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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情书 第19页

作者:孟薰(花暖)

“六年了。”温热坚毅的嘴落下了新印,满意的游移而上,吻开她轻咬的唇,炽烈气息浓烈地占领了她所有的呼吸,原本轻落的吻,随著压抑的思念和全然的而火热胶著,良久,他才放开满脸通红、娇喘不休的她。

他的吻一如从前,霸道缠绵,像火一般总能轻易焚烧她的神志。

“你很可恶!非常!”挪至她的耳边,秦练堂低沉嘶哑的轻声控诉,啃噬著她小巧的耳垂。“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他愤恨浓重的嗓音终于森然吐出,拼命压抑却无法掩藏的情意,是那样鲜明、痛苦。

桑芙然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窒的揪疼,后悔和心痛翻涌而来,终于哽咽落泪。

她一直以为他明白她的心意,此时回想起来,她才惊觉自己竟然不曾认真给过他肯定的回覆。

而练堂,那样骄傲自负的秦练堂……竟然背负著这样不安的心情,度过六年,却不曾放弃她。

泪水落得汹涌。

看著她的泪,秦练堂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停地沉没,深怕她就要对他说出否定的答案,恨然的以唇堵住了她的。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宁可不听!

他不在乎她的爱是他强求而来的,也不在乎她是为了承诺才留下来,他甚至可以不在乎,那些年她对自己的照顾,只是为了他的眉宇间,有些相似于她那个死去的“商泉哥”。

他只要她在他身边,不管什么原因都无所谓了。

“练堂……”从激烈绝望的长吻中抽身,桑芙然心疼地轻唤他。

“我不想听!”秦练堂孩子气的低头,再度封住她的嘴。

桑芙然被他赌气的吻,弄得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轻咬了下他在她嘴中翻搅的舌办,他突然受到攻击,有些错愕的挪开嘴。

“我好想你!”桑芙然趁著短短的几秒,进出了这六年来的唯一心情。

秦练堂一震,俊脸竟不可遏的泛起淡红。“什么意思?”

“我一直都想念著你,每天!”她伸手抚模著他惊讶的俊颜,动作柔软得不可思议。“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他早就在她十五岁那年,占据了她心中属于爱情的那方角落,太过强势鲜明,甚至让之后空白的几年里,再也没有人能取代。

“你那时为什么不说?”终于等到了她的一句话,他觉得喉头发紧,冷漠的面容出现了罕有的激动。

“当时我若说了,或许我们现在就没办法在一起了。”她轻叹著。“那时候,所有的人不停的离开我,我的心里已经很难再相信任何人。”

“即使是我?”

“即使是你。”桑芙然静静看著他。“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我好怕你只是一时冲动喜欢上我,等冲动过去了,你又会如同其他人一样,抛下我不管。而且,如果那时我们真的在一起,我心里的阴影同时会伤害到你。”

“我不在乎。”他说。

“可是我在乎。”桑芙然认真地瞅著他。“我不要你受伤。”

秦练堂看著她温润恳切的眸光,内心澎湃的难以言语,俯身倾情深吻住她,随著炽烈的热吻,他的手掌不安分地撩起她的裙摆,大胆地滑过细女敕的肌肤,停驻在臀间,施力压下了自己勃发昂扬的,惹来她的娇呼。

听著她细软的嗓音,起伏的情潮再也难遏,秦练堂技巧地除去了两人的衣物,赤果修长的身躯叠上她的,温热的嘴啄吻著她,手掌覆住了她的浑圆,炽热轻抚,非要她和自己一样陷入激情的狂潮不可。

随著温柔而霸道的,的气息弥漫散乱,她的眸光氤氲著迷离,粉唇轻颤,他并没有比她更轻松,强忍住猛烈占领她的,他俊美的面容已覆上薄汗。

看著他的痛苦,桑芙然不舍的拥抱住他,迎上腰身,鼓舞了他的渴盼,只是,当他即将进入她的时候,她忽然推却住他。

秦练堂不解地凝睇她。

“答应我三件事情。”她的眼底竟有些淘气。

“拿什么当交换条件?”他忍住了,嗓音魔魅低沉的不可思议。

“我。”她笑。

“好!”他才答一字,就沉身没入了她,让渴望已久的紧窒柔韧包围住他,听著她痛喘惊呼,他嘴角泛开淡笑,其间竟有一丝罕见的邪气。“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要你。”

冬居里,夜深重。

难得了春意盎然,清风拂过,满地的相思,终于有了著落……

※※※

半年后

“冬居”的主人房里焕然一新,到处贴满了大红喜字,暗示著喜事即将到来。

只不过,该是温馨宁静的新房,此时却传来一声冷冽的怒吼。

“不行,绝对不行!”看著香肩微露、背部大片镂空,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新娘礼服,秦练堂冰冷的面容迅速瓦解,黑眸中闪动著怒火和……咳,欲火。“你不能穿这样。”

“这是殷恪设计的第三套衣服了,我们不要再麻烦他。”桑芙然困扰地说著。

“你管他去死。”秦练堂竟控制不住,迸出一句咒骂,随即有些尴尬地低咳几声,俊脸泛起微红。“我们找别人。”

“不行啦!老师对我这么好,我已经答应她,结婚礼服一定要让殷恪设计。这也是老师的一番心意啊。”桑芙然劝说著。

唉!练堂的脾气老是这么执拗,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反正就是不行!”秦练堂凛著俊脸,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一想到先前几套礼服,他就想挖出那个设计师的眼睛,尤其当他知道,殷恪已经不只一次拿芙然当模特儿去设计衣服时,他就难抑嗜血的冲动。

“练堂……”桑芙然温言恳求著。

“要还他们家人情很简单。”秦练堂一把搂过她的纤腰,手掌不安分的享用镂空而出的女敕滑背脊,十分喜欢那如丝般的触感,一点也不感到自己方才还大骂设计师是猪的话,和现在有何冲突。

秦练堂一面轻抚著,一面淡淡开口:“他不是一直很想叫浩邦去当他的女装模特儿?”

“练堂!”桑芙然好气又好笑,想挣开他的手,无奈力不从心。“浩邦是你弟弟耶。”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好。”他横抱起她,将她放在超大的双人床上,叠上她的娇躯。

“你当然看不出来。”桑芙然白他一眼。

“总之不要穿他的衣服。”秦练堂一面说著,这次言行合一,开始动手替她月兑衣服。

“练堂。”桑芙然压住他放肆的手,叹了口气,使出最后一招。“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秦练堂猛然住手,黑眸阴沉下来,冷瞪她半晌,愤愤不平。

他答应过她的三件事情,她已经说了两件。

第一件,是不得比她早死;第二件,是要听她的话。

孔老夫子还真说对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么阴险的事情她也说得出来。

“卑鄙。”他冷嗤一声,俊美的眉宇间满是郁怒。

“我当你答应了喔。”桑芙然温温笑了,轻轻抚模他紧绷的面容。

“当然。”他重重的哼一声,埋入她故著淡淡香气的颈间。“不过我得确实执行我的交换条件。”

他说著,紧蹙的眉宇因为这个想法而稍宽,一面粗暴地扯开她的新娘服。

反正弄坏就算了,那个闲著没事的下流家伙再做就有了。

“练堂,不行,殷恪还在……”等他们哪!话还没说出口,唇就再度报重重堵住。“唔。”

半晌,在外头等不到人的殷恪,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芙然,你换好了没?”殷恪敲著门,有些焦急。“出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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