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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爱冤家 第6页

作者:雨虹

她永远也忘不了,妈妈走的那一晚,有多么寂寞。

躺在病床上的妈妈,眼睛总是不住地飘向那扇门,那种等不到人的冷寂,揪的容琬璃现在想来,仍觉得心口好痛。

那晚,她就跪在妈妈的床畔,一直向上苍祈求,祈求爸爸能在最后一刻出现,祈求爸爸不要给妈妈那么大的遗憾,但是……

一颗泪滑下,容琬璃悄悄地抹去。

她发誓,她这一辈子绝对不要像妈妈一样,她的人生不要有缺陷,她要完美,而完美的人生,就不该出现像伍东懋这种人……

然,为什么她愈是想与他撇清关系,就愈是在意他的存在?为什么他总是随便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叫她心湖大乱?

难不成,是她上辈子欠了他?

突然-抹扰人的影像掠过眼前,她皱起了眉头,不知是否是她胡思乱想所造成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了他?

本能的,她站了起来,朝他的方位移动,接着,她惊呼一声,随即以双手用力地压住唇。

是下是她那声惊呼声太大?伍东懋那双利眸,竟然朝她这方向射了过来。

他和她的目光不期而遇,他脸上的表情一愣后似震惊,似懊恼,匆匆的,他又别开头,手扶着墙继续蹒跚而行。

容琬璃愣在那儿,忘了反应。

他的手臂在流血,鲜血顺着袖管在墙上划出一道血痕,血痕滴下,在泥土上印上-排鲜明的血迹,容琬璃看到他眉头紧紧的皱着,那样子看起来好像很痛。

她的潜意识在说,她应该马上反身离开,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她的脚却动不了,僵在那儿,在连连吞咽了几口口水后,竟然发现自己朝他跑了过去。

“伍东懋,你和人打架了?”容琬璃提起勇气,大声地唤住他。

伍东懋的脚步定了住,他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说了句:“别管闲事,回家去。”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弄不懂那到底是害怕,还是担忧。

“让我看看。”她听见自己这样说,人就已经迅速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盯着她,表情有些愤怒,以及一些很奇怪的情绪反应。

“你流了好多血,快让我看看。”容琬璃又说了一次,对着他鲜血汩汩的手掌猛吞口水。

他的左唇往上一扯,构不成笑,倒像是嘲讽。

“想看?你不怕?很恐怖哦!”明知她怕的要命,他还故意吓她,其实他是恼怒被她撞见这般的不堪吧!

她瞪着他看了一会,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扯过他的。

“妈的,你小力一点行不行?”他吃痛地低咒了声。

容琬璃看了他一眼,动作也放柔了。

沾了泥土的伤口,与衣服黏在一块,容琬璃不敢马上将它扯开,她柳眉打了个结。“伤口不小,你必须上医院。”

他扯回了手。“神经病,上医院好昭告天下,让我爸败选吗?”他自顾自的又继续蹒跚而行。

容琬璃望着他的背影,咬着唇想了一下,追上去。

“到我那里去吧,我想你大概也不想让伍叔叔知道吧?”

他凝视了她一会,终於点头。

“靠在我肩上吧,我扶你。”她颤着音对他说。

他一扯唇,毫不客气的靠上去。

沉重的压力突然压下,容琬璃没料到他那么重,脚下一个踉跄,又赶紧站直身子挺住他。

他闷笑了声,把身体微微提起,挪开了些重量。

“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的,到哪里都碰得到。”他用一贯狂妄的口吻说着,身旁有人擦身而过,好奇地看向他们,他狠狠地回瞪人家一眼,吓得那人拔脚就跑。

容琬璃抬头睨了他一眼,竟然接触到他眼中异样的光华,心口猛然一跳,她连忙移开视线。

“你这样扶着我,不怕别人说闲话?”他的声音好沉。

“管他们。”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卡卡的。

他靠在她的身上,她无法不去感受两人身体上接触的温热,心口怦怦地响像擂鼓似的,她感觉到脸上燥热,想必脸也一定红透了。

真是的,她在干嘛?他靠着她是因为他受了伤,她干嘛有那么多感觉?

“为什么打架?”她随口问了句,不是真的想探查究竟,只是企图打破这种安静的尴尬。

他停下脚步,突然不走了。

她抬头瞧他,他的眉头皱的好紧,於是她选择不再追问。

“走吧,先到我那去再说。”

匬匬匬匬匬匬匬匬匬

偷偷模模的,容琬璃将伍东懋带进了房间。

可是所谓偷偷模模那指的是她,而伍东懋仍是那一副高傲的态度,他环视她的房间,到处看着。

“原来你的房间在这里。”他随口说了句。

“你说什么?”容琬璃没听清楚,拿了药箱转回头问。

他探了探窗外,挑起了眉,然后回身走向她。“没什么。”他说,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她看见他动手挑开纱布,急忙按住他的手。

“让我来。”她说。

他凝视着她。“不怕吗?女生不是看见血,就会昏倒?”他好像认真又好似嘲讽的说着。

她睨了他一眼,回道:“我不会。”然后就接下他手中的纱布,认真仔细的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说不怕血是骗人的,她只是强作勇敢罢了。

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温柔的工作着,她处理的非常小心,怕弄疼他似的,连上消炎水也是轻轻的涂抹。他那双眼柔和了下来,欣赏似的盯着她细白的手指看。

“我不是故意和人打架的。”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愣了下,抬起头来,想起了阿三仔那些话。

他盯着她额上的那只发夹,突然感到有些眼热。“以前的朋友遇上麻烦,找上了我,你应该明白,做人是要有些义气……”

不是的,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事实的真相是,伍东懋的父亲以前是以渔船来往海峡两岸贩毒走私为活的,那时他领着一群兄弟海捞了一阵子,狠狠赚足了荷包。

有了钱后,就想有权、想漂白身分了,他当然也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望子成龙,希望能给伍东懋一个乾净、优良的生长环境,所以当容秉谦与他接上了线后,他就很快的摆月兑过去的生活,奋力跻身立法院。

伍东懋虽然不认同父亲想从政的野心,但是身为人子的他还是有份私心,希望老爸此次真能翻身,摆月兑那种向下沉沦的宿命。

然任何事情都有黑白两面,当父亲的选举活动在白热化之时,那层黑暗面的对手,便开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动,发黑函、搞破坏……以往父亲手下那群死忠的兄弟,怕他们会做出破坏选情的事情,便找上了对方,当然免不了又是一场打斗,而伍东懋就是听到风声赶了过去,因此才挂了彩。

她柳眉紧蹙,不发一语。

她不懂他所说的话。义气?义气是什么玩意,那是江湖人才说的话。

在她看来,打架就是坏事,既然是坏事,就用不着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所以说他与她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突然他想了起来,那只发夹就是那天派对上,方柏睿那小子送的。

“你头上那支夹子好丑,把它拔掉。”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容琬璃愣了下,伸手去模发夹,取下它,摊在手中看了看。“不会啊,我觉得还挺漂亮的……”

“漂亮个头!”抢过发夹,他朝窗口丢了出去。

她生气了,瞪着他。“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东西丢掉?”

“你舍不得?”一股妒意在他胸口波涛汹涌,他明白他配不上她,只有那小子才配得上她,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去忍受这样的事实,他想要她,想要她当他的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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