藏的怀念立时变成激情的火焰,唯怕绽放的烟花不够绚丽、不够明亮。霍修治为楚花雨舍弃至高的皇位、离开是是非非的宫廷是为了爱她,也让自己逍遥自在地吟着“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不正和楚花雨柔情的“花满堵,酒满瓯,万倾波中得自由”互相呼应吗?

爱情,真是受到深处无怨尤,各位看倌您觉得呢?

楔子

师父说:“我们注定不会得到幸福的。”

为什么?师父不再多说,她知道,再多问也是枉然。从小到大,只要师父不说的事,任她怎么问,都问不出结果的。

她是师父的女儿,但师父自她小时就不允许她叫她娘,别说不曾见过父亲的面,甚至连他姓啥名谁也是个谜。小时候,偶尔看到别的小孩被父亲抱在手上疼惜,让她心生羡慕,但当她好奇地间起父亲时,师父那美丽温柔的脸庞总是突然变天,霎时阴晦得教人难过。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好奇,因为多问只会让师父多难过,也忘了小娃儿必须有父有母才可能诞生。

楚花雨无父无母,只有养她长大、教她医术的师父。

☆☆☆

身为王室一员,他有挥擢不完的特权和财富,还有围绕在身旁﹑平日敌我不分的朋友。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为什么会敌友不分?因为,利害当前的时候,谁又猜得透别人的心思和忠诚?

比如说,当他在皇上面前比武,文武夺魁,赢得绕骑营督统之职时,过度高兴的皇上竟然露口风说“有意”立他为储君。不过就“有意”而已,各有立场的皇亲国戚加上各派群臣人马,有喜有怒,当场在皇上面前激辩起来。

霍修治,皇上亲弟忠义王的嫡子,自此得经常挺起胸膛回应来自不同方向忽热忽冷的凝视。

第一章

“花雨,快啊!”邻家童孀的儿子童富匆匆跑上后山,大气还来不及喘完,一看到楚花雨便慌张地往村里的方向指。

楚花雨正专心采着可用来治皮肤病和打算拿来做药的黄精,被童富慌张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上拿着小锄,茫然站起来。

“富哥,出了什么事啊?”

“你家门口站了好多人,我娘说那群人来势汹汹说不定是仇家来寻仇的,叫我赶快带你找个地方躲一躲。”老实的童富照着他娘的话重复一遍。

楚花雨拧着柳眉、竖着耳听清楚了。这童婶真奇怪,就算师父有难,她怎可能一个人躲起来而丢下师父不管呢?

“我师父怎会有仇家?富哥,我赶着回去,那些东西麻烦帮我收一收。”楚花雨急忙跨上驴背,拉上兜帽,拉紧疆绳便催促驴儿快跑。

“小心啊!”童富呆望着渐远的白色背影,看到她颠了一下,不管走远的她是否听到,仍忍不住提着心,高叫小心。

楚花雨赶着老驴下山,正聚在一起看热闹、说是非的街坊邻居见她回来了,个个大惊小敝上前拦住她,忙向她通风报信,七嘴八舌说那辆沒见过的大车里躺个有钱人,好象突然得了病,听说送进城里怕延误救治,所以半路上听人说村子里有位楚大夫,他的管家和家丁们就把他送了过来。

楚花雨看停在她家门口的大马车边都站着壮汉,还有一个大胡子在她家大门口前用力跺着脚,状似恼急。

“我师父呢?”楚花雨最关心的人当然是她的师父。

马上就有人回说:“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我们刚才看到楚大夫气呼呼从车上下来,马车前后都有壮汉守着,任谁一靠过去他们就横眉竖眼,大声吆喝着将人赶走。花雨啊,你快回去,打听清楚他们是打哪儿来的,明儿好告诉婶婶嫂子们。”小地方就是这么有人情味,不过若想保有一点隐私可就很难了。

楚花雨沒有回答,她牵着驴快步往家里走,在离自家门口十步远的地方被那位长得像张飞的大胡子挡住:不只他,守在马车四周的人更是将她当坏人一样,横眉竖目瞪着。

嗯,状况果然和父老乡亲姐妹们观察的完全一致。楚花雨拉着驴子的疆绳,硬着头皮想要绕过大胡子。

“姑娘,请留步。”说话这人长相粗爌,粗嘎的声音也大得吓人,连她的驴子都吓得不听她的话直往后瞪。楚花两用力拽住缰绳,娇声安抚驴子。

“嘘,嘘嘘——老驴,别怕,这是我们家啊。别怕,别怕。”楚花雨安抚驴子,其实也在安抚自己。

他家小王爷遭人暗算,伤势垂危,幸好听说前面童家村就有位楚大夫,张忠和文明等急急护着主子来寻医,却因为找不到“真大夫”替他主子疗伤而着急。这时,张忠听到小泵娘的话大喜,忙上前替她拉住驴子。

“姑娘,这是你家?”张忠问。

楚花雨看他沒怎么费力,扯了几下就把她家那头老笨驴子拉了回来,但要进去的路还是给这粗汉挡着了。

“嗯。”楚花雨沉下脸,伸长脖子担心地往大门内看。

“小泵娘,里面那大娘脾气坏透,你快去找你爹回来救人,我会重重赏你。”

找我爹救人?这些人大胆得令人莫名其妙。楚花雨双眉紧蹙在一起说:“那大娘就是附近十几个村庄都信任的楚大夫!”

“啥?你们看女大夫?”一时张忠的大眼凸得更大。

“医术高明,收费便宜。如果你们刚才地这么跟我师父要求,那我奉劝你们还是趁早进城,城里有家回春堂,但我好心先跟你说了,那位男大夫医术不怎么地,收费却是不便宜。”

“就怕我家大人等不得呀!泵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不能请姑娘进去替我求求你娘?”对方搓着双掌,一脸忠诚的样子。

先是找爹,现在又要她去求娘,他刚才都没用心听她说话吗?楚花雨不太乐意地说道:“楚大夫是我师父。她做事一向很有原则,既然被你们气走,她是不会再出来了,或许你家大人受的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她要是知道受伤的人是小王爷,应该就不会怪张忠了,看惯御医的小王爷当然无法信任她们这种学不会天花乱坠的妇道人家。

“姑娘——”张忠急着伸手拉住楚花雨。“我家大人受伤,失血严重,此刻正生命危急啊……”

怎一个壮汉说着说着,眼眶竟突然红了起来?善良的楚花雨垂下眼睫不去看他的脸,但心下却开始觉得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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