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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曼陀罗 第19页

作者:凯晞

愤怒、嫉妒、受伤、爱怜的感觉交迭涌现。

你凭什么要求特殊待遇?他们心自问。

欺压她、逼迫她,让她情绪失控爆发的元凶正是他啊!

“为何你总是这样?”他想探询她那巧笑倩兮面具下真正的情绪。

“怎样?”

“笑。”他食指指月复沿着她的唇线勾勒她的笑。“在这谜样的笑容下,究竟藏了个怎样的你?”

深深再次因为他敏锐的洞悉力颤抖了一下。“因为不能哭,所以只得笑。”

“那就哭吧。”

“哭有什么用?又不能挽回我父亲的生命。”

独孤昊鞠起她的脸,半强迫她凝视着自己,黑眸无声的传递某种情感。

“但却能为我挽回你的。”他了解那些哭不出来的委屈和心痛。

她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沁出,终于无声地坠落,多年哭不出的委屈却在他温柔的索讨中全化成灼热的液体泊泊流出。

“哭吧,我在这里陪着,你可以尽情的哭。”他任凭她在怀中无声的抽泣。

偌大的空间阒静,只偶闻火炉里传来木材燃烧必剥声响。

他的心贴着她的跳动。缓慢佣懒的吻着她的发、她的耳,给予她无声的慰藉,直到他觉得够了。

“别哭了,再哭就成丑丑的猪小妹了。”他疼爱的捏捏她红通通的鼻子。

适度的哀伤可以净化心灵,但多了就伤身劳心。

“一会儿教人家哭,一会儿又禁止人家哭,真是个暴君!”深深含笑带泪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尽是女儿娇态,救他不由得看得痴了。

她的笑牵动独孤昊的灵魂,心,在刹那间停止跳动。

“真高兴现在是冬天。”他喃喃自语,一把抱起深深往主卧室走去。

“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冬天。”她将两臂挂在他颈上,岂会不明白他眼中闪过的深意。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长夜漫漫最适合做做运动。

“分明是想满足色欲的借口。”她含笑见他大步踢开房门,跨入后又粗鲁的端上门。

独孤昊给了她轻佻却十足性感的一眼,轻轻将怀中美人放置于大床上。

“被你识破了。”他的大手轻轻覆在她高耸的胸脯,温柔的唇轻轻地落在她唇上。

满室浓浓春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八章

“你实在是我见过最顽固的人。”深深瞥了身边的独孤昊一眼,只见他可以懒洋洋的一瞥,嘴边是个得逞的笑容。

“多谢谬赞。”他不忘乘机在她颊边偷了个香,身后传来可疑的窃笑声。

他回头抛给听风警告似的一瞥,而停云也罔顾手足之情,不客气的朝听风下月复就是一拳。

深深以指月复按着太阳穴压了几下。“拜托!这是贬不是褒。”她的话换来的还是懒洋洋的笑。

这仁兄八成吃饱闲闲没事干,听她要来医院硬是黏着跟来,连棍子都赶不走。她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因为医院是艾瑞的地盘,他可没度量让她回到“老公”身边──在没他的监视之下。

真奇怪!明明知道艾瑞没有威胁性了,他潜意识里还有残余的敌意。

两个男人什么都要比,就连谁送筱筑的女圭女圭比较多这类的小事都可以争得面红耳赤,害得筱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急得眼泪差点流下来。

她只有不客气的将两人踹离病房,两姊妹方能聊聊贴心话。

“现在你已经荣登筱筑心目中最喜欢的大哥哥了。”看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天线女圭女圭,就知道这男人笼络人心的手段。

闻言,独孤昊可志得意满得很,心想这下艾瑞没戏唱了吧。

两人闲谈间跨出电梯,穿过地下停车场,来到银灰色跑车旁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蓝色跑车驾驶座上正偷偷打量他们的鬼祟身影。

“我来开。”深深阻止他开门的动作。

“不行。”明知她艺高人胆大,他还是不放心。

“说好回程由我开的。”她伸手欲抢夺钥匙。爱车如痴的她第一眼就爱上独孤昊这辆跑车,几番请求都被狠狠地打回票。

“那你得抢得过我才行。”独孤昊半倚在车门上,故意拎高钥匙让她构不着,两人像孩子似的嬉闹着。

听风、停云早已坐入后方的跑车里,含笑看着前方两人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

“食言而肥的小人!”

“随你说,反正我有本钱增肥。”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只差没跺脚。

深深张口欲言,突然瞄见照后镜一道光影闪过。“小心!”

车窗玻璃突然一声爆裂,她不假思索的朝独孤昊扑去,两人同时倒在车道上。

蓝色跑车笔直的朝两人冲撞而来,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两声巨响,是听风、停云执枪还击。

车轮发出吱地刺耳声,打滑偏离了一下,地上两人一同滚离车道,堪堪闪过疾驰而过的车子。

雪佛兰的跑车迅速消失在车道尽头。

“少主!”

“请原谅我们护主不周。”

听风、停云同时奔来,单膝跪地请罪。

“记下车号了?”拉起深深,独孤昊一边问,不经意的拂去身上的灰尘。

停云点头。雪佛兰车窗是防弹玻璃,狙击手显然有备而来。

他转向深深,她突然觉得一阵寒风直扑上胸口,不是因为先前被狙杀的意外,教她心口直哆嗦的是他眼中的冷意。

原本笑谑的黑眸变成阴飒飒的,畜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

一踏入屋内,独孤昊久藏的磅礴怒气震天地爆开,他动作粗暴的拽她入房,甩门声惊动了楼下的仆役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他抱着她扑向床榻,深深的背脊才刚触及软垫,刷地一声,胸前布料已被撕裂至腰间。

她双手捂胸企图遮住外泄的春光。“你干嘛?唔……”她余下的话被粗暴的吞人喉中,他的舌在她柔软的嘴里横冲直撞,怒气勃发的身躯重重压着她,狂野不留情地搓揉着她。

“不要!”深深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掠夺的动作既凶又狠,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似发泄,更像是一种惩罚。

她要窒息了!深深毫不留情的朝他侵犯的舌狠狠咬下,他闷声吃痛,稍稍松开钳制的力道,这才趁势推开了他。

“你疯了啊!”她重重的喘气。滚至床角拉开两人的距离和他遥遥对峙。

盘腿坐在床上的他邪恶的瞳眸中有了一丝清明,舌忝了舌忝嘴角溢出的血丝,阴飒狂嚣的模样像极了恶魔转世。

“你胆敢轻贱自己的性命!”他并未逼近,然而阵阵黑风自他翼不狂袭而来。

“我该保护你!这是我们订下的契约,不是吗?”她一边拉扯身上仅存的布料蔽体,一边喘息解释。

寒芒一闪,独孤昊脸上戾气立添三分。“到现在你还跟我谈那该死的契约?该死的你!”

出乎意料之外的,她突然扑向他,紧紧搂住了他。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所震慑,他安静了下来。

“你为何这般生气?告诉我,为何要这样待我?仿佛是一种惩罚。”她死命的抱着他。

他一愣,拥紧他的深深可以感觉到他身上野兽的气息渐渐散去。

好半晌,两人只是无言相拥着。

“别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受不住。”他终于开口道。

只要关于她的事,他总是盲目得可以。

也许是过去尚未了断的一段往事,也有可能是针对擎天门而来的寻衅分子,可能性太多了。

“你在气我奋不顾身?我没有那么脆弱的,昊。”她抬头,盈盈一笑。

“你坚强得可以,脆弱的是我。”拨开她颊畔上的一绺发丝,他诚实说道。

从前的冷血,只因为不曾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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