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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恼上心 第14页

作者:蓝靖

唉!可是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已有好多天没见到他了,而他竟也没有消息,虽然刚开始她有意的避开他,他打来的电话皆让同事谎称不在给挡回去,但他竟真的从此没消没息,要不是同在一间公司,每天都有他动态的小道消息,否则她还以为他真的消失在人世。

“有什么用,人家也许不屑我心中这天秤。”她自怨自艾的语气吓倒了席语。

“你该不会是说,江小子是玩玩的吧!”她瞪大双眼,好似只等她点头称是,她就要和人拚命似的。

“我也不知道。”她烦恼的扯了扯头发,缓缓道出那天她仓皇的逃离他住所,而后又逃避和他碰面,以及昨天陶瑷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和他有说有笑的出去约会——这是昨天晴诗偷偷告诉她的。

她还记得晴诗一副义愤填膺的眼神。

“嗳,谁叫你先避著人家,不能怪人家转而投靠另一个美人的温柔乡。”汪雨沛责怪的瞪著她。

“这哪能全怪小彤一人,哼!没想到那公子竟耐不住寂寞,这么快就找到替代品了。小彤,这种人不要也罢!”席语义不容辞的为她叫屈。

“不,现在要夺回他还来得及。虽然你的对手强劲,但你也不差啊,我们支持你。”汪雨沛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又跑出来作怪了,她的幸灾乐祸有时无情得令人欲哭无泪。

她得制止她们,否则扯到最后,“捏造”可能会变成事实,那她就有罪受了。

“拜托你们,别扯远了,我和他不过是一夜,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保证我们绝不会有交集。”关彤的语气不似话中的保证,反倒像在说服自己。

“你还真是慷慨大方呀,守了二十七年的清白,白白的送给人家,你真的不心疼吗?”汪雨沛嘲讽的扬起一丝取笑,心里明白她早将心都许给人家了,哪在乎身子。

“那迟早都会发生的,只不过来早来迟罢了。”关彤做最后的挣扎,不肯泄漏自己的心。

“唷!那我们这江太少爷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哪!竟能获得我们家关彤的青睐,这未免太巧了吧!”席语亦连手调侃她。

这似乎成了一种模式,平时她们三个人或许经常吵嘴、调侃对方,但遇到外敌时会齐心协力的抵御,若三人中有人隐瞒什么,另两人必默契十足的严刑逼供。

必彤知道这是她们关爱的方式,心力交瘁的她无法拒绝,只好任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提供“意见”。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想念他,想著他是否也会想起自己,想著他对自己的情感是不是也和自己这般,尝到这提不起却又放不下的矛盾?

她该如雨沛建议那般勇敢的跨出阴影,去寻求他的爱吗?刚升起的一丝勇气,却叫那沉痛的经验理智给驱得消失无踪。

不,万一他根本不爱我,一切不过是我庸人自扰罢了,没必要因这醉后失控的一夜,而羁绊他的脚步,他或许要她,但,爱上她?

必彤摇摇头。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通天本领,可以闯入他的心扉。

但心为何这般痛?她以为只要承认自己的感情,然后找出理由有力的打击它,或许她就能逃出这羁绊的滋味。

但为何在知悉他偕同陶瑷出现时,她的心竟似火烧般灼痛?一个答案自心湖中泛起,一个她不愿承认却鞭笞她内心的答案——

她在嫉妒。

第七章

已经一个礼拜了!

江毅注视著玻璃帷幕外的建筑物,一只手不耐的爬过头发,而后插入裤袋,另一手端著新调的马丁尼,浅啜一口,才发觉微冰的酒早已被握成温的。放下酒杯,他的眉揽得更紧。

整整一个礼拜他连关彤的影都没看到,一直不愿承认这是令自己失常易怒的原因,但她的身影总是不断的缠绕著他的思维。

头一天,他试著打电话给她,他知道她在躲他,他体贴的为她著想,人家可能不好意思,总要时间调适,等她心情平复了,就会来找他。

但事实显然不同,当第三天、第四天过去,他开始发脾气——她为什么不来找他?他夺走的可是她的贞操耶!她不在乎吗?她为什么不怒气冲冲的找他理论?还是……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

於是他决定不理会,努力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忽略自己的脾气,但这可苦了他周遭的人。

林晴诗已不知第几次有萌退的念头,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会累死在繁重的工作下,或是死在总裁的怒气下。

江毅很清楚自己这样失控是不对的,他从未如此对待他的下属,於是他为晴诗调了薪,也尽量不迁怒他人。

可是,他发现自己已接近爆发边缘,算了,他不相信没有关彤会死人,反正他已尝过她的滋味,他应该对她失去“兴趣”才对,於是当陶瑷出现,约他一同外出晚餐时,他欣然答应。

但万万没想到,结局竟是草草收场、不欢而散,一整晚他强迫自己沉醉在艳光四射、娇媚可人的佳人身上,但每对上陶瑷勾人的双眸,他总是想起关彤那夜星眸半闭的媚态,抑或她生气时眼睛总是熠熠生辉,令人著迷。

下意识的,他总是拿陶瑷和她相比,却挫败的发现比起独立自信的关彤,陶瑷似乎显得太过小鸟依人。而当晚餐终於结束,陶瑷暗示的勾引他一同过夜时,他竟如遇蛇蝎般匆匆离去,将错愕的她送上计程车,他随即奔回家里,然后就这么端著酒在这发呆。

甩甩头,他决定要将这闷气发泄出来,否则他会疯掉。

拾起电话,按了熟悉的数字,等待回应。

“喂,你好。”

“喂,是我,现在方便过去吗?”

“江毅,天啊!我还以为你正跟陶瑷翻云覆雨,忙得天昏地暗哩。怎么,她还不够让你累啊?”褚天华调侃他。

“少废话,到底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你江大老板肯光临我这小小的健身房,我怎会说不方便。”

“罗唆,我过去了。”

不待褚天华抗议,他迳自挂上电话,换下西装,驱车前往好友的健身中心。

跨步迈入设计新颖、别出新裁的店门,随意和接待小姐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即迈步上楼换上运动衣。

这家健身房是采会员制的,而进出皆为上层名流,在台北是属一属二的健身中心,由於褚天华本身即是健身教练,再加上他天生的商业头脑和圆融的交际手腕,将这健身中心经营得有声有色。

健身中心在几年前还将三温暖并入经营,故中心内院如一个小天地,可以锻链体力,肌肉,亦可在汗水淋漓后泡个三温暖,放松心情。

大概是运气吧——这是江毅的说词,褚天华则认为是自己的交际手腕——许多绅士名媛,都喜欢来这放松自己。

为了避免蝴蝶缠身,江毅总是避开尖锋时间,也因为好友的关系,他常在半夜健身中心休息时,才来这甩开烦人的思绪,重新调整步伐。

“别告诉我,陶瑷放你鸽子,她最近常来烦我问你的近况。”褚天华西装笔挺的走向正在操作健身器材的他,一张嘴咧得好大。“既然不是美人不甩你,那你干么放著好好的美色不用,偏要来我这发泄你过人的精力?”

江毅不搭腔,迳自推动著机器,汗已薄薄的覆在他的身上。

“啧啧!似乎有什么不寻常唷!嗯……你家小魔女呢?你是否展开攻势了?”

显然他的冷淡根本影响不了褚天华,仍兀自在老虎嘴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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