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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喜攫佳人香 第17页

作者:于媜

“晚了,我该回去了。”她急忙转过身,阻止那股异样的情绪继续蔓延。

“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认得路。”她以一贯的借口推托。

“这城里多的是想染指你的‘林老爷’,难道你不怕?”他挂起恶意的笑容恐吓她。

“你──”挽香倒抽一口气,四下张望了一下,当真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美人在前,我可不能有辱护花使者之名,走吧!”不由分说的,云亦飞拉住她冰冷的小手就往前走。

他大胆的举动让挽香大惊失色,她盯著那只紧握著她的大掌,气恼地拚命想把手抽回来,偏偏他握得死紧,不容许她从掌心逃月兑。

挽香气恼归气恼,却完全拿他无可奈何,她知道全天下,也唯有这个男人敢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气闷地被他紧握著,一路往回家的路上走,冰冷的小手被他温热的掌心握著竟有种莫名的温暖,甚至还有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安全感。

她无法想像,一个这么浪荡轻佻、玩世不恭的男人,竟会有这么宽阔厚实的手掌,仿佛可以将她一辈子安全地包围在他的保护中。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手掌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她的心跳又乱了,她的小手仿佛有自主意识似的,回应他贴合的大掌。

一段路漫长得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一颗心被夜风吹得乱七八糟,完全找不到头绪。

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玩世不恭,却同样扰乱她的心,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她竟然迷惑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陷入这般混乱得难以收拾的困境。

一路沉默的走著,熟悉的家门眼看就在前头,挽香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将披在肩上的罩袍月兑下来递还给他。

“夜深了,回去吧!”背对著他留下一句话,挽香头也不回的匆匆走进大门。

目送她的身影进了大门,一双仿佛翻腾著某种复杂情绪的目光才缓缓收回,转身走进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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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夜露润湿洛阳城。

一个黑色身影在静谧的夜色中,俐落跃上丞相府的燕尾屋脊,谨慎伏身观察丞相府的动静。

丙然不出他所料,丞相府加派了一倍的守卫戒备,即使是深夜,依然可见数十名守卫,在丞相府的四面围墙边来回巡逻。

但这些重重布署对他而言根本是雕虫小技,他要进入丞相府简直易如反掌。

越过另一片屋顶,循著守卫最多的厢房,他轻易找到刘丞相的房间。

随手抄起一块屋瓦往花园一丢,这招声东击西之计果然成功将七、八名守卫给引开,剩下两名守卫只消他一掌,就让他们无声无息的倒地不起。

自靴里抽出一把利刀将门栓给挑开,云遥飞完全没发出半点声息的逼近床榻。

透过月光,隔著纱幔隐约可见床上蒙头大睡的刘丞相。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扬高利刀就往床上的人影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床上的被褥竟然突然飞跃而起,随即一把锋芒朝他疾飞了过来,等他惊觉想闪躲,刀刀已经划开他的胸口,当场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他诧异定睛一看,床上的人哪是什么刘丞相,而是一名护卫伪装的。

他中计了!刘丞相根本没睡在这间房里,护卫早就等著他上门自投罗网。

与欺身逼近的护卫过了几招,云遥飞立刻探出虚实,虽然自己武功略胜护卫一筹,但他知道此刻的情势对他不利,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趁著空档准备走人,门外已经涌进数十名守卫,将他给团团围住。

这群鸟合之众他还没放在眼里,但此刻他受了伤,绝对不宜恋战。

强忍疼痛,云遥飞一手捂住胸口,转身破窗而出,顺利自刘炎傅的寝房月兑身。

施展轻功跃上屋顶,踉枪越过屋脊,紧接著越过另一片屋顶,脚下灯火通明,数十名守卫正在廊下追赶吆喝。

“来人哪,给我追,不论生死,都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

刘炎傅一声令下,数十名守卫立即齐声呼喝,朝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夜是最容易隐身逃月兑的,但此刻云遥飞的伤口血流不止,后头的追兵只消循著血迹就能轻易追踪到他。

逃了几条街,后头追赶的守卫声势惊人,几乎把大半个洛阳城都给惊醒,依照云遥飞的身手,这群鸟合之众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他,但一路跑来失血不少,明显减缓了他的速度。

忍著痛楚,他看了眼后头手持火炬的追兵,没多想就闪进一条小巷。

来到一扇熟悉的大门前,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施展轻功跃过矮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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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已放下一头长发的挽香坐在铜镜前,心不在焉的拿著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著,一头原本已经够亮丽的头发在烛火映照下闪闪发亮。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来不及反应,房门已被用力撞开。

惊惶地急忙跳起身,当她瞥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正要放声大叫,黑衣人突然拉下了面罩。

“别叫,是我!”拉下的面罩后,竟是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孔。

挽香瞥见他痛苦的神色,顾不得自己只著单薄的衣服,立刻快步奔了过去,及时扶住他不稳歪倾的高大身躯。

“遥飞,你怎么会──”不经意伸手一看,竟发现掌心里全是鲜红的血。

“你受伤了!”她倒抽了一口气,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胸口被血濡湿了一大片,紧捂住胸口的指间还不停渗出血来,连地上也全是血迹。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挽香一时也慌了手脚。

云遥飞想发出声音,但一路来失血过多、体力用尽,还来不及开口,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挽香惊叫一声,连忙蹲察看他的气息,并朝门外高声呼喊。

“锦绣、锦绣!”

不一会儿锦绣急急忙忙跑进来。

“小姐,怎么回──云公子?”锦绣一见到小姐臂弯里的身躯,登时捂嘴发出惊叫。“小姐,云公子怎么全身都是血?”一见到血,锦绣几乎快昏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快过来帮我把云公子抬到床上去。”两个女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云遥飞给抬上床。

“锦绣,去多拿一些布巾来,还有,快让银儿去请大夫。”

“喔,知道了!”

锦绣正要出门,只见家丁阿喜急急忙忙跑进来通报。

“小姐,门外有好多府衙的官兵,说是要找一个穿黑衣、受了伤的男人。”阿喜的目光不经意瞥见床上穿著黑衣的男人,登时瞪大了眼。“云公子?难道──”

挽香跟锦绣对望一眼,心里隐约都明白了七八分。

用不著说,当下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了,云遥飞就是官府要追缉的人。

“阿喜,我要你出去把人打发走,就说没见到这样的人,沉著点应付,千万不要泄露任何蛛丝马迹,知道吗?”挽香慎重地叮嘱。

“我、我知道!”阿喜紧张地咽了口气,赶紧出去打发人。

阿喜前脚一走,锦绣也跟著出去张罗小姐要的东西,但不一会儿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小姐,不好了,他们──我是指府衙的人说血迹在我们门口失去了踪迹,坚持要进来搜。”

望了眼门外,又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云遥飞,挽香当下已经有了主意,立即吩咐锦绣。“你出去,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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