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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之幸福纪事 第9页

作者:一两

这丫头犹不知死活地说下说:“……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渊哥哥,你得教会她……哎哟……”她头上挨了一记。

“你懂真爱?谈一场来给我瞧瞧。”我逮着她的软肋。

她不服气,“哼哼哼……”

琴知渊问:“安然呢?”

“加班。”

“又加班?”

“是啊。”我和明心苦笑着对望了一眼。

安然仍然在是否去见他的问题中挣扎,大约是怕了我和明心再燃起一场战火,干脆待在事务所。

不知她最近揽了多少差事,连中午吃饭时候都找不到她,晚上也要到很晚才回来。

中午吃饭没人陪,有些许的寂寞。和同事之间,永远是利字当头,很难有聊私事私话的机会。

闷。

我食不知味地解决掉一盘菠萝鸡饭,忽然很想念琴知渊烧的啤酒鱼。

能吃到那样一味鱼,洗十次碗也是值得的。

越想越馋,忍不住发短信给他。

“渊大,今晚有没有空?”

“有何差谴?”

“嘿嘿嘿,我们都很想念你。”先来点甜言蜜语。

他不吃这套,“想要什么?”

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也不必绕太多弯子,“晚上来吃饭吧?我会买好鱼。”

这条短信发过去,他却没有回,一会儿,打来电话。

“想吃鱼?”他问。温和的声音听来特别悦耳,尤其他提到了亲爱的“鱼”字。

“嘿嘿嘿……”我来一阵奸笑带傻笑。

“什么鱼?”

“啤酒鱼!”

“好。”他的声音里有笑意,那张温润如玉的笑脸仿佛就在面前,“鱼我来买,你就等着洗碗吧。”

呵,愿望被达成的幸福感啊,令我的心情大好。

下班走出大楼时,意外地看见琴知渊的车子。走过去踢了一脚:“你怎么在这里?”

“接你下班。”

“这么好?”

“一会儿去超市买菜。”

“是,我听渊大吩咐。”

他看着我,“除了吃,我还能吩咐你什么?”

“洗碗啊!”

“哦,原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哎哟……”他模着被我敲痛的肩膀,教训我,“女孩子不可以太粗鲁,否则很容易嫁不出去……哎哟……”

好容易出超市拎了一大包东西出来,便直接回家,杀向厨房。

按照琴知渊的老习惯,除了鱼,其他都是净菜。

我的任务是在鱼身上打斜刀。

那名洁癖患者在一尺之外的距离指点我,“那只手按紧,不然会滑……刀口一定要斜一点,味道才容易进去……不是那样,斜刀好不好?刀斜着放……斜着放……”我操作一番,他一拍额头,“天,你唯一的用处也就是洗碗。安然回来没有?”

“没有,她最早也要到十二点。”

“明心呢?今天怎么没出来帮忙?”

“动动脑子好不好?你以为明心在还用我上场吗?”

他顿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你走开。”

“呃?”

“算我倒霉。”他接过我手里的刀。

我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

他不做声,低头干活。看来十分认命。

我简直乐开了花,这个场景应该用摄像机拍下来千古流传才好。

那鱼十分好吃。心情好的时候,胃口也会好很多。我一个人几乎吃完了一条鱼,可怜的琴知渊只捞到几根青椒丝吃。

我肚子饱饱地坐到沙发上去,一边开电视。

“喂,洗碗。”

“等一下嘛,等我消化消化再说。”我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窝进去柔软的沙发里。

那边没有了反应。我早已对“吃饱了就赖到一边如何如何不好”之类的句子有了免疫力,但这次他什么都不说,我反倒有些奇怪。

他坐在桌边,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种奇特的笑意。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

他的笑如同清澈的溪水,透明的蓝天,纯纯净净,坦坦荡荡。可现在,他的笑里多了些平常不曾见过的东西。那仿佛是偶尔飘上溪流的落叶,或是微风送来的白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莫名地,在这种笑容下,我有些不自在。

“呃咳……洗碗就洗碗。”我竟然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乖乖地去洗碗。

那一个晚上我都在翻来覆去地分析是什么原因让我乖乖地爬起来,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怎么说呢?根本就是不由自主。对,就是这种感觉。不像是我自己要站起来,而是什么东西控制我站起来。

心受着什么东西的控制和牵引……

恶!这样的问题太莫名其妙了,那只是我吃人的嘴软而已,而且他破天荒地切了鱼,我当然也要投桃报李一番了。

很快又是周五,已经很久没有和安然一起吃饭了,我特意打了电话,告诉她今天我们开个饭局。她却已经身在外地取证,要到周二才能回来。

币上电话犹不住唏嘘。

爱情,投入得太深了,害怕伤害。不够投入呢,又享受不到真正的滋味。真是难办。

还是明心好,她的爱还未开封,仍在精美的礼品盒里躺着,那里面有无数的可能和美丽。

谁知回家便看到她的留言,她开笔会去了。

就剩我一个人,真闷,长长的两天休息,难道就用睡觉打发?我翻着电话簿,顺手拨出琴知渊的号码,问他有没有什么节目。

响了半天,机械的女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唉,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泡了一杯面当晚餐。

习惯了三四个人在一起的热闹日子,突然之间,无边的寂寞一下子汹涌而来。我有重重的失落感。

包不幸的是,我的大姨妈来了。

医生说,痛则不通,通则不痛。我每次都痛得要命,吃了半年的中药还没有一丝见效,最后,医生只好说:“生育过后就不会痛了。”

切,难道我要为痛经而生个孩子出来?

但痛起来的时候我又忍不住会想,也许可以生个孩子了。

我忍着痛,爬起来翻出机器猫的碟看,转移转移注意力。那是明心的珍藏。

看了两集,手机响起来,是琴知渊。

“西容,什么事?”

“没什么。”

“怎么了?有气无力?”

“没事啦,比较无聊而已。”

“是不是不舒服?”他的声音听来颇为关切,这令我寂寞的心情稍稍好转。

有人关心,总是幸福的事。

但我总不好说我在痛经吧?

“真的没事。”

“刚才我出去买东西忘了带电话,不是有意不接,别生气。”

“生气?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你真的没事吗?晚饭吃了吗?”

“吃了。”

唉,我实在没有力气保持良好的声音跟他聊天了,赶快挂断:“好了,我要看电视呢,明天联系。”

这个时候如果安然在有多好,她会煮红糖水给我喝,还会逼我吃药。

真想她,打她电话。

她尚在外地,不过此时正在酒店,我跟她诉苦,她安抚我,告诉我红糖和止痛片放在哪个位置。

正说着,门铃忽然响了。

不管它,这时候还有谁来?八成是按错门铃,再说我老人家贵体欠安,懒得跑去开门。

门铃响了足有一分钟,我忍着这呱噪和安然聊天,忽然瞥见,门开了。

来的是琴知渊。

他身上只穿了件毛衣,而此时的夜晚已是严寒。

“这个时候竟然有客来。”我告诉安然。

“谁?”

“渊大。”

“正好,你不愿动,就让他拿药给你。”

“开玩笑,这种药怎么能让他拿?”

反正他也不是外人,我也不必讲究什么待客之道,并不打算放下电话。

他走里屋里,目光停在那杯还没动的泡面上,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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