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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小婢 第10页

作者:涵宣

可、可……怕的动物……

见蓝隽皓向前,春喜摇摇头,当然是赶紧跟上,那头脑不清楚的丫头就让她在后头跑了。

虽然炎夏已过,但是,秋老虎的威力仍旧不可小觑,才一小段路,聂小舞就吃不消了。

一手牵着马,一手捂着发疼的肚侧,她张着口直喘气,一张脸涨得通红,脚步愈见蹒跚。

天哪,究竟还有多远哪?难道真如春喜所说,得走上一年半载?若真是如此,恐怕她是到不了他口中样样第一的蓝府,就香消玉殒在半路?。

距离渐渐拉长,她头昏眼花地看着高踞在马背上的二人,开口想喊,干涩的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奇怪,她跑得要死要活,怎么身旁这只可怕的动物轻松自在?

“喂,你还好吧?”偶然一回头发现她竟落后这么多,春喜又旋了回来。

眼角的余光瞥见蓝隽皓也跟着优哉游哉地回头,聂小舞抬起头勉强拉开嘴角,露出一个不能再难看了的笑容。

“还、还好,没事……”

“是吗?”怀疑地看着她明显一点儿都不好的模样,春喜问道:“要不要歇会儿?”

虽然他并不赞成主子带她回府,但是,看她狼狈的模样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她,他别扭地继续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向爷说去?”

“不用了,我还可以,再走一小段我就骑马……”虽然真心感谢春喜的关心,但是,她却不得不敷衍的回答。

要她上这匹大马,她宁可累死自己算了。

瞧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地不晓得在说些什么,春喜不放心地再问一次:“真的可以?”

笑着点点头,聂小舞的气顺了些。

春喜还想说些什么时候,一整个早上鲜少开口的蓝隽皓冷不防地出声:“她说没事就没事,你一直问她干嘛?”

懊死,她干嘛对春喜笑得一副花痴样?

“走!”二话不说地掉转马头,他绕到她身后。

“爷?”

“我走后头欣赏风景。”蓝隽皓低声应道,姿态狂狷不羁。

见状春喜当然得随行在侧,也跟着绕到后头。

看到此等阵势,聂小舞顿时傻眼。

她……她又不知道方向,让她带头对吗?

“还不快走?”

轻柔的嗓音从头顶上飘下,让她没来由地颤了一下,答应了一声便再度扯动酸疲的双腿。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虚弱,走没三两步又开始喘了,活像路旁的野狗一般。

不知道史上有没有走路走到累死的纪录?若没有,她大概可以创纪录了。

胡乱地想着,她觉得身体愈来愈热,脑袋瓜愈来愈重。“小心——”聂小舞一个不留意踢到路中的一颗石子,春喜马上机伶地大叫。

“谢、谢谢……”晃了两下,聂小舞勉强撑住自己,她想抬头告诉他没事,却觉一阵天旋地转。

看她突然身上一软往地上瘫去,蓝隽皓像支箭般从马上跃起,赶在她落地前拉她入怀。

“爷——”见他突然从马上扑飞而下,春喜吓得魂不附体,放声大叫。

迷迷糊糊中,聂小舞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全世界最黑、最美的眼睛,深邃的黑潭中有着担忧、紧张、以及一些她也理不清的情绪。

“对不起……我又惹麻烦了……”

第五章

瞪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人儿,蓝隽皓心里起了一阵陌生的翻搅。

认识她才这么短的时间,她就三番两次地在他面前又是受伤又是昏倒的,他真怀疑她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爷,你有没有怎么样?”

被他那一招大鹏展翅吓破了胆,春喜连滚带爬地从马上翻身下来,急急地赶到他身旁问道。

老天保佑,爷要是少根毛掉根头发,他都难交代呀!

蹲子,春喜焦急地左看右看。

“我没事,有事的人是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聂小舞,蓝隽皓头也不回地低声道。

听到主子的回答,春喜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探了探头,越过主子宽厚的肩膀看过去,只见刚刚还能说还会笑的人儿一动也不动地躺在爷怀中,脸上浮着不寻常的潮红。

“她怎么了?”

紧闭的双眼让她看起来娇弱无比,让人忍不住想照顾她。春喜一边问,一边不自觉地伸手想探探她的额头。

脸红成这样,不会是突然生了什么急病吧?若是这样可糟糕了,在这荒郊野外到哪儿找大夫呀?

瞥见他关心的动作,蓝隽皓下意识地将身子一侧,挡开他探出的手。

“爷?”他不解地扬高声音。

听见春喜惊讶的叫声,蓝隽皓才猛然惊觉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转回头,他抱着她轻轻松松地站起身,避开春喜探索的目光。

“她只是中暑了,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呃,是……”

就算是满月复疑问,春喜也只能按捺下了,爷最大嘛!

☆☆☆

蓝隽皓轻轻将聂小舞放在平整的大石子上,浓密的树荫遮去了阳光,微风轻吹,带来淡淡草香。

蓝隽皓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她,偏偏她紧闭的眼睑动也不动,他这才发现她漂亮的眼睛下方有着淡淡的黑圈。

她昨晚睡得不好吗?是不习惯还是不愿意跟他离开?

径自猜臆着她的心,蓝隽皓没有发现春喜也跟着蹲了下来,见他专注的模样,春喜的心里忍不住有些急了。

情况很严重吗?不要,爷怎么一副受到强烈打击的模样?春喜看看聂小舞、又看看蓝隽皓,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紧张兮兮地问:“爷,她不会死掉吧?”

虽然她只是一个乞丐婆,但是,看在她还挺有礼貌的叫他一声“小扮”的份上,他并不希望她有什么意外。

“胡说!”听到他的话,蓝隽皓很快地出声驳斥。“她只是晒昏头,不碍事的。”

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过高的体温让之红润,却一点也不显得健康,蓝隽皓皱着眉瞪着她脖了上的束缚。

这种天气裹得像粽子一样,难怪要中暑了,北地的天气不比这儿,若是她怕冷以后怎么办?

他模索着她领子上的盘扣,见状,春喜忙不迭地说:“爷,这事儿让我来就行了,你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吧!”

要他一个大男人去解姑娘家的衣服当然是不合礼的,不管她的身份为何,终究是个女人,看了她的身子搞不好他还得被迫娶这个乞丐婆。不过,眼看现下也没有合适之人,爷的身份又何其尊贵,自然没有道理矮段为一个丫头服务,只好自己勉强一下了。

趋向前去,春喜正要动手,冷不防地,蓝隽皓一把将地上的人儿揽进怀里,包得密密实实。

“爷?”春喜惊讶地看着他。

“你到前面找些水来。”不想多加解释自己的动作,蓝隽皓冷着声音说。

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她的身子,绝不!

看到春喜离去,蓝隽皓才慢慢地将聂小舞放回地上。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对她会有这么大的占有欲,向来,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个名词罢了。当然,他不是什么卫道人士,也不会假清高地说自己没有需要,不过,他只玩你情我愿的游戏,绝不超过这个界限,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女人”这种生物。

缓缓解开聂小舞颈上的第一个盘扣,蓝隽皓毫不意外她有一身白皙的肌肤,曲线优美的颈项也泛着淡淡的粉红,靠近贝壳般的耳朵旁,有一点朱砂痣。

其实她并不美,至少,比起他的“未婚妻”——梅艳双就逊色多了,但是,感觉这种事是没个准的,人生苦短,他并不想控制自己的情感,强迫自己遵守礼教;有兴趣就是有兴趣,在他还没理清自己对她的感觉之前,他不准备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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