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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 第23页

作者:岳盈

“你把我的皮包和手机放哪了?我都没看到。”离开浴室的一路上,她悄悄搜寻自己的所有物,只看到鞋子和外套,皮包和手机却不知去向。

“皮包和手机?”他咬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困惑的表情好像那是一道费解的数学题,善美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记得有看过它们。”他做下结论。

“你是说你没把我的皮包和手机也带回来?”她不自觉地提高嗓门。

“我应该吗?”须颃眉头蹙起,她以前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这让他很不高兴,口吻也恶劣起来,“抱歉喔,我只顾着救妳回来,没想到要救妳的皮包和手机!”

“什么意思?”他干嘛话中带刺?听起来很令人生气耶!

“问妳自己吧!”须颃冷冷地回答,眸光转冷。

从昨晚在PUB撞见她喝醉酒险些沦落登徒子手中,月复内累积的一把混合着嫉妒的怒火,终于在她的挑衅下,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化做连珠炮似的指责。

“酒量不行,为什么跟人家上酒吧喝酒?像妳这样年轻貌美的单身女子上酒吧又喝醉,不是准备来段一夜,便是没大脑。妳想承认自己是哪一种?”

她哪一种都不想承认!

“你有点医学常识好不好!没大脑的人可以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她反唇相稽,美丽的眼眸冒着不输他的怒火,“朋友心情不好,我陪她去喝酒,有什么不对?”

“她心情不好是她的事,就没有其它会喝酒的朋友陪她吗?两个女人都喝醉了,成何体统?妳知不知道在酒吧喝醉会发什么事?为什么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他语气沉痛的点醒她。

“我……”她承认自己事前没有考虑周详,如果早知道喝醉酒会遇到他,让他给带回家,她一定会不跟玉玲去酒吧。

但就算她有做错什么,他这样数落她,还是让她很难堪。

“我又不知道那种水果调酒会醉人,尝起来甜甜的,像果汁……”

“这种酒才教人最没提防!尤其是妳喝的『冰心火恋』,虽然是水果味十足的调酒,但因为加了伏特加,刚喝的时候口感醇柔,后劲却十足。像妳这种没酒量的人喝了,十成十会醉得不省人事,被人带去卖都不知道!”

“我被人……”她听得头皮发麻,这时才发觉事态严重。

“差一点就失身了!幸好遇到我,把妳从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手中抢回来!”

“你是在酒吧里遇见我?”她硬着头皮问。

“当时我正要离开,听到妳那位女伴醉醺醺的阻止对方把妳带走的吵闹声,才能及时出手救妳。”

“原来是这样。”她松了口气。

“与其落在陌生人手上,她当然宁愿是……

哎,她在想什么?

还不就是同一回事嘛!

须颃这家伙竟趁她喝醉,占她便宜,还有脸在她面前邀功!

“要不是我好心救妳,把妳带回这里,妳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他继续以施恩的语气说。

“可是你还不是……”她羞得难以启齿,只能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眸谴责他。

“妳搞清楚,是妳主动投怀送抱,可不是我勉强妳!”须颃傲然地绷紧下颚,视线暗示性地扫过她全身,登时羞得她无地自容。

懊死的家伙!就算是她投怀送抱,可她当时喝醉了,当他是一个梦,他就不能绅士一点地拒绝她吗?

他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可恶!

她感到既委屈又困窘,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同时明白若继续就这点跟他争论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何况还有要紧事要问他。

勉强压抑下冲向眼睫的酸楚,善美着急的询问:“我朋友呢?她有没有事?”

“我怎么知道?”须颃一副事不关己,切了一块鸡肉往嘴里送。

“什么叫你不知道?”满腔的忧虑和着急使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又跟我没关系,我管她干嘛?”但话一说出,他就懊悔了。

善美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让他跟着难受,只好安慰性质的撂下一句:“伟铭应该会照顾她。”

“伟铭?”

“PUB是他负责的。”他不耐烦的解释,“我不要谈别人的事了,我们……”

“玉玲是我的朋友,不是别人!”未知朋友安危的焦虑,让她失去自制,泪水哗哗落下,嗓音哽咽,“还有我的皮包和手机,都是很要紧的事……”

看到她掉泪,须颃的态度软化下来,“妳别急……”

“我怎么可能不急!”她蒙着脸,伤心的泣诉,“要是玉玲出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的。而且皮包里有金融卡和信用卡呢!万一被人盗用怎么办?更别提一堆证件要重办、挂失、止付……想到这些,我就心烦头痛!”

“我要妳别急的意思是,人不见得有事,东西也未必掉了。”

“啊?”她抬起湿润的眼睫,眼中露出一抹冀望。

“我先打电话问问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她失望了又怨他。

“问谁?”善美着惫的询问。

须颃给了她一个稍安忍躁的眼神,起身拿起放在角落的分机,按出一组号码。

响没几声,电话便被接起,听筒里传来一阵充满活力的男中音。

“须大忙人,怎么有空打电话来?是不是昨晚分手后,太想念我了?所以……”

须颃表情嫌恶地把听筒拿开了些。

伟铭八成把他所有的电话号码都背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就知道是他打来的,才会一开口便用这么恶心的话招待他。

决定自己受够了,须颃直接切入重点。

“两件事。”

听到他公事公办的口吻,伟铭满腔的热情登时瓦解,咕哝道:“原来如此。”

不理会他的埋怨,须颃继续说:“第一件,昨晚在PUB里闹的疯女……”“人”字还含在他舌尖未吐,便感觉一道冷眼扫来,紧接着听见善美咬牙切齿的提示--

“她叫祁玉玲,不是什么疯女人!”

好吧,祁玉玲就祁玉玲。

须颃快快不乐的对电话线路一端的伟铭改口,“我是指祁玉玲。她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酒保打电话给她男朋友,叫他带她回去了。”

须颃掩住话筒,向善美重述一遍,见她脸上浮现一抹宽慰的笑容,心情跟着大好,正打算向伟铭询问另件事,听筒里传来一阵嘿嘿嘿的笑声,他不由得皱起眉。

“是你自己想知道,还是替什么人问?”话里的探询意味浓厚,显然伟铭爱打听的毛病又发作了。

须颃懒得理他。

“第二件,店里有没有捡到皮包和手机……”他边说边看向善美,无言的向她素求更详细的信息。

“是一款LV的黑色侧背包,手机是珍珠白的……”

须颉对伟铭重复她的提示,眼中充满质疑。

倒不是认为她买不起,而是记忆中的善美性情俭朴,不太可能去买这种奢侈品。

从他的眼神意会到他的想法,尽避善美认为自己没必要解释,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他误会,别扭的低声说明,“皮包是几年前管叔跟妈妈到欧洲度蜜月时,买给我的。手机也是管叔--”

“管叔买给妳的?”须颃激动地打断她,“他一直知道妳在哪里?”

“知道呀……”她嗫嚅地回答,不明白自己说错什么,惹他这样生气。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什么呀?善美一脸茫然。

“喂喂喂!你在跟谁说话?我都听不懂……”听筒里传来伟铭的抗议。

须颃回过神来,他只顾着质问善美,倒忘了伟铭还在电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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