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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吉赛儿 第24页

作者:言妍

最近因为紫恩的出现,他已太久没有顾虑到乔安妮的情绪了,两头都像缠结,都有牵扯不清的问题。乔安妮是女朋友,正等待他的爱和承诺;那么,紫恩呢?像失去的灵魂,他一直想把她收回到自己的皮肉下,她却顽皮地东跳西躲,令他捉拿不住。

女朋友和灵魂?真是莫名其妙的怪对比!

他走到酒吧后的办公室,乔安妮已经在那里了,见到他,一脸沮丧的说:“我今天表现得很糟吗?”

“还好,有点冲动,但条理尚清晰。”维恺坐下说。

“你们一定又来“女人难以共事”的那套理论了。”乔安妮说:“但我真的控制不了,尤其心里很气很气你,又看你说话那一派冷静没事的样子,我更是火冒三丈。”

“整过我,气有没有消一些了?”他翻了翻桌上的纸张问。

“你真的让于紫恩搬进你的公寓了?”乔安妮瞪着眼问。

“嗯!”维恺应了一声。

“她和你有过一段,对不对?”乔安妮追问:“如果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请你要诚实的告诉我!”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维恺轻描淡写地说:“紫恩的确是我从前的女朋友,但因理念不同,早就分手了。”

“我就说嘛!还说是邻居朋友的孩子,没什么重要。”乔安妮的火气又上来了,“维恺,你不觉得自己很不光明正大吗?我一直希望我们的交往很坦荡,你却常常耍阴招,让人忍无可忍。”

“什么叫耍阴招?难道人都不能有一些不想说的秘密吗?很不幸的,紫恩恰巧就属于那一部分!”他也生气了。

“对我就不行,我要你连秘密都交给我!”她大声地说。

维恺从未发现乔安妮的占有欲是如此的强,于是,冷着脸说:“对不起,我就是我,这一点爱莫能助。”

好绝决的态度,他根本是变了心嘛!乔安妮干脆摊牌说:“你和于紫恩旧情复燃就明明白自的说,何必假惺惺得教人恶心呢?”

“乔安妮,我再也受不了妳的无理取闹了!”他忍着气说。

“无理的是你,好端端地叫旧情人去住你的公寓,却不曾和我商量一声,你置我于何地呢?”乔安妮也吼回去。

“是我母亲叫我照顾紫恩的”””维恺站起身。

“你母亲?”乔安妮气急败坏的打断他的话,“哼!那我现在叫你别理于紫恩,让她搬出妳的公寓,你做得到吗?”乔安妮又狠狠的放话,“若你当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就该有这种被尊重的权利吧?”

一个女人最笨的,就是把天平放在男人面前,逼他去衡量心中的东西,乔安妮和紫恩,一下子就在他的感情世界里分出了高下。

维恺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我不能赶走紫恩,除非她自己离开。”

“如果她要住一辈子,你也让她住吗?”她咬牙切齿的说。

“没错!”维恺简短的回答。

原本只是气话,却没想到他真的肯定回答!乔安妮红着眼,忿忿不平的说:“你今天是存心来谈分手的,是不是?”

“说分手的人是妳。”维恺玩着桌上的鼠标。

“因为没有女人能忍受这种事,也没有必要忍受。”乔安妮不看他说:“除非你和于紫思不再有瓜葛,否则,我们没有未来。”

维恺沉默许久,只要紫恩在纽约的一天,他就无法坐视不管,但这么做,确实会伤害到乔安妮,可问题是,他真的愿意因为由过去来的紫恩,而放弃新的生活,成为一个举棋不定的男人吗?

,或许他真的该速战速决,他说:“紫恩是我的朋友,如果妳不能接受,我只好尊重妳分手的决定。”

他就如此的爽快,没有半点留恋吗?乔安妮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维恺见她没反应,想缓和气氛地说:“我们酒馆和酿酒的生意还合作得下去吧?若妳想把我踢出股东大会,我绝无怨言。”

他们都是生长在美国这开放式的社会,恋爱和分手都不是第一次,乔安妮当然不会那么没风度。她只是讽刺地说:“别说笑了,股东大会没有你,我们还有得混吗?”

维恺笑笑,拍拍便要走人。自从十九岁那年和紫恩痛苦地决裂后,他便学乖了,恋爱高高兴兴,分手也心平气和,所以,对后来的几任女朋友,他都没有太多投注,大家好聚好散,像风去了无痕,对乔安妮也是如此。

而制造过最大麻烦的紫恩,现在不也和他和平相处了吗?他霎时觉得他金童的称号并没有浪得虚名,IQ高,EQ也颇高咧!

他正要走出辨公室门,乔安妮叫住他说:“我才不相信你和于紫恩是朋友的那一套,那女人并不简单,住进你公寓的动机也很可疑,小心别被骗上了钩还不知死活。这是我女人的直觉,听不听随你!”

“谢谢妳的忠告。”维恺还是很有礼地说。

紫恩的单纯与复杂,他最清楚不过了,那个小女人一心只在舞蹈,有如风中的柳絮,能飞回原地算是幸运了。

无论如何,她是在他的屋檐下了,想到此,维恺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兴奋感,希望一回到家,就能看到她的微笑、听见她的声音。

第六章缠绵

在维恺的大公寓里住一星期了,日子比紫恩想象得还平顺,早上,她往北到曼哈顿排舞,他则往南到华尔街上班,两人只匆匆地在餐台吃早餐打招呼。

晚上,她依他的建议,没去大学选课,就在苏荷区找两个艺术家学画和设计;他就直接到蓝星,偶尔提早回来,也一头钻入计算机房,仅在喝咖啡时能聊上两句。

正如他所说的,连见面都少,还谈什么忌讳呢?紫恩是有些失望,但这不也是她所求的吗?

唯一怪的只有第一夜,他很晚回家,紫恩已关灯,正考虑该不该打个照面,他已到浅紫屋来敲门。

“有没有吵到妳?”他微笑着,身上散出一股酒味。

“没有。”紫恩穿着长T恤和暖脚的毛袜,清纯得像个小女孩。

“我以为妳会往门口迎接我呢!”他的嘴咧得更大。

“你喝酒了吗?要不要我泡杯茶给你醒酒?”她走到餐台说。

“真像个贤妻良母咧!”他跟在她身后说:“不过我没醉,今天开股东大会,酒免费,难免多了喝一杯,但不会醉的。怎么样?对这屋子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啦!它比我在曼哈顿和伦敦的住处都好,像五星级饭店。”她说。

维恺梭巡四周,又看看天花板说:“就可惜没有一个练舞室,或许我们该把青绿屋打掉,镶上整墙镜子,再配上地板,妳就可以在家练舞了。”

“你在说醉话吗?”紫恩惊讶地说:“当你盖好的时候,我人都已经不在了。”

“是吗?”他有种如大梦初醒时的表情,“妳跳完吉赛儿就要离开纽约了吗?”

“我来纽约,只为吉赛儿,十二月我就必须回伦敦了。”她将眼睛望向别“若妳要学舞或艺术,纽约不是比伦敦好吗?”他问。

“我””我已经习惯伦敦的气氛,纽约总是人吵、太难,不太适合我。”紫恩缓缓地说。

“是吗?”他的脸靠近她说:“甚至连我也没有办法留住妳吗?”

她看进他的眼眸,深似大海,然后转过身说:“留我做什么?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你应该巴不得摆月兑我才对。”

她的背后一直没有声音,忍不住回头,就见他倚着餐台,用很怪异的眼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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