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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 第17页

作者:岳盈

听到这里,伟铭不禁同情起她口中的李大连了,并且好奇这个李大连除了忘记女朋友的生日外,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以至于会气得女友如此诅咒他!

“放开,妳这个醉鬼!”但在他能进一步探究之前,须颃的耐性已经用尽,忍无可忍的使力甩开对方。

“啊、啊……”玉玲脚步踉跄的跌向伟铭,后者赶紧抱住她,但人还没抱实,便被玉玲反手甩来的一巴掌给吓得放开,耳边还回响着她尖锐的叫骂。

“李大连,你这个浑蛋,我不要你扶!”

不扶就不扶,他又不是李大连!

伟铭在心里嘟囔。

好凶的女人!

幸好他闪得快,否则被她一掌劈到,他这张貌似潘安的俊脸岂不要毁容了!

可他的俊脸是没被毁,玉玲却因为失去他的扶持而站不稳,一跌在地板上,痛得她眼泪狂飘。

“浑蛋!呜……叫你不要扶,你就不扶呀!臭家伙,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了?你根本就是故意把我摔死,好去抱别的女人!浑帐,没良心……呜……我好可怜喔……”

伟铭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玉玲的酒疯越发越厉害,已经引起其它客人的注意了,他真担心继续跟她纠缠下去,会害自己跟着成为笑柄。

“小姐,我不是李大连呀。妳喝醉了,让我扶妳起来吧。”他试着跟她讲道理,但有了上回的经验,他连伸向她的手都显得小心翼翼。

丙然,玉玲一听见他说的话,立刻一巴掌的想拍开他,幸好伟铭缩手得快。

“你以为你说你不是李大连,我就认不出你是李大连吗?浑帐!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她瞇着眼,边骂边哭边打酒嗝,闹得伟铭直想问候她祖宗八代。

明明就把冯京当马凉,还说烧成灰也认得!

伟铭啼笑皆非,正伤脑筋该怎么应付这个发酒疯的泼妇,便见须颃朝外走。

好家伙!

自己英雄救美的戏码演完了,便想要抱得美人归,把烂摊子留给他收拾呀!

幸好这时候经理出来,伟铭索性把吵闹不休的玉玲交给他应付,抓起之前被他搁在吧台上的酒追出去。

“喂,你把烂摊子丢给我就溜,太不够意思了吧!”他不是滋味的抱怨。

须颃看他一眼,冷冷的回答,“店归你管。”接着,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

伟铭翻了翻白眼。

他在意外什么?

这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大股东会说的话呀!

“那也不用赶得连要我帮你挑的酒都忘了带吧?”他语带嘲弄,眼光好奇的瞄向他怀抱里的佳人。

须颃的回答比前一句更冷更绝,“我没空,你帮我送去。”

伟铭当场脸部抽筋。

“须硕,你讲点道理,今天是小周末夜,我哪有空帮你当送酒小弟?”

“是吗?”须颃不置可否。

“那可是桑茉莉拜托你的事!我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为她挑了玛歌酒庄八二年出产的红酒,现在轮到你尽自己的责任,送去给桑茉莉!”

“我没空。”看到自己的爱车驶来,须颃缺乏兴致地响应,示意服务生为他打开车门,极尽小心的把怀里的女人安置在副驾驶座上。

伟铭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弯身为座位上昏醉不醒的女人系上安全带,满肚子狐疑。

须颃并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占便宜的登徒子,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认识这名女子,且跟她关系不浅。

这使得伟铭的好奇心如钱塘江的大潮涨起,迭声追问:“原来你认识她。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进展到……”

“关你什么事?”须颃关上车门,恼火的朝他挥来一掌,目标却不是他碍眼的嘴脸,而是抢走他手上的红酒。“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八卦?什么事都想知道?酒我自己送去,不劳烦你了。”

“嘿,我是关……”伟铭顿感受伤。

“我的私人感情不喜欢被过问,就像我也不会管你的感情事!”他径自上了驾驶座,留给伟铭无限想象的空间。

这表示那个女人对须颃的意义不简单!

瞪着保时捷消失在霓红灯闪烁的街道,伟铭兴奋的想。

苞须颃认识多年,除了桑茉莉外,还没见他对谁这么在乎,令他更对那名女子的身分产生好奇。

她究竟是何方尤物?

熟练的操纵方向盘,将车子转出巷子,加入主要干道的车阵里,须颃强烈意识到身边女人的存在。尽避如此,仍不自主的以眼角余光瞄她,彷佛担心她的存在只是他的幻觉,随时会随着他的理智回笼而消失。

意识到这股焦虑,须硕既气愤又无助。

他不想这样,就像他也不想要再见到她。

但当重逢的那刻毫无预警的到来,最先涌进他心里的竟不是该有的恨意,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等到两人独处于车上,他更压抑不了如火燎原在脑海里扩散的回忆,胸房烧烫得厉害。

他想要掐住她美丽而脆弱的颈子,想要摇醒她要她为他所受的苦难付出代价,想要……

让怒潮般在脑海里汹涌的火热回忆不再只是回忆,让所有的感觉淹没理智,让曾经血气方刚的男性躯体再一次奔放燃烧,让所有美好的一切重新降临在备受刺激的男性躯体……

须颃浑身抽紧,呼吸急促地勉强以残余的理智压抑内的火苗,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机,并借着语音拨号的设定迅速拨打出一组号码,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免持听筒的装置传出铃声,大约三响就接起了。

“喂?”

“是我。”他对那熟悉的声音回答,“大约五分钟到,妳下来拿。”

“不上来吗?”醇柔、甜美似红酒的女性嗓音妩媚的扬起,像是邀请,足以激起男人高张,但听进须颃耳里,他连心跳都没有加速。

“我还有事。再说……”他暗示的拉长声音,“妳另有客人吧。”

娇涩的笑声低低响起,“怎么不问我是谁?”

伟铭之前也这样问过他,为何对桑茉莉买红酒要招待的客人一点都不好奇,须颃的回答是一样的--

“我不想过问妳的爱情生活。”

“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吗?”她却一副很想倾诉的口吻。

“就说……我不像伟铭那么好奇吧。”他淡淡回答,“如果妳想讲,我自然会听见。”

她沉默了一秒钟,娇媚的声音里泄漏出一抹恼怒,“你找那家伙拿酒?”

“他是专家。”但也是个长舌公。

“这倒是。”她咕哝,“我会请警卫帮我收下,你交给他就行了。”

“好。”挂断电话后,须颃等了两个红灯,将车子转进一条安静的巷道,

两旁坐落着地价高昂的花园大厦,茉莉的公寓位于右边第三栋,须颃的保时捷如他?告的五分钟准时抵达,交给等在门口的大楼警卫后,车子随即开走。

转出巷子,保时捷再度加入主要干道拥挤的车流。

须颃的公寓距离茉莉的住处有两条街,车程约三分钟,可是这三分钟的车程对他却像是怎么都走不完。

之前记挂着要送红酒给茉莉,他勉强能压抑内一股要将他毁灭的焦躁与渴欲,但现在……没有其它事分走他的注意力了,所有的感觉再度被身边的女子所牵动,随着回忆翻上心头,压抑在心底近八年的情绪似山洪急湍般的随时要淹没他的理智。

他呼吸急促,将方向盘握得死紧,以免自己忍不住朝她伸手过去,做出连自己都预期不到会做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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