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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皇戏凤 第12页

作者:韦晴

只是没想到,他一碰到她,却发现她的小手格外柔软,让他犹豫了好一阵子,又失神的看着在他手掌上的软绵柔荑……

一个男人的手,竟如此娇小……李兑的心头喃喃自问。

“爷、爷儿?”她轻唤着,发现他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发现什么了吗?

“我不是故意的。”李兑将她扶了起来,接着眼光寒冷的望着李痕。“你好好休息几天,至于金赤喀曾说过的话,你就全忘了吧!不管我做过什么,你依然是我的儿子。”话一落下,李兑便带着连喜袖离开,独留下李痕咬牙切齿。

他不甘心、不甘愿……李痕悄悄的握紧拳头,眼泪却也落了下来。

抹上了药膏,李兑还是不放心的左看右看,审视连喜袖额上的伤口。

“我不是有心的。”他略为懊恼的道,食指轻抚着她伤口的四周,发现她的皮肤异常的滑女敕,如同羊脂……

吓!他又想偏了,赶紧敛回心神,不让自己再走火入魔。

“没关系,爷儿。”连喜袖坐在床沿上,前头站着高大的他,根本没有后路让她逃离他的压迫。

“如果还疼的话,再同我说。”他扯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她摇摇头。“不疼了。”同样回以轻笑,她发现自己的胸口跳得又急又快,脸颊不禁微微红了起来。

“你……”望着连喜袖那无瑕的脸庞,李兑的心竟然不受控制,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颚,认真的望着她。“是我的错觉,还是……你本来就是女儿身?”他皱着眉头,与其说是猜测,倒不如说是他心底的奢望。

为何,一见到眼前的男子,他的心跳就莫名的加快速度,而这样的症状,竟随着与她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严重。

难不成,他有断袖之癖?

李兑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向,他竟对眼前这名年轻男子动了心?

多么让人错愕的一件事,为什么这么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因为前妻的背叛,让他永远对女人动不了心,反倒对这名白净男子动了情?!

为何,上天要如此摆弄他?李兑紧握拳头,脸上俊美的五官,几乎拧在一起,万分挣扎的他,心里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情绪。

这下子,李兑真的弄不清了,他想要逃避这问题,却又躲避不了心中那分煎熬的痛苦。

“爷、爷儿?”连喜袖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总以为是自己露出了马脚,让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为什么你是男儿身?”他苦笑着,心里头竟冀望眼前的男子,其实是一名女儿身,那么他就不必承受如此大的矛盾。

她一头露水,轻咬着樱唇,不敢答话。

瞧她害怕的表情,李兑瞬时回神,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一笑。“我竟然被你给吸引了,如果你是女儿身,恐怕早已是我的女人了……”

什、什么?!她睁大一双圆滚滚的黑眸,不敢置信堂堂一名西皇竟想让她……当他的女人?她惊愕的久久回复不了。

两人眸子一对,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对方,却又无法看透彼此的心思。

“自前妻过世之后,我已不对任何女人动心……”他退后几步,发现她的眸子太过于澄澈。“可万万没想到,我竟对你、对你……”有了感觉!最后四个字,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多么可笑,堂堂一名西皇,竟是有断袖之癖的男人!

他病了是不是?李兑痛苦的不能自已,为何这样的感情有增无减,好像每多看她一眼,就愈是对那张姣好的容颜心动不已。

甚至,他们只相谈过一次,仿佛他最难以启齿的心事,连喜袖似乎都能懂、都能明白?但为什么,在他眼前的,竟是个男人?!

“爷儿……”连喜袖不敢相信,西皇竟然与她一样的心情。

自己真的吸引他了吗?让他对她有了特别的感觉,而她心里的那抹悸动……

她和他之间,算是……爱上了彼此吗?

不,不行!她摇摇头,那双柳眉皱得死紧。

他是天、她是泥,根本不该有交集,身份上的差距,让她却步。

不该想、不要想、不能想!她告诫自己。可为何他们却又互相有所感应,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一旦倾诉后,这情感怕是排山倒海涌出,永远也收不回来了。

不愿心伤、不愿当个不起眼的小妾,她忍痛的将那感觉深深埋在心里头。

连喜袖不愿正视──这段身份相差悬殊的畸恋。

“我……”李兑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朝她走近。

不能露出自己的身份!连喜袖忍痛的站了起来,退到一旁去。

“爷儿,或许是房里太闷了,让您有些神志不清。”她退离他好几步。“蒙爷儿抬举,但毕竟喜袖是男儿身,受不起爷儿如此疼爱。”她揖了一个身。“小的先下去了。”语毕,她退了下去。

李兑眼睁睁的看着连喜袖离去,倏时心里惆怅万分,可他说的对,他什么都不能做!男人对男人,他能做些什么呢?他苦笑,为何自己只对连喜袖动心呢?

再叹一口气,却无法排出心里纷扰的烦闷。

第六章

自从上一次的尴尬场面后,连喜袖能不与李兑碰面,就尽量错开与他相遇的机会,而李兑像是也想躲开她似的……

连喜袖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但对她来说,或许是好的。

李痕今天人待在房里,只有连喜袖伴着他,可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心神不宁。

连喜袖虽然怀着心事,可一见李痕频频探向窗外的样子,她拢起眉尖,终于问道:“少爷,你在观望什么?”

李痕回过头,看着连喜袖那关切的表情。“没事。”心虚的倒了一杯茶,灌了一口。

她侧着头,不明白李痕的异状,只是尽责的待在他身边陪着他。

“我饿了。”许久,李痕道出了这句话来。

连喜袖一怔,才刚过晌午不久,少爷又饿了?

见她没反应,他又唤一声。“我饿了!”将声音提高,唤回她的神绪。

“可……”

“我突然想吃点糕饼,你帮我从灶厨拿来吧!”李痕找了个理由,目的是想将连喜袖支开。

连喜袖为人仆,只得点点头。“那么请少爷等等。”她走出门口,虽然觉得诡异,但又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末了,只好看了房里一眼,走出门外。

李痕一见到连喜袖走出房里后,便上前将木门给锁了起来,一张俊颜殷盼着窗外,像是希望有人来访似的样子。

不久后,木窗被打了开来,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由窗外爬进屋里。

“舅爷吩咐你什么事?”李痕迫不及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急切问道。

原来这名爬窗进来的男人,是金赤喀安排在王府中的奴才,为的就是能与李痕有个联络的桥梁。

“小王爷……”况凌低头唤着,从衣襟内拿出一封信来。“这是舅爷要交给你的。”

李痕接过手,拆开一看,是金赤喀写给他的信。

信中写道:若要知道他娘的死因,必须到李兑的书房里,偷得一只檀木盒,里头就有他想要的答案。

“王爷交代,今天深夜正是下手的好机会,这事儿不能拖,所以舅爷今晚会在后院等着小王爷。”况凌听令行事。

李痕心里满是疑问。“为何我娘的死,与那只檀木盒有关呢?”

“王爷只交代,那只檀木盒是关键。”况凌尽职的回答。

“我知道了。”李痕收起手里的信,他相信舅爷不会骗他的。

至少,他在太武山没人关心时,只有舅爷每个月捎来一封信,关心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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