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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好恶劣 第20页

作者:于媜

天啊,这样的情况太不对劲了!

一轮月亮,把原本该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旖旎暧昧,活像偶像剧里的恋爱场景。

平时粗手粗脚的徐冬青,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手脚要怎么摆都不对。

借着月光,他瞥见她惊魂未定的脸庞,身上、发上还沾着草层,看起来狼狈得要命,但他竟然只想吻她--

“怎--怎么了?”此刻她的神经脆弱得像快绷断的弦,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刺激了。

但愿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涂玺夫在心底幽深叹息。

“我--我们又迷路了吗?”看他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复杂交错,她开始担心起来。

是,他迷失了,迷失在那种厘不清的情绪里。涂玺夫及时转身,掩饰眼底那抹情愫与挣扎。

“我们回去吧!”

低沉的声音宛如叹息,悠悠远远地在黑暗的山林中飘散开来。

棒天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

一群老师开开心心的顶着大太阳在翠峰湖畔欣赏美景,只有徐冬青选择待在树荫下躲避毒辣的阳光。

紫外线是美容大敌,为了维护一身幼绵绵、白泡泡的白皙肌肤,她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为什么不去玩?”

徐冬青极力想摆月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就好像缠人的苍蝇一样,但她心里明白,他不是苍蝇。她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起码,他昨晚救了她,她却怎么也拉不下脸道谢。

“昨晚没睡饱,不想玩。”她闷闷地说道,却不知道自己郁闷是为哪桩。

“听说有些女人是见光死,没想到妳也是其中之一。”隔了一夜,他嘴巴恢复往日毒辣。

“我只是不想晒太阳,白不白、黑不黑的皮肤丑死了。”她也冒了火,故意对他健康的古铜色皮肤做出嫌恶的表情。

“多少女人爱死它们。”他不为所动的面露骄傲。

有多少女人?突然间,徐冬青竟有股想问的冲动。

尤其是一想到涂玺夫那个美如天仙的女朋友,她拥有特权能将它们欣赏个够,徐冬青的胃里妥然冒起酸水。

是的,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忽略,他有个美丽、优雅,全身上下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女朋友,而且他们还很快就要结婚!

“你是脸皮厚到太阳也照不穿。”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愤怒,还是伤心的成分居多。

徐冬青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也不是见光死,她故意拿掉足足有她脸蛋两倍大的帽子接受太阳洗礼,还不忘这样安慰自己,多晒太阳可以增加维他命D。

徐冬青昨晚胡思乱想一整夜,而且加上跟她同房的女老师足以掀掉屋顶的打呼声,更让她不得安眠,她此刻脑子昏沉沉的,皮肤也好像被火灼烧一样痛。

但是在身后那双幽黯黑眸的注视下,她拒绝认输,表现出软弱。

随着阳光热度加剧,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不但脑子晕得厉害,连胃都开始作怪翻涌着。

她强迫自己专心欣赏美丽的湖光山色,但两腿却微微颤抖几乎支撑不住,眼中的清澈湖水开始扭曲变形--

恍惚中,她只听到几声吵死人的惊声尖叫,随即她在落地前被一双强壮的手臂给牢牢接住。

那是他--意识不清中,她闻到那股熟悉又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竟安心地闭上了眼。

“冬粉,醒醒--”

有人在轻拍她的脸颊,额头上还有冰凉的舒服触感。

她蠕动了一下,脸颊像是有意识似的主动找寻那片温暖,然后舒适满足的轻叹了一口气。

等等--冬粉?

她遽然张开眼,那张英俊的魔鬼脸孔就在她的正上方。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跳起来,紧张四下张望着,发现她正躺在他的房间里。

“妳昏倒了。”他的目光带着担忧,那种专注的眼神让她心跳加速。

“都是你害的。”她气愤难平,要不是他故意激她,她才不会一连两天都如此倒楣。

看着她鼻子上晒伤的红印,他心头纠结,竟然说出一辈子都不曾说过的话。

“对不起。”

“啊?”这家伙跟她道歉?

她左张右望,确定她没有听错、他也没有错认对象。

“你干嘛跟我道歉?”她受宠若惊--不,正确一点说,她觉得心惊胆跳。

紧接着,气氛尴尬起来,向来习惯各站悬崖两边,想尽办法咬住对方弱点不放的两人,竟然对这种和平的气氛感到不自在。

喔喔,难道他们真是天生注定好要当死对头的?

突然间,她脑中闪过一个被遗忘的片段。

“你刚刚叫我什么?”她狐疑颦起眉。

“冬粉。”涂玺夫有个优点,就是诚实。

徐冬青气得满脸通红,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气质美女,竟敢叫她这么滑稽可笑的绰号?!

最可恨的是,他嘴边还挂着一抹忍俊不住的笑。

“可恶,你竟然敢替我取这种外号。”

她活像只被激怒的小野猫,龇牙咧嘴的朝他扑过去,将他一下狠狠扑倒,压制在床上。

“这不是我取的。”涂玺夫自认这点道德还有。

“那是谁?”徐冬青赤红着眼,凶狠得活像只被激怒的母狮子,刚刚昏倒的不适,丝毫没有影响她宛若洪钟的嗓门跟惊人的蛮力。

“学生们。”识时务者为俊杰,涂玺夫只能无奈地替那些可能会倒大楣的学生祷告。

“那些该死的小恶魔。”她瞇起眼咬牙怒骂,心想等她回去绝对要让他们跑操场跑到死。

一心沉浸在报复计画中,她浑然不觉自己此刻还压在涂玺夫身上,两副热呼呼的身体正暧昧地贴在一起,柔软的胸部像两片吸盘黏在他的胸膛上。

意识到情势暧昧,她急忙想抽开身,却冷不防被动作更快的涂玺夫一下压到身下。

原本气势高涨的徐冬青,一下成了泄气的皮球,毫无反抗能力被他压在身下,好像猫爪下奄奄一息的小老鼠。

“你别乱来喔,我--我是病人耶!”她企图装可怜。

“我的吻有治疗百病的效果。”他的嗓音粗嗄,听来却性感得惹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他炙热幽暗的眼神,她很清楚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但该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的此刻,她脑子里面却是一片胡思乱想。

要是其他老师知道平时一副道貌岸然、俨然是个翩翩君子的董事长,像一样压住她,霸道无赖地一次次狂野的向她索吻,不知众人作何感想?!

“张开嘴,别胡思乱想。”他不满的低声咕哝,为自己不能彻底品尝她感到不悦。

在他让人意乱情迷的气息中,徐冬青几乎是立刻想全面投降,但突然间,她想起他美丽可人的女朋友。

他是否也这样时而狂野激烈、时而温柔缠绵的吻着别的女人,让她同样意乱情迷、心跳加速,几乎忘了自己--

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攫住徐冬青的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是第几次了,每想到他跟他美丽的女友,徐冬青就觉得胸口紧绷、泛疼,像是快断气似的。

这一刻,她总算震惊地发现--原来她是在嫉妒。

“玺夫?玺夫?”

身后几声温柔轻唤,终于拉回涂玺夫已经不知飞到几霄云外的心绪。

“你怎么了?”纪妘担心地循着他的视线望出去,只见操场上有个女老师,正在吆喝学生跑操场。

“这个女老师竟然罚学生跑操场?”纪妘大惊失色地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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