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娜不再谈这话题。“这四匹是仅有的吗?”
“不,牧草地上还有半打。另外三匹戈瑞的朋友借去,接其家人来参加庆功宴。那几匹则是艾西尔·哈德的,他和家人刚刚才到。”
那么戈瑞是在房子里,而艾西尔跟他在一起。无疑地,他哥哥浩夫也会在,那侮辱她的无耻畜牲。
她眉头皱起,走到马棚口,忧心地望向石屋。她还有多少时间呢?他已在找她,或是认为她安全地待在裁缝室而懒得去看呢?而他何必如此费心呢?他已表现出他对她没兴趣,认为她只是项麻烦而已。甚至亚美也说他不喜欢她。
斐娜宁愿这样,她必须避开点,不要招惹注意。
她走回头。“他们如何叫你?”她问老人。
“伊林·迈克。”
“呃,伊林,你认识珍妮吗?”她微笑地问道。
“我认得,一个漂亮小姐,珍妮。”
“我现在到哪能找到她?在我被拘困时,她照顾我,但我态度不好,必须向她道歉。”
“你被拘困?”他好奇地看著她。“呵!你就是那个口舌如剑,戈瑞的新——”
“是的!”斐娜打断他的话,免得他说出她所鄙弃的字眼。
“他们放了你啦?”
她点点头。“是的。现在,珍妮在哪里?”
“她在大房子。她几乎日夜都得忙著侍候庆功宴。”
“这庆功宴会继续多久?”
“可能要持续好几天。”
“什么?”
他低声笑了。“是呀,有太多值得庆祝的。主人满载而归,而且家人又重聚。那确实有太多要庆祝的。”
她脸上掠过一丝厌恶。难道这段期间里她都得藏住不见人吗?戈瑞为何不让她被人瞧见?
“我能帮你吗?伊林?”她突然裒求道。
“不,这是男人的工作。”
斐娜不作辩护,反而问道:“如果我取得戈瑞的准许,你会让我在马棚里跟你工作吗?”
他扬起一道眉。“你懂马?”
“是的,”她露齿而笑。“我想我跟你一样懂。”她沉默一会儿,然后轻柔地继续,“当我在家乡时,我每天骑马奔驰於原野,跃河流,跳石墙。我觉得好自由……然后,”她停住,脸上掠过极度的悲伤,她摇开它再次看著伊林。“如果我跟你在马棚工作,你会让我骑马吗?”
“会,小姐,没别的令我更高兴的了。但我一定要有主人的准许才行。不然我也没办法。”
“那么,我会跟他说。”
“你最好等庆功宴完再说。主人现在正大事庆祝,也许会记不得你的要求或他的回答。”
她宁愿速战速决,但也许伊林是对的。
“好吧,我就等等。”
“还有,小姐,我建议你在客人走之前远离大厅,如果你被看到,对你不好。”
好奇令她眼光闪动了。首先戈瑞留下指示,她得待在小房间。现在这老人也警告她不要被看见。
“我有何不对,不该被看到?”
“斐娜,小姐,你一定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女孩。这些维京人都是色眯眯的,对你这样的美女更不用说了。主人对於其女奴一向很慷慨,他朋友不必要求允许就可以享用他的女奴,因为他是好客出名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斐娜惊恐地倒抽著气。
“这是事实,小姐。在一次特别狂欢的宴会中,一个可怜的少女就在大厅地板上被所有人凌辱哩。”
斐娜的眼睛瞪得好大;里头满是嫌恶。“戈瑞允许它?”
“他本来会停止那种款待形式的,但他已醉倒在桌上了——大家是这么说的——完全不醒人事。”
“因此它就发生了?”
“是的,所以小心点,小姐。我不想看到你发生同样的事。”
“别怕,伊林。我不会的!”
老人怀疑地摇摇头,看著她离去。
☆☆☆
吟唱诗人唱完一首自编自演的幽默歌,换得听众大笑叫好。甚至艾西尔也笑出眼泪了。
当吵杂声终於停止时,爱丝靠近她儿子,嘲弄地耳语道:“你知道吗,戈瑞,你斯拉夫之旅所遭遇的故事也跟那段一样有趣。你确定不要说点事实来听听吗?”
“不好意思吧,女人!”艾西尔偷听到了。“我儿子不必像我一样说故事还得添枝添叶的。”说完他又因自己的调侃大笑了。
“不。你呀,根本分不出事实和故事的起末啦,”爱丝驳道,然后笑著补充:“就如你和居尔特女人的故事。现在我怀疑你所说的是不是事实呐。”
“那是事实,夫人!我没必要夸大那故事。”
瓣瑞好奇地看著。他一直没机会问到他昨晚在床上发现的那个顽固女子。
“那女孩如何,戈瑞?”他母亲问道:“我昨天见过她,她还是那么难处,她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呃,她找到舌头了,真遗憾。”
艾西尔为此而笑,“那么你是尝到她那股精神罗?”
“精神?不,说顽固才是正确的。她是我的吗?”
“对,你一人的。”
“呃,她不会对这点让步的。”戈瑞怨道。
“我不认为她会。”艾西尔笑道,令他儿子皱眉了。
他告诉戈瑞俘掳她的经过,这故事他已兴奋地说过好几回。别人都不再有兴趣,但戈瑞非常专注地听。
“那么你为何把她给我?”戈瑞最后问道。
“这女孩一定恨死我,她一定把她的苦境归咎於我。我看过她舞刀弄剑,我不要她在我身边而我得时时小心她。你母亲这么大岁数也没必要忍受那女孩的脾气。浩夫本想要她,但在到她露出利爪时就放弃了。他知道我想把她给你,所以选了她继姊。我相倍你若尝试的话,可以驯服那女孩的。”
瓣瑞苦著脸。“如果她像所说的那样,我干嘛费力呢?她找的麻烦会超过她的价值,最好是卖掉她。”
此时艾西尔皱眉了。“那么,你是不喜欢她罗?别的男人会的。”
“你知道我对女人的观感,”戈瑞酸刻地答道:“这一个并没不同。若说是项财产,是的,她是有价值的,但要取悦我,”他缓慢摇著头,否认她对他的吸引力。“不,我不需要她。”
斐娜回到小裁缝室里,门就被推开,一个年轻女人端著一盘食物进来。“珍妮?”
“呵,你现在要跟我说话啦?”女子有点惊讶地说:“我几乎要怀疑你永远不说了。”
“对不起,”斐娜愧疚地说:“我无意对你出气,我知道我只会增加你的负担。”
“亚美不该把你绑起来的,你的厌恶是有理由的。即使你被释放了,我似乎还得侍候你。”
斐娜觉得更加愧疚,因为这小女人看来很累了。“我是想照顾自己,但我被命令待在这里。”
“我知道。”珍妮想挤出笑,“一个像你这样的美人,会在楼下引起骚动的。你现在一定饿坏了,亚美忘记你,我也在几分钟前才想起。喏,”她端给斐娜一盘食物。“这该够你吃,到晚上我再送食物来。”
“你能留下来谈一会吗?我希望能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你不必谢我。我受命照顾你,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做,我们是同族的,你和我。”
“那么留下来一会儿。”
“不,我不能,斐娜——我能叫你斐娜吗?”她点头,珍妮继续说:“楼下有太多事要做,我大半早上已在客房浪费了,”她苦著脸说,“这些人要享乐时,不在乎时间的。”
斐娜看著她离开。玲琳,蒂拉和其他女孩也要忍受这种待遇吗?那也会逼临到她身上吗?
“不!绝不!让他们来试试看!”她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