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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巧姻缘 第11页

作者:真昕

宁真一向爱那酸甜的滋味,当下露出了期待的笑意。“快去吧!”

丁香对她的改变暗暗惊奇。

她仿佛由沉睡中逐渐苏醒.整个人亮了起来。

她深深为她的改变高兴!

每当丁香离去的时候,宁真并非独自一人,她知道靳安一直沉默地守在不远的地方。

蓦地,雪球奔离她身边,一眨眼就失去了踪影。

宁真等了会儿,不见它回来,于是起身找寻。

“雪球——雪球——”她唤着。

不多时,由树丛另一端走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它在这,皇后娘娘。”

宁真回首,只见靳安坏中抱着雪球。

“谢谢你!”她接过小狈。

“这只是卑职应尽的职责。”说完之后,靳安转身就走。

迟疑片刻,宁真开口道:“等一等!”

靳安再次转过身。“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问。

靳安微怔,回道:“做下人的只懂得为主子尽忠,没有权利谈喜欢与否。”低沉的嗓音微显不耐。

宁真感觉到了他微乎其微的敌意。

为什么?她自问从未刁难过他呀!

“倘若无事,且容卑职告退。”

她瞧住他。“听人说过,保卫皇族是一项艰难而危险的事,在必要之时,甚至必须舍命相救,是真的吗?”

“确然如此。”他淡漠地答。

“倘若是我有危险,你会舍命救我吗?”

闻言,靳安久久没有回答。

“因为我不是真的太女,所以你才无法回答是吗?”宁真轻声问,神情有种挥不去的黯然。

今生今世,她永远不会是真的,既不是太女,更不能做自己,永远只是萧太后的傀儡……

靳安直视着她、几度欲开口,但终究还是无言。

“回答我!”

“卑职以为皇后娘娘该谨言慎行。”他面无表情地答道。

“你可以下去了。”她开口道。

当靳安离去之后,宁真抱着雪球立于原地,如泥像般,久久动也未动一下。

“皇后在这里发什么怔?”

李野醇厚的嗓音低低地由她身后传来。

她猛然转身——

乍见他俊逸的脸庞,她心一揪,放下雪球,投入他怀中,一双柔荑紧紧地环在他腰际。

“皇后怎么了?”他勾起她的脸,深幽的黑眸对上她水气氤氲的瞳眸。

“倘若有朝一日,王上发现宁真不再是宁真时,王上会如何?”不知道由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已有了依恋。

以色侍人并不能长久,她渴望得到的是他的真情。

然而,生在帝王之家的他,对女人能产生真感情吗?

她语气极轻,他却字字听得真切。“皇后为何这么问寡人?”黑眸炯炯如炬。

宁真没有回答。

她怎能冒着失去他的危险,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不,她不能!

“皇后在担心什么吗?”

这一回,宁真摇摇头,放开环抱他的双手,转身欲离——

李野眉心一聚,黑沉的眸在刹那间流过复杂的光芒。“别走!”他长手一伸,将她拉了回来。

“王上……”

“你不是要答案吗?”话甫落,他低头覆上她的唇……

丁香在此时正端着托盘走来,一见此景,脸上有片刻的惊愕,然后她缓缓勾起了笑,退到一旁。

良久——

李野抬起头,低噎地开口:“现下你知道寡人的答案了吗?”

宁真脸蛋腓红,无言以对。

她没想到他竟会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对寡人而言,皇后就是你,无人可以替代!”

瞧着他深情的眼眸,宁真的心完全陷落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宁真都清楚地记得这一天!

这是她爱上他的日子!

夕阳笼罩着两人,仿佛沐浴在金光之中……

第一回,宁真不再觉得孤单。

这就是幸福的感受吗?

也许是吧!她想。

第七章

王城里,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城中的百姓们莫不争相来到大街上,瞧着由金阳国来的马车队。

“金阳国的萧太后为什么派了这么多马车到咱们这呀?”人群之中有人问。

“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呢?”

