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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征服 第23页

作者:芭芭拉·卡德兰

“我不喜欢打雷和闪电,”嘉莉塔回答,“有一次,我们家里的一根烟囱就被打断了,好可怕呀!”

“会这样的,夫人,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里会发生这种事,要不要我把蜡烛吹熄?”

“好的,谢谢。”

嘉莉塔希望韦思汉爵士会来和她道声晚安,不过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他送她上楼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你得吃点清淡的食物再睡觉。”他命令似的说。

“我很好,一点儿也不累。”嘉莉塔回答。

“你必须遵照医师的指示,”他坚持地说,“假如明天你觉得很好而且答应不过份劳累的话,你可以得到吃晚饭的时间。”

“你似乎不晓得我和你的狮子一般强壮。”

“可是没有印度豹那么敏捷,”他开玩笑地说:“也没有鹦鹉那么多嘴多舌。”

嘉莉塔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拉提曾经在大庭用粗话骂过仆人,管家就曾经抱怨,假如鹦鹉待在那儿他没有办法管人。

“他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笑起来,”韦恩汉爵士跟嘉莉塔说起何拉提的趣事:“我认为这样比较好,过去庄园的气氛太死板了,这么一来气氛就轻松多了。”

“我喜欢听它说话的声音。”她微笑地说。“那么我就决定不把何拉提赶走了。”韦恩汉爵士回答。

她对他感激地淡淡一笑。

“他真和蔼,真和蔼。”嘉莉塔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因为她实在是太疲倦了,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韦恩汉爵士才睡着一会儿,就被一阵巨大的雷响和他卧室窗前的闪电给惊醒了。

此时此景,不禁令他回想起在非洲的遭遇。不过此刻他头顶上有牢固的房顶,脚下踏着坚实的地板。

那时候,每当他半夜醒来,触目所及不是被风雨刮得七零八落的帐篷,就是他的东西在暴雨成灾的水波里飘荡。

屋外正疏疏落落地下起雨来,不过他知道,当大雨真正下起来的时候,一定会飘落到窗户里面来而把地板打湿的。

因此他站起身来把窗户关上,当他关窗的时候,介于他和嘉莉塔卧室之间的活门打开了。

“波波……害怕。”

她声音中带着些微的震颤,于是韦思汉爵士问道:“你呢?”

“我也……一样,”她承认:“雷雨好大声……”

就在她说话的当儿,房屋顶上一声雷响,把她的声音都盖住了。

韦恩汉爵士关紧窗户,他一转身,望见烛光下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睡袍,美丽的头发象瀑布般散在肩头,怀里抱着波波。

她看起来是这么可爱,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下想要冲上前去紧紧将她搂在胸前的冲动。

“我们给波波冲杯牛女乃喝。”他说。

“在我房里有一瓶,”嘉莉塔回答,“十五分钟以前何登泡了一杯来,可是它一口也不肯喝……它吓呆了。”

波波把脸藏在她胸前,楚楚可怜地低低呜叫着,小小的身躯恐惧地颤抖着。

“我会安抚它的,”韦恩汉爵士说:“坐到床上去——或者钻到棉被里面,我把牛女乃拿来。”

不到一分钟,他手上拿着牛女乃杯走进来。

室内仍然有点儿闷热,他坐在床垫的边缘注视着嘉莉塔,她靠在他的枕头上,用手轻拍着怀中的波波。另一阵闪电又吓了她一跳,她害怕地望着韦恩汉爵士。

“把它给我,”他静静地说,“我相信你的害怕更增加了它的恐惧。”

他把波波从她手中抱过来如此说道。

“我真笨,”嘉莉塔说:“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怕打雷了。爸爸为了磨练我的胆子,不但不准我晚上点灯,要我一个人待在卧室里,还把窗帘给放下来呢!”

他听到李柏穆尔的事情愈多,就愈讨厌他,韦恩汉爵士心想。

不过,当他企图让波波喝牛女乃时,他和嘉莉塔一样受到了拒绝。

最后,他把小狮子放在地板上,它立刻躲到床罩底下不见了。

“它在里面会快乐一点儿,”韦恩汉爵土说:“野兽们只要躲在低矮的东西下面就会感到安全了,所以贝拉把他的小狮子放在灌木丛里,在丛林里它们就爬到岩石下面或躲到洞穴里面。”

他一面说一面深情地凝视着嘉莉塔。他觉得自己的脉搏加快心跳加速。他知道由于她信任他而不自觉罢了。

透过她薄薄的长睡衣,他可以望见她美好的胸部曲线。

他心想,没有一个女人看起来象她这么纯洁、天真,却又显得如此诱人。她的秀发在烛光下闪闪生辉,她的眼睛在小小的脸庞上恐惧地睁得大大的。另一道闪电似乎就打在屋外,现在她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她不禁朝韦恩汉爵士伸出手去,他的双手立刻搂住了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她把脸蛋偎在他肩膀上,他感觉出她在不住地颤抖。不过,这一次和他们结婚那天晚上她的害怕发抖不一样。

她的害怕完全是生理上的因素,和上次她企图自杀的心理因素完全不一样。

“不用怕,你会很安全的。”他力持镇定地说。

把她搂得这么近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痛苦。她的头发散出香花的气息,他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柔细如丝的头发。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急剧地跳动着,他心想,不知她能否感觉到。

此刻大雨象千军万马般地倾盆而下。

“暴风雨就要过去了。”韦恩汉爵士说。

不过,他倒希望雷雨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如此他才可以把嘉莉塔搂住不放。

远方又响起了一阵雷声,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

“雷声……远了,我们安全……了。”她喃喃地说。

“对。”他回答。

她移动了一下,他立刻放开她。

“我……我真丢脸。”“没有必要。”

“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就有安全感。”

“丈夫们多半是这样的——其他的事情也一样。”

他最后一句话迟疑了一下才说出来,她真想问他是什么意思。

“我……我得回我的房间去了。”过了一会儿她说。

“别忙。”他回答。

他心想,假如他要求她留下她会说些什么呢?他真想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要整晚把她搂在臂弯里,吻她,和她,使她真真实实成为他的妻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当他心里的话滚到舌尖,当他觉得自己的整个燃烧起来,几乎不能自持地想要占有她时,他勉强地告诉自己现在尚为时太早。

她想要自杀的恐惧念头如今已为友谊所取代,不过在她开朗的外表下仍然隐藏有潜在的恐惧——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现在他不敢冒险令她失掉信心,他不敢破坏她对自己建立起来的信任。

他以一种连自己听起来都陌生的声音说:“希望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有许多工作要做,假如你现在睡得着,我送你回房去。”

“风雨过去了,闪电也没有了。”

她一边说一边竖起耳朵,现在连远方的最后一点隆隆雷声也听不到了。

“假如你害怕——回到我这边来。”

“我不希望再打扰你,”她因答:“要不是看到你房门底下透出的灯光,我不会过来的。”

“不过我还是庆幸你过来了,因为你这么害怕而且知道我会保护你的,是不?”

“我知道。”

“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在等待着你。”韦恩汉爵士慢慢地说。

她望着他的眼睛,突然之间连血液都几乎冻结了。

他的声音是如此深沉,他的表情是如此真挚,她一时之间不禁楞住了。

她觉得似乎有某种奇异的情感在体内升起,她的心儿就象小鹿般地乱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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