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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 第22页

作者:蓝靖

司徒英不发一言,知道府里上上下下都为他打抱不平,但外面的人却不是如此,总认为他是否有何缺陷,才会让新娘子不顾一切也要逃离?然而,这些在京城吵得沸沸扬扬的话题都对他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回过神来,只听红儿仍不断地数落童安安的不是,“……还有,她不过就煮了一次饭,居然将厨房里的油呀、盐呀、醋呀大大小小的调味料几乎用光,真是败家,那可是足足有十日的分量。要不是少爷你已决定要迎娶她,红儿早就想跟你道她的胡作非为……”

顿时,司徒英灵光一闪,“等等,妳说她煮一顿饭用了十日分量的调味料,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她女乃娘来看她的那一天。本来我就担心她俩凑在一起会作怪,便一直在旁盯着,起初倒还好,后来她先端了一盅补汤到书房,回来后她送走了她女乃娘,又凶巴巴地赶我出厨房。少爷,你知道我打不过那野丫头,所以后来我就特别仔细检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司徒英找到了一个令他开心的答案了。

司徒英来到宫中的御书房,“微臣,叩见皇上。”

“爱卿请起。”他精神奕奕的模样,让皇上大感意外。“朕知道你的新娘逃了,朝廷一些平日就看不惯你的大臣都暗地在奚落你。爱脚,你此次的计画输得可真彻底。”

“禀皇上,微臣并没有输,是那些奚落我的人,得意的太早了。”

“难道说,你还认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这点朕可不认同。”

“臣既输了,也赢了,有得有失。”

皇上兴致勃勃追问:“怎么说?”

“臣赢在新娘逃婚。”

完全被搞迷糊了的皇上,示意他说明白。

“臣今日才得知她逃婚的真正原因是想报复我。因为安儿在书房偷听到臣与皇上的谈话,知道我之所以追求她,完全是出于计画。”

“所以她恨透你,故意在成亲当天逃婚,让你难堪。”

“是的。不只如此,她还找了一个男子演出一幕两情相悦的戏码给微臣瞧。”

“喔?朕倒没听说过。只是,爱卿,朕截至目前为止,还是看不出你赢在哪里?”

“安儿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绝不会耍心机、手段,更不会忍一时之气,但这次她却忍住了满月复的怒火,来演出一出逃婚记,我可以确信她完完全全的爱上我,正所谓爱之深,责之更切。”

还有一些两人相处上的点点滴滴,是司徒英不便对皇上说明的。待他冷静下来后,才发觉平日安儿对他展现的柔情与娇媚,与婚礼当天她和阿豪矫揉造作的亲密,绝对无法相提并论。

“获得她的真爱,算你赢;那你输在哪?”

“微臣输了自己。微臣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以为可以收放自如,将感情这种事当作游戏,但我玩的太投入了,不知不觉已经爱上了她,等我察觉自己的心意时,却是在失去她的信任之后。”

皇上能理解他的心情,“爱卿,看来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臣知道,原本我也很懊恼,即使明白最重要的事是再追回她,但前些日子却掌握不住她是否对我有情。现在,既然我已经明白安儿心中有我,就再没什么难得倒我了。”

“这么有信心?”

“对,不过会更辛苦些。就让那班爱嚼舌根的大臣们多乐一阵子好了。”

皇上忍不住笑了出来,司徒英在一旁也扯高嘴角,但他的心已经飞到童安安的身边,想着该如何再次降服这刁蛮的丫头。

第九章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阿豪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却受了一班衙门兄弟的气。大伙责怪他不该不知轻重的,随着童安安胡闹,在总捕头最开心的时日泼他一桶冷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阿豪只得认命的到储物房去整理早已堆积如山的证物。

没想到,才一进到里面,却见到不该见到的人。“妳怎么在这?”

“跟你同一个原因。”

童安安任性逃婚,童天成和徐月娘因为溺爱,仅口头上责备了几句,但看到母亲一整天在家唉声叹气,爹爹更因觉得没面子,主动请缨到邻县帮忙捉江洋大盗,心中着实不好受。府中的气氛差,她想出外走走,偏偏现在京城里几乎没有人不在谈论她和司徒英的,所以她也只能到这里打发时间了。

“妳……”阿豪支吾着不知该说些什么,“还好吧?”

“很好呀。”童安安下了决心要重新振作,不再想跟司徒英有关的任何事,好好做她的女捕快。“不过,你千万不要问,也不要说我不想听的事。”

看来她的心情还没恢复正常,他自觉还是回避的好。阿豪转身就要离去。

“阿豪。”童安安叫住他,并招手要他过来,“你来瞧瞧这是什么?”

见她面色凝重,阿豪疑惑的来到她身边,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是一叠信件。

“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童安安快速的翻阅手中的信件。

阿豪探头看了眼,“这就是让四大悬案破案的证物嘛!就是因为有了这几封信,我们才证明雨蝶买通人手杀人。当时,我和阿才搜出这些书信到太师府和妳会合,让雨蝶无话可反驳,继而绳之以法,后来妳忙中秋比赛的事,案件又已落幕,所以才没见过这些东西。”

童安安的眼光停驻在信上,仔仔细细地检查,心中有股不祥之感。“被买通的人犯捉到了吗?”

“安安,妳又不是第一天干咱们这一行的,那些杀手除非当场逮住,否则他们隐姓埋名、行踪不定,根本无处查起。”

她的语气紧张了起来,“阿豪,我们可能捉错凶手了。”

阿豪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能!妳确实从雨蝶的身上搜出毒药,而她也承认下毒犯案了。”

“但这些信都不是雨蝶写的,是魏侥写的。”童安安语出惊人。

“什么?!妳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在武举的时候,见过魏侥的字迹,他在写木字部与草字部时,都有特殊性的习惯写法,这几封信也有。虽然我不像我娘那么厉害,分辨得出笔墨风格,但在她的教下,辨识这些有特色的字迹是绝无认错的可能。”

阿豪仔细地回想整个办案经过,“当初是谁告密说雨蝶涉的案?是魏侥吗?”

她点点头。虽然她答应过魏侥不说出去,但此一时、彼一时也。

阿豪与童安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也越觉得魏侥难月兑干系。

童安安忍不住大声说道:“光想不是办法,我去找魏侥求证。”

阿豪急忙拉住她。“太危险了,如果他真是凶手,绝不会亲口承认的。”

“我知道,我只不过去探采口风与虚实。”

“还是不妥,我陪妳去好了。”阿豪自告奋勇。

她爽快地一口允许。

两人才来到衙门的西厢长廊,就碰见门房守卫送了封信给童安安。

“是谁?”阿豪疑惑的问正在看信的她。

“可巧了,是魏侥。他说他即将离开京城,约我今天在南岭坡的叙竹亭告别。”

“真是天助我也,找都不用找,他便主动送上门。”阿豪击了下掌道。

童安安连忙催促他,“我们快去,要是他今天便离开京城,这是我们最后查清真相的机会了。”

两人一路赶往叙竹亭,一到那儿,只见亭内摆满丰盛的菜肴及美酒,却不见魏侥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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