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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女仆 第11页

作者:芭芭拉·卡德兰

“他没进监牢的意图。”

“那么他怎么办呢?

“他在想方设法娶一个有钱的女继承人!”

“他会找到一个傻得要和他结婚的女继承人吗?”

“那正是我打算要跟你谈的。这个社交季节他千方百计向每一个出现在伦敦的有钱姑娘求婚,已经使自己成了一笑料。”

伯爵的嘴唇绷紧了,但没开口说话。

他那年轻的堂弟,朱利叶斯·林德,自从伯爵继承了爵位以来,一直都是使他“极其头痛的人”。他是个屡教不改、冥顽不灵的浪荡子和饭桶,再多的谴责惩戒均不奏效。

伯爵的父亲有一个弟弟,他很早就成了个酒鬼,最后酗酒天折。

他的遗孀为了自我安慰,无节制地溺爱独生子,结果朱利叶斯长大后却于出了一桩接一桩的丑事,其行径使伯爵一想起来就不由得勃然大怒。

由于他是伯爵的假定继承人,也就是说,如果有血统更近的继承人出生,他即失去继承权,所以他曾毫不掩饰地希望伯爵在滑铁卢负的伤会致伯爵于死命,大失所望后不禁怒火中烧。

“讲下去!”伯爵厉声对亨利·萨默科特说,知道事情远不止这些。

“很自然,“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千里,他人还未到,秽闻就已远扬了。绝大多数女继承人的父亲甚至在他还没来得及通报姓名时就将他赶出大门了。”

亨利·萨默科特一面警觉地看着伯爵,一面继续往下讲:

“他甚至试图侵犯一个年轻姑娘,在她的卧室里当场被抓住,差点儿被她父亲掐死,好容易从排水管爬下来逃了命。”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真叫我恶心!”伯爵激忿地说。

“我原想到你会很不愉快的,”萨默科特上尉说,“不过我应该提醒你,他就要到切尔特南来了。我相信实际上他已经到了。”

“到这里来?见鬼,来干什么?”伯爵问。

“他正在追求一位姓克拉特巴克的小姐。我看这位小姐是他最后的希望。她丑得要命,芳龄已过三十五,不过她的父亲埃比尼泽·克拉特巴克却是个非常有钱的人,富得流油。”

他顿了顿,以便加深印象,然后慢慢地说出:

“高利贷者通常都是这样!”

伯爵怒不可遏地嚷了起来。

“统统见他妈的鬼!我不愿让我们家族里有一个高利贷者的女儿!林德家族至少近一百年来一直受人尊敬。”

“就我所听到的,克拉特巴克小姐好象会接受他的求婚。她虽有钱,却没有多少人向她求婚,朱利叶斯尽避有缺点过失,可毕竞是个出身高贵的绅士。”

“血统是,行为举止却不是!”伯爵悲伤地说。

他一直在暗忖,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一个也必须马上解决的问题。

“如果我把钱给朱利叶斯,”他大声说,好象他在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可无法保证他不用这钱去清偿债务,而且如果这位姓克拉特巴克的女人真的有钱,又无法保证他不去娶她。”

“我知道你听了难免生气,”亨利·萨默科特同情地说,“真遗憾,我给你带来了坏消息,成了坏消息的传送人,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宁愿知道最坏的消息,”伯爵承认说。

“如果你问我,我就说应该有人给年轻的朱利叶斯一个深刻的教训,”萨默科特上尉说。

“我同意,”伯爵回答说,“可是听起来埃比尼泽·克拉特巴克不象会这么于。”

“不是他!他会急切地抓住这天赐良机,让自己找到个贵族女婿!”

这时,亨利,萨默科特突然笑出声来。

“这整个事情多么象上校喜欢演的那些荒诞戏剧中的一出呀!放荡的侄子——朱利叶斯,一个被激怒的保护人——你,那位老高利贷者,正舌忝着嘴唇盘算着怎样挤入上流社会,还有那位容貌丑陋、无疑还有着满脸麻子的新娘,她实在是个倒霉的盲从者。”

亨利·萨默科特又嘿嘿地笑了起来,但是伯爵却皱着眉头板着脸。

“我们万事俱备,”他继续说,“只欠一位女主角,一位乔装改扮了的美丽公主,由她来改造这个浪荡子,结果就是洞房花烛,皆大欢喜!”

伯爵一下子就坐起来,挺直了身子。

“亨利,你让我想到了个好主意,”他嚷着说:“更重要的是,这不仅解决了朱利叶斯的问题,让他得到教训、安分守已,同时又把我们家族从克拉特巴克小姐手中解救出来,而且还回答了另一个问题,一个甚至更为困难的问题!”

第三章

“拉铃,亨利,”伯爵指挥着说。

“为什么?”

“我会告诉你刚才你让我想起的好主意,”伯爵回答说,“我想让吉塞尔达到这里来。”

萨默科特上尉顺从地站了起采,用力拉吊在壁炉台旁的绣有花纹的铃索。

门几乎马上就被巴特利推开了。

“您拉铃了,老爷?”

“把查特小姐找来!”

“好的,老爷。”

“你在吊我的胃口,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亨利·萨默科说,“你的神态表情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在葡萄牙临战之前,我总是见你这样。”

伯爵哈哈大笑。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他回答说,“不过我承认,我心里是有个仗要打。”

“敌人是朱利叶斯?”

“他是其中的一个!”伯爵高深莫测地说。

吉塞尔达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您找我?”她问。

她的两只大眼睛依然充满焦急忧虑的神色,紧绷的嘴唇是伯爵自从他们第一天遇见以来所没见过的。

“我要你坐下,吉塞尔达,”他平静地说,“你听着,我有话要对你说。首先,让我介绍一个老朋友,亨利·萨默科特上尉——这位是吉塞尔达。查特小姐。”

吉塞尔达行了个屈膝礼,亨利·萨默科特还了一鞠躬。

仅仅只是在伯爵见到古塞尔达脸上的表情时,他才意识到,吉塞尔达或许错认为亨利·萨默科特就是他选择的、将付她所需五十镑的人。

这想法使他大为窘迫,因而他赶紧说:

“吉塞尔达,萨默科特上尉给我带来了堂弟朱利叶斯·林德的消息,他现在的行为表现极其糟糕,该受惩罚。”

看起来吉塞尔达吃了一惊,可她没出声,伯爵继续讲:

“实际上,如果我不结婚,他就是爵位的继承人,照此身份,我对他负有一定的责任。”

“谁也比不上你对他那么宽宏大量、慷慨大方了,”萨默科特上尉插话道。

“朱利叶斯已经挥霍掉对称、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都算是一大笔财富的钱,”伯爵继续说,好象亨利·萨默科特没插过嘴似的。“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替他按时付清全部债,务,可现在我可以开诚布公地说,我意识到在挥霍浪费金钱上迎合迁就他,是无补于事的。”

“关键在于,塔尔博特,”亨利·萨默科特又插话说,“朱利叶斯认为你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储备金完全由他自由支配的银行。”

“我认为事情再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伯爵斩钉截铁地说。

吉塞尔达的双眼盯着伯爵的眼睛,伯爵知道她迷惑不解,这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怎么联系得上?

“亨利告诉我,”伯爵继续说,“朱利叶斯为了弥补其财务上的亏空,已经在伦敦追求过每一个有继承权的女人,现在追随着一位女继承人到了切尔特南。”

“你可能想象得到她的长相怎么样,”亨利·萨默科特打断伯爵的话说,“我在一生中见过许多其貌不扬、样子丑陋的女人,如果举行选丑比赛,我丝毫不会怀疑,埃米莉·克拉特巴克准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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