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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 第60页

作者:琳达·霍华

“金牛星的避震系统很好。”我试着想安抚她。看吧,我在潜意识中知道那辆车很重要。

“我才不管他妈的避震系统!”

唉,她试都没试过就这么武断。

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但不敢转头去看。除了最明显的出入口,也就是前、后门跟窗户之外,早餐室还有一扇落地窗通往庭院。从我站的地方可以稍微瞄到落地窗,我好像看到有什么动静,但我不熊直看,不然她会发现有蹊跷。

杰森站在我右边,角度不一样,只能看到楼梯。黛比看得到客厅窗户,但因为房子的角度视野有限,而且窗户上还挂着窗纱,就是可以让光照进来同时还有点隐私的那种。只有我知道援兵已经准备就绪。

但万一他们像警察常做的那样破窗而入,说不定会吓得黛比扣扳机,我就死定了,这就是“万一”。

“你怎么会用来福枪?”我问这句话不是因为我想知道,而是要让她一直说话,令她分心才不会立刻开枪。

“我从前常跟我父亲去打猎。我也打飞靶,所以准头很好。”她瞥了眼我手臂上的绷带。“要不是你刚好弯腰,就会知道我的射击有多准。不对,等等——你也不会知道,因为你已经死了。”

“真希望你别一直死啊死的,”我说。“无聊透了。而且你也没法月兑身。”

“当然可以。杰森不会说出去,因为他不喜欢负面报导。”

“他不说也没用,有两个警察看到他绑架我。”

“绑架?”他瞪大眼睛。

“他也试过要杀我,”我说。“想防止你被抓。看,他多爱你啊,我绝不会为任何人做这种事。”

她望着他。“真的吗?”她迟疑地问。

“我剪了她的宾士车的煞车线。”他承认。

她一下子静止不动,接着泪水涌进眼中。“你爱我,”她终于说。“你真的爱我。”

“当然,我为你疯狂。”他保证。

在这种场景下,“疯狂”的确是再适合不过的形容词,对吧?

我放心地叹口气。“很好,解决了,”我说。“祝两位幸福美满,我就不打搅——”

我退后半步,好几件事情突然同时发生。我一动,黛比就反射性地把来福枪对我挥过来。她身后传来一阵碎裂的声响,有人踢破落地窗进来,就像慢动作一样,我看着她吓得跳起来。她挥动来福枪的时候,我的身体自行采取行动,我完全没有下达命令。这就是所谓肌肉的记忆,知道吧?她一挥,我往后跳,多年的训练接手。我后退,身体往后弯,双腿用力准备弹跳翻转,手臂伸长维持平衡。整个房间颠倒过来,我的腿和背部肌肉接手一踢、一扭。

以后空翻来说,做得太差了。我的两条腿往上的时候黛比站得太靠近:我的左脚踢中她下巴,另一只脚踹飞了来福枪。很不幸,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这个动作一拉扯,马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响。因为她挡在前面,我的腿无法完成旋转动作,于是我用力跌在地上,后背着地。我踢到她下巴的那一脚让她往后跌撞,完全失去平衡,她挥舞双手却还是无法恢复平衡,一重重坐在地上,滑过光亮的硬木地板。

“好痛!”我大叫着抓住左脚拇指。我穿着凉鞋,实在不太适合去踢别人的下巴。

“百丽!”屋子里突然到处都是警察,从各个入口一拥而上。穿制服的、便衣的,还有怀德。冲破落地窗进来的人就是他,他以为黛比要开枪。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他抱得好紧,我差点不能呼吸。“你没事吧?她有没有打中你?我没看到血——”

“我很好,”我挣扎说出。“可是你快把我捏死了。”他的铁臂稍微放松一点点,我补上一句:“我脚趾好痛。”

他后退一点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竟然完好无缺地全身而退,连刮伤都没有。根据过去一周的经验,他八成以为我会身中十余枪并流血不止。

“脚趾痛?”他说。“我的天,谁有饼乾?”看吧,我就说他学得很快。

尾声

猜猜谁中枪了?杰森。还有谁比他活该?因为黛比开枪的时候枪管朝上,流弹擦伤他的头,他倒在地上活像被斧头腰斩。大家都这么说,但我不知道什么是腰斩。要我猜,我会说八成跟砍树有关系,但如果是参加百万大猜谜,我绝对不会把奖金押上去。

黛比没杀死他,只是血流得跟杀猪一样,头皮被掀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们两个同时开口吵个不停,像是一面在责怪对方却又同时责怪自己,不过谁也听不懂,只好由我来解释怎么回事,在场的有老马、老傅、怀德,连葛局长不知怎地都来了。我想差不多警局所有人都在这里。霹雳小组也在,穿了一身黑色的酷行头,医疗人员来的时候,我的好伙伴绮纱也在。我们像失散已久的姊妹淘那样开心地打招呼。

要好一阵子才能把事情处理清楚,所以我到厨房去帮大家煮咖啡。我走路瘸瘸的,因为脚趾真的很痛,但我想应该没断。

六点左右怀德载我回家。

“帮个忙,”他在路上说。“我们后半辈子在一起的时候,千万不要再让我经历像过去这星期一样的日子。可以吗?”

“根本不是我的错,”我生气了。“而且我是最惨的那个耶,知道吧。我被枪伤、瘀血还踢伤,要不是你一直让我分心,不去想那些有多痛,我早就大哭好几场了。”

他伸手过来握住我的,紧紧捏着。“天啊,我爱你。你给她的那一记空手道飞踢可以让弟兄们说上一辈子。连霹雳小组那些爱装硬汉的家伙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哪里学的?”

“好美力什么课都有。”我一本正经地说。难不成有人以为我会说实话?说我只是反射性地做了个后空翻,根本不是刻意要擒拿凶手?下辈子吧!

但这一切让人不得不确信,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后空翻。

我们打电话给所有家人,报告危机已经解除,当然费了不少口舌解释,但怀德跟我只想独处。我那最后一关实在太惊险了,因为被来福枪抵着脸的危险是即刻的,跟车祸不一样,虽然车祸也很恐怖甚至让我作恶梦。我从来没梦见过来福枪事件,大概因为中枪的是杰森所以结局还算不错,对吧?那天我们整个晚上都在拥抱、亲吻、计划未来,因为一下放松了有点晕眩。当然,我们做的不只计划,我可是跟怀德在一起呢,这个全国最的男人。他高兴的时候要,生气的时候要,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

我可以预见我会跟他度过非常幸福美满的人生。

第二天他带我去买车。他姊姊丽莎把他的雪佛兰货车开回来还他,谢谢他借车给她用,然后问了我几百万个问题。感谢天,我一见面就很喜欢她,不过她很像怀德的妈妈,所以没道理我会不喜欢她。我也很喜欢他的货车,我们就开那辆车到宾士展售处。

我当然还是要买宾士。难道有人以为杰森和他的神经病老婆会让我放弃最爱的车?想像我开黑色敞篷车的帅劲。记住,黑色是力量的象徵。保险公司还没把票开好,刚好又碰上星期天,但业务员保证会帮我把车留到星期一晚上。我们到爸妈家的时候我快乐得不得了。

爸来开门,手指按着嘴唇。“嘘,”他警告。“电脑又出状况,婷娜不肯说话。”

“惨了,”我拉着怀德进去。“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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