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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别逃 第16页

作者:席维亚

他拉开了她的肚兜系绳,她却没有感觉,因为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他大掌抚过的地方。

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当她以为他会将肚兜扯开时,他却顽皮地隔着那层丝绸挑弄着她,当她以为他会让她保有一层遮蔽时,他却又突然从边缘探进手直接攻城掠地。

那无从预料的举动快将她搞疯,她下意识地压住他的手想阻止他。

“你要指导我吗?”他轻啮着她的耳垂,不但未受阻挠,反而勾着她的手指,带着她的手一起在她身上游走。

实际上主控者仍是他,但表面却像是她紧抓住他不放,这暧昧的景象让她羞到无法直视,恼他的陷害,她回头抗议──

“你……”才刚吐出一个字,她的声音和她的呼吸就完全被他的吻给吞噬了。

他……是故意布下陷阱等她自己送上门的吧?这是她唯一闪过脑海的念头,之后她的神智就被他的吻完全掠夺,等她有办法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已躺在炕上,而他跨跪在她臀际,用那双媚眼凝视着她,缓缓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

即使之前已经看过,但当他精实胸膛再次果裎在眼前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因为他的动作未停,这一回不只是上身,她还看得到他平坦的下月复,以及……她收回视线,急促喘气。天,她热到头昏脑胀了。

庆幸的是──抑或可惜──她胡思乱想的空档并没有太多,当他俯再度用唇与手朝她进行撩人的折磨时,狂猛泛开的情潮立即将她的理智全然销融。

“忍着点。”他用几近柔哄的语调在她耳旁说道。

忍什么……好痛!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异物进入自己体内,那股疼痛让她绷紧了身子,而那不适的侵入感也让她从心里到身体都在本能地抗拒。

“放松,长云,别抵抗,别让自己难受……”

他的低喃将她专注对抗侵略的心神拉回,她发现撑在她身侧的手,像是承受着极大的力量和痛苦而微微发颤,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盈满了柔情和心疼。

她看错了吧?他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圆房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不可能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她迷迷糊糊地想,身子却缓缓地放松了,因为侵略者是他,虽然她还是会想抵抗,但为了他,她可以努力试着忍耐。

靶觉到她的接纳,武朝卿一喜,把握时间将这最恼人却不得不做的苦行结束掉。

虽然疼痛只在一开始,但整个过程都让她很不舒服,袁长云为了压制将他踹开的冲动,一直闭眼强忍,当他终于结束离开她身上时,她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总算熬过去了……正当她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累到只想就这么沉入睡梦中,突然横上胸前的手臂吓得她瞬间清醒。

“你做什么?”她羞恼地推着他。不是才刚做完吗?他干么不放过她?

“天气那么冷,帮忙暖暖炕不为过吧?”他不仅手来,连脚都跨了上来,在被窝下将她拥得密密实实的。

不留空隙的火热相贴像是另一种更亲密的占有,方才因情潮销魂而无暇感受的尴尬如今全涌了上来,袁长云脸红挣扎。

“你不会多烧点柴暖炕啊?”这点钱也要省,有没有搞错?

“嘘,我好累。”他用微笑驳回了她的抗议,调整好两人最相合的姿势,直接闭眼不再理她。

他又用刚刚偷袭她的方式抱着她!

靶觉到他的起伏紧密熨贴着她身后的曲线,她又羞又慌,不断扭动想要挣月兑,怎奈他用他的长手长脚将她箝制得很好,没让她感到压迫却又拉不开距离,最后,她放弃了。

受尽镇日的心理磨难,加上那些酒,还有刚刚她初次承受的床笫之事,耗去她所有的心力,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稳健心跳,她的强撑瓦解了,心神也逐渐松懈,再度闭上眼的她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棒了会儿,她以为早已睡着的人睁开了眼,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也用棉被将她裹得更暖,然后温柔地在她肩上轻印一吻,这才带着微微浅笑拥着怀中的人儿幸福地入眠。

第6章(1)

翌日,袁长云醒来时他已不在,由于她知道追踪蹄迹得在天未亮前出门,所以并不担心他的去向,反倒因得以独处而松了口气。

直至此时她才有心情细看四周,寝房比外头的简陋厅堂好上一些,多了两个木柜,还有让她睡得又暖又好的厚厚床褥……

忆起昨晚在这炕上发生的事,她像被烫着了似地赶紧跳下,彷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些羞人的画面自脑海抹去,但越是克制不想,他从进房后对她所做过的一举一动越是清晰得像是再次重现──

不成不成,她得赶快离开这间屋子!

明知没人在,陌生的环境仍让她感觉像是侵入别人家,她忍不住蹑手蹑脚,简单梳洗后就赶紧骑马出门,往家里……

不对,现在要改口叫娘家了……想到身分的转变,心里掠过一股惆怅。

没差的,变的只是称呼罢了,瞧,她现在还不是一如以往回自家马场帮忙?只不过晚上换了个地方睡,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样。

决定了,她今天要做让自己快乐的事,那本笨帐册明天再面对。

她直接前往马场,而非像平常上午会在家处理帐务,一路上她骑得飞快,让迎面的冷风驱走满腔的郁闷,也连带将自己已嫁人的事抛在脑后。

“长云,干得好!”进了马场,遇到的第一个伙计在和她错身而过时竖起大拇指。

一开始她并未多想,毕竟这些称赞她常听到,但当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有人连远远看到她都特地驱马过来拍她肩头时,她不禁感到狐疑了。

难道是……才刚起念,立刻就被她自己否定。

不可能,她连出嫁的事都用“不希望引来太多注目”的理由请大哥保密,也严厉警告长地,不准他泄漏丝毫风声,既然如此,这阵子被帐本搞到无所作为的她,又有什么好值得赞许的?

思忖间,她已接近马场的主要位置,耳边隐约传来欢乐的谈笑声。

咦,自大嫂离开后,马场气氛也跟着低迷,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家这么开心?

她好奇地直驰而去,在看清场中景象时,倏地瞠大了眼──

她以为那个应该正埋伏草丛、辛苦追寻蹄迹的人,如今骑在他之前送来的种马上头,从容的姿态犹如君临天下,而围篱外的伙计们不是拍手叫好就是一脸钦佩地望着他,彷佛他展现了多了不得的才能。

正当她错愕之际,一个在袁氏马场待了数十年的老伙计兴冲冲地朝她而来──

“没喝到你的喜酒王叔很遗憾,不过我也赞成别声张,唉,要不是怕头儿触景伤情,也不会这么委屈你,没关系,加把劲儿,等你们小俩口生个胖女圭女圭,咱们再来好好地庆祝!”

直至那人走远了,她还愣在原地,好半晌,那些话才一个字一个字进了脑海,张口结舌的震惊全转为面红耳赤的震怒。

小俩口?

胖女圭女圭?!

那家伙到底和这群人说了什么啊!她杀气腾腾地策马奔了过去,恨不得能立刻将他揪下马问个清楚。

“啊,长云来了!”

“恭喜恭……哎哟,不能说不能说,反正你们知道的啦!”

她一接近,欢呼声此起彼落,原本围在栅栏边的人马立即让出了一条路,连栅门都帮她开好了。

而武朝卿不但丝毫没有愧色,还气定神闲地端坐在马上,笑盈盈地望着她朝自己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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