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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风暴 第7页

作者:乔安娜·林赛

他把行李放到她的房间,走回她呆呆站立的地方,鲜明的绿色眼睛刺探着她片刻,“你在这里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你是我的责任所在,就不会受到伤害。”

没有什么好害怕?如果她可以逃离这种状况就好了,但是她没有回转的余地,纵使马上给她妹妹写信,也要一段时间才会有结果。她是被卡在这个地方了,而她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

*****

夏蕊张开眼睛,立刻迎上一道刺眼的亮光,她很快的坐了起来,原来那道光线来自她竖在梳妆台上镜子的反射,阳光已经很快的把屋子烤热了起来。

套上薄薄的丝质睡袍,她走到窗前,太阳正斜斜的从巨大的仙人掌后面照了过来,她可以看见部分围马的栅栏,而她这才惊慌的发现窗户开得很低,任何经过的人都可以看见她躺在床上。

她一把拉上窗帘,脸涨红了起来,只有一个人可能看进来,她很快也拉上另一扇窗户的帘子,走回床边坐下,想使自己镇静下来。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使她想起默可,昨天搬来的大澡盆仍然装满着冷水,角落里躺着她无法自己月兑下来而只有一把撕裂当作泄愤工具的上衣。

夏蕊慢慢的更衣,想尽量拖延无可避免要与默可碰面的时间。原以为会住在某个古雅的村庄里,她所带来的东西实在可笑,早上穿的亚麻袍子,白天的衣服,外出的衣服,相配的手套、帽子与鞋子,正式的晚礼服……

发现外面房间里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肚子饿了,桌上却没有食物,炉灶上也没有东西,甚至连一壶咖啡也没有。

她朝后门走去,但是在她尚未伸手去开它时,门已经被打开了,默可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相遇后交缠了片刻,然后默可上下打量她的全身。

“你要到那里去吗?”他望着她灰褐色的长袍,前襟与后背都镶着白色的蕾丝花边,高高的领子,长长的袖子,腰上与颈部各有一个褐色的蝴蝶结。

夏蕊觉得很惊讦,“我并没有打算外出,这是我早上的家居服。”

他大笑了起来,“蜜糖,你所穿的比钮镇任何女人星期天上教堂的最好衣服都要好,而这不是外出服?”

她很愤怒,“恐怕除了我的旅行装之外,我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衣服。”

“那一套太厚重了。”默可摇着头说,“看来我必须替你弄几套新的衣服。”

夏蕊脸红了起来,“我会自己设法。”

“是吗?你打算穿那种漂亮的袍子做家务事吗?”

家务事?“如……如果有必要的话。”

“随你的意思,”他不想与地争论,“早餐在那里?”

“没有早餐啊。”

“我看得出来,”他耐心的回答,“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呢?”

“我?”她发出惊叫,“但是我不会烹饪!”

“不会?好吧,我想你必须很快就学会。”

“可是以前是谁煮饭的呢?”

“我、马克,有时候杨柳可怜我们,替我们弄一顿大餐。”

“杨柳?”

“比利的妻子。”

“你是说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当然,她马上就要生产了,”他以不是开玩笑的话气发出警告,“她要照顾比利和她自己,已经有够多的工作要做,所以别想要她帮忙。我这一辈子一直自己照顾自己,夏蕊,但是现在既然你来了……”

她的眼睛惊慌的睁得老大,“但是我真的不会烹饪,我从来没做过,家里总有那么多仆人……”她停下来,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同情,“我想我可以学……”

“我可以要比利今天到镇上去替你买一本食谱。”

“对不起,贺先生。”她觉她自己不得不这么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上了第一堂的烹饪课,虽然遵照默可的吩咐穿上了围裙,还是弄脏了她的好衣服。

早餐过后,默可又出去了,夏蕊坐在桌旁又喝了一杯她所喝过最恐怖的咖啡。等到查理跳到炉灶上研究撒得到处都是的面粉时,她才想到她应该清理这一团混乱。

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所有的碗盘洗好,她立刻想回到她的避难所──房间里去,她朝那个方向转身,然后因为一个半果的男子站在后门里面的景象而尖叫了起来,长长的黑发垂在他的肩膀上,前额上一大道褪色的疤痕,上身一件小皮背心,的部分比遮起来的部分要多,长及膝盖的软靴掩盖了大部分的腿部。

在那一剎那间,很难说出是谁比较惊愕,夏蕊,面对一个野蛮人,而比利,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哑口无言,原以为会看见一个尖叫着奔向默可的娇小金发女郎,想不到,他居然面对着比他还高的亚马逊红发女战士,当然她是尖叫了,但是她一步也没移动。

默可从前门冲了进来,“到底是什么──”他来回的看着他们,衡量着情势,然后厌恶的给了比利一个难看的脸色,“你多少在她习惯你之前应该穿上一条长裤吧?”

“太热了,”他说,仿佛这个解释就已经足够,“那个金头发的呢?”

“她不是那一个。”

“但是你把照片拿给我看的时候,你说──”

“那是误会──”默可咆哮的警告说,“现在你们两个人打算互相认识,或者只想站在那里瞪着对方?”

他们彼此都觉得很尴尬。

“我是野狼比利,小姐,贺史瑞的好朋友,现在是默可的。”他骄傲的说。

“哈夏蕊。”她回答,声音有点趾高气扬的。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为了默可的幸福,他说,“我要到镇上去,我来看看你是不是需要什么。”

“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我有一封信要寄,我现在就去拿。”

夏蕊走回来把信递给比利时,默可从她手中夺了过去,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贝茹蒂?”默可大声的念出信封上的名字,疑问的看着地。

“茹蒂是我妹妹的朋友,贺先生,我妹妹芬妮才只有十七岁,仍然和我父亲住在家里,我已经向你解释过我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我把信寄到她朋友家里。”

她不知道自己何以必须对一封信做出解释,她一直屏息等待着,终于,他耸耸肩把它交给比利。

“把它寄了,比利,而且别忘了我告诉你的食谱。”

比利以信敬礼,轻快的走了出去。

夏蕊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默可,讶异的发现他温驯的笑着,“我相当没礼貌,我道歉,恐怕我的好奇心太强了一点,我没料到你会写信给任何人。”

“我和妹妹很要好,我曾经答应让她知道我安全抵达目的地。”

“照片中的她看起来不止十七岁,我也以为你不止十八岁。”

“那是因为──”她突然停了下来,马上想到他一定从芬妮的信中知道年龄的事,到底芬妮还跟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她还会遇上那些意外呢?

“因为什么?”默可催促道。

“我的高度,”她笨拙的说完,“它总是使我看起来年纪大些。”

“你不喜欢你的高度,是不是?”她几乎被呛住,这个男人难道一点礼貌也没有吗?竟然轻率的提出这种问题。

“并非我那么的不喜欢,只是大部分的男人发现我的高度使他们受窘,有时候那是很尴尬的事。”

“我不认为。”

“你不会。”

他笑了起来,然后抓着她的手肘引导她走向前门,“到处走走如何?你剩下的工作可以等一会儿再做。”

好专制的男人,然后她想到了他所说的话,“你指的是什么工作,贺先生?”她坚决的挣月兑他的箝制,停下了脚步,他不得不停下来注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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