“今天是咱们皇后的生辰,金阳国的萧太后是给自己女儿送贺寿礼来的。”顿了下,又有另一道声音插入:“还不止这样呢!王上今晚还为皇后办寿宴,文武百官都会人宫参加寿宴呢!”

“听说她年纪虽然不大,却仁德兼具,并且拥有闭月羞花之貌呢!”

“唉!真希望可以见上一见。”

“是呀、是呀!”围观的百姓皆有同感。

然而,皇后居于深宫,莫说是百姓,即使是当官的,一辈子也未必能见上皇后一回。

同样的,对宁真而言,要接触宫外之人亦非易事。

瞧着堆满了一室的首饰、丝绸、貂皮……甚至还有珍贵的药材,宁真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受。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心底那隐隐约约的不安……

为什么萧太后要送贺礼?

真是为她祝寿?

蓦地,丁香匆匆来到她面前——

“启禀皇后娘娘,太后差了玉蝉来向您请安了。”

宁真面色微微一变……

每回见到玉蝉,她总想起被囚禁的日子。

“娘娘可以不见她的!”丁香瞧出她的惧意,琢磨了会儿,大胆给了建言。

玉蝉一向为萧太后心月复,此番亲临必有所因,绝非单纯为探视而来。

宁真却摇摇头。“不,让她进来吧!”她必须接见,逃避只会失去萧氏对她的信任,届时,遭到不幸的只怕是她的亲生爹娘。

“是,娘娘。”

很快地,丁香领了玉蝉来到花厅——

“奴婢见过娘娘。”玉蝉恭敬地福身行礼。

“平身。”想起善缘寺相处的十年时光,宁真仍觉如梦一场。

玉蝉瞧了瞧她,开口道:“娘娘气色真好。”

她沉默片刻,回了句:“母后可好?”

“太后很好,不过近来为了确立王储之事而心烦。”太女联姻之后,皇亲莫不暗中竞争王储之位,太后虽始终不动声色,却也未阻止各亲王之间的争斗,由着他们自相残杀。

“确立人选了吗?”

玉蝉摇摇头。“还没个定数呢!”

“总会有那么一人的,不是吗?”

“太后找不着合称之人。”玉蝉回答。

事实上,玉蝉明白太后要的只是一个年幼而易操控的傀儡,一如眼前的宁真。

然而亲王们个个年岁不小,怎甘受制于太后?因此太后开始有了另一项计划,这也是她来此的目的!

“是吗?”宁真怔怔地,思绪飘回从前的日子……成为一个受控于人,一生不得自由的人,是十分可悲的一件事,她深深明白其中感受。

“不知奴婢可否和皇后娘娘单独说上一会儿话?”玉蝉要求。

丁香一听,略显不安地瞧住她……

半晌——

“你们全退下吧!”她令道。

不消片刻功夫,宫女们全退出花厅,仅余丁香一人仍在宁真身边。

玉蝉瞧住丁香,面上已有几分了然。

宁真也望向丁香。“你也出去口巴!”

玉蝉冷笑一声。“无妨!她算自己人,没忘吧!丫头?”瞧住丁香的目光霎时锐利起来。

丁香心底一阵瑟缩,半晌没答上话。

玉蝉冷冷地收回视线,缓缓由袖口里抽出一封信——

“这是太后嘱咐我要亲手交给你的密函。”这一刻开始,她又变回了善缘寺的那个女尼,神情倨傲,眼神里了无善意,甚至连皇后的尊称也省去了,完全不把宁真放在眼底。

她早有认知,不以为意,接过信封后很快地打开来瞧,只见上头写了数行工整的字迹——

在得知你已得到李野的信任和宠爱之后,哀家甚喜!

相信你的心一定还向着祖国吧!

还记得临出嫁之前,哀家对你的嘱咐吗?相信你必定时刻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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