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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爱你 第24页

作者:乔安娜·林赛

“好好好,亲爱的,我只好投降了。看你那样子,就像要跟我决斗一样。”

她笑了。他也笑了。“好了,现在该给小家伙洗澡了,把他交给保姆吧!那可怜的女人为了找你们娘儿俩,已经上上下下折腾了几个来回,最后没办法只好到书房来找我帮忙。”

“对不起,尊敬的公爵和夫人,我并没有……”

德夫林突然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那个女人,她不由得满脸通红。梅根咯咯地笑了,她很清楚丈夫的想法,他想让她离开这儿。“事实上,今天一早上我们都上上下下在找你,”他坚持说。“你怎么会想到带查斯丁到这些废弃的房间里来呢?”

“当然是想让他能从不同角度看风景啦。”梅根一面说着,一面在查斯丁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递给了保姆。“一大早外面太冷,我不又想让他错过早晨的美景,就带他到不同的房间看外面不同的风景。我过去还不知道你可以从这间房子看到马厩呢。”

“当然可以看到。”他以惯用的沉着态度迎合着她说。

其实,可以说谢灵·克罗斯的每一间房间德夫林都去过,只是他从没留意过窗外的景色。然而,当他现在往外面瞧时,就不由得眉头紧锁了。

“噢,早起的人还真不少啊。”他有点生硬地说。

梅根马上反应过来他看到了什么,冲他说:“好啦!每次你一看到那个苏格兰人就闷闷不乐,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心平气和呢?”

“等他不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笑了。“你真固执。”

他耸了耸肩,然后揽住了她。“看来你做媒的事并没什么进展。你是不是该加把劲,尽早为他找一个合适的人?这该死的家伙早点离开,我就早点舒心。要是他整个冬天都呆在这儿,那我们可倒霉透顶了。”

“我已经尽力了。我让玛格丽特多发邀请函,让更多的年轻小姐在这儿出现,可就是……”

德夫林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以往的平静啊?”

梅根会意地笑了。这“以往的平静”是指家中只有三、四个客人的时候,“快了,德夫*”。不过我还是没忘掉我们一开始的计划。”

他摇了摇头。“让那苏格兰人配金白利小姐的计划?不太可能。”

“可我近来发现他常在注意她。”

“我也注意到了,但她根本就不愿理他。”

“依我看,金白利小姐是假装不愿理他。”

“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假装会那么像?梅根,现实点吧!那位小姐压根儿就对苏格兰人不感兴趣。对我们来说,只要她找到个中意的人结婚,那就算我们尽心了。”

“你的意思是……?”

“噢,詹姆斯曾经跟我说过,他想续弦。”

“哦,我可不希望这样。”

“梅根…”

“你可别理解错了。詹姆斯·特拉维斯是个好人,他会是个好丈夫的。”

“我希望接下来别听到个‘但是’!”

她眯着眼睛望着他,说:“可是和金白利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发现她要是和其他人结合会更幸福些。”

“为什么?她和詹姆斯满相配的。”

“是的,可是他们太相配了。这会造成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还没等他张口,梅根又抢着回答,她像德夫林已经同意她的观点一样:“对了,乏味,无聊。”

德夫林眼睛一转,不以为然地说:“我敢说,他们会生活得很和谐。这本身就是幸福。”

“不,绝对不可能。”

“唉,你真像个固执的孩子,你明明知道……”

德夫林突然停住了。他望着窗外,一下子好像不那么生气了。梅根纳闷地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瞧,嗅,原来是金白利刚刚同几位夫人骑马回来。她浑身上下焕发着青春的气息,在那几位上了点年纪的妇人中越发显得光彩照人。她穿着一套紧身的、天鹅绒的红色骑马装,身材显得更加地妩媚动人。

梅很欣慰地笑了。她早就提醒裁缝坎特比女士,让她在为金自利做衣服时,要特别注意收腰,以便突出金白利的窈窕身材。果然,金白利穿上这类服装,身材的优势恰到好处地显现出来了。

接着,霍华德·坎斯托不知从哪儿一下子钻了出来。他把侍候金白利的马夫打发走,以便能扶着金白利从马上下来。在梅根看来,这已是老掉牙的把戏了,但对于男士来说,这是一个向女士大献殷勤的好机会。一般情况,当女士们的脚踏到地上,大多数男士都会将手松开,可也有例外的。

霍华德就属于这例外的一类。金白利从马上下来后,他的手还一直揽着她的腰,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而和金白利一同去晨游的两个同伴,阿巴嘉和希拉利又是人所共知的爱嚼舌头的人。当然,也许霍华德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对金白利有情。

当然这些还不能让德夫林看得目不转睛。他的目光是落到了拉克伦身上。金白利出现时,拉克伦一下子中止了谈话,然后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她。霍华德赶去扶金白利下马时,拉克伦的样子显得有些僵直,他斜眼望着他们,似乎随时准备着进攻。霍华德搂住金白利时,拉克伦终于朝他们走过去,他的怒火已经是不加掩饰的了。

德夫林和梅根几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德夫林说:“天哪!他不会是去……”

再说下去已经没多大意思了,因为拉克伦已经出手了。他才走到两人身边,拳头就猝不及防地砸到了霍华德·坎斯托的右眼眶上。由于力量过猛,霍华德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他这一跤看样子摔得不轻,因为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能已经昏过去了。

德夫林勃然大怒。梅根赶忙抓住了他的晨服,想阻止他冲下楼去。由于德夫林走得过急,衣服差点被梅根拉月兑,一只手臂露了出来。

德夫林恼怒地竖起了眉,满脸不悦地说:“放开,怎么说我也得下去。”

梅根帮他整了整衣服,冷静地看着他:“德夫林,你根本没必要插手这件事。”

“没必要?”德夫林咬牙切齿地说。“霍华德·坎斯托是我请来的客人!”

“算了吧!你是一直想找机会教训一下那个苏格兰人!其实这次不快是两个客人,不,应该是三个客人之间的私事,我想他们都不愿意你的介入。退一步说,子爵只是眼眶受了点伤,其他又没有什么大碍。女士们会去哄他,而且他也喜欢被人关注……”

“这完全是两回事!”

“也许吧!可现在的问题是,你的一个客人有失检点,另一个又醋劲大发,那么你这位主人瞎掺和什么呢?”

“啊炳!这才是你阻止我的真正原因吧?原来你认为麦格列高为金白利吃醋了。你很高兴是吗?”

梅根笑了。“这不是‘我认为’的问题,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我们应该做个旁观者,静观事态发展。如果他们要刀刀相见,再站出来也不迟啊!”

“她别不是想打死他吧?”德夫林愣愣地说着。

“你说什么?”

梅很急忙往窗外一看,只见金白利把赶马鞭丢到一边,收起刚才撑着的阳伞,朝着拉克伦的头上狠命一击。真是太糟了!还好那是阳伞,拉克伦的头还经受得起。

“天哪!她怎么会这样!真是太糟了。”梅根惊异地说。

“我想那苏格兰人和你有同样的想法!”德夫林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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