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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爱拜金 第23页

作者:谢上薰

“真是疼『老婆』吗?”胡仰真挑眉,意有所指的问。

“我爹答应的。”

虽然两人均面带笑容,暗地里却剑拔弩张。

“你就是大师兄?”沈拜金打量眼前这位气度雍容的男子,约莫二十六、七岁,正直刚强的个性使他比一般男子成熟稳重。

“师妹,好久不见,身体可好?”他温柔的转向她。

“很好。只是……”她模模额头,不知如何启齿。

“先进来再说,别教日头晒晕了。”胡仰真天生会体贴人,面面俱到。

沈拜金这才发现他们似乎被请进了大户人家的美丽庭园,假山巨石、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点缀于回廊阁楼间,种种造景华丽非凡,显示名门世家的气派。

“这里就是玄鹰堡?”她有些讶然。

“金金娘子,咱们大孤岛不比这儿差,还有天然的小瀑布和岩洞,到了春天百花齐放,夏天去河里游泳捉鱼,秋天看满山的枫红,冬天在细雪中泡温泉。”宋迟笑得好温暖、好和煦。“大孤岛才是咱们的家,这儿的人工美景再美,也是别人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欣赏一下。”沈拜金纳闷,怎么宋迟语气间有一股酸意呢?

胡仰真笑道:“若是师妹喜欢,尽避住下无妨。”

宋迟心中不无一丝疑虑。“大师兄当真要继承玄鹰堡吗?”

“说来话长,慢慢的你们就会明白。”胡仰真凝着尔雅的笑容,脚步顿了一下,复又往前行,但感觉沉重了不少。

宋迟赶向前一步。“大师兄可有需要用得着小弟的地方?”

耙情小师弟想赎罪吗?

胡仰真善意地一笑。“师弟,你真的长大了,师父一定很高兴。”

“那可不一定,他被我逼得不得不让步。”他傲气的微扬眉。

胡仰真明白他在说什么,摇头叹笑连连。

宋迟与沈拜金被安排住在招待贵客的雅房,一大间房里被分隔成三间小房,里有小客厅、小书房与睡房相邻相通,起居方便,表明了不在乎客人住上一年半载。

一张四平八稳、精雕细琢的桃木桌立在小客厅中央,案上奉着五色糕点,上好香茗、昂贵水果,既能显得主人待客热诚,又可彰显气派。

“不错、不错。”随口吃了两样糕点,挑嘴的宋迟也挑不出毛病。

“阿迟,大师兄似乎很忙,他什么时候可以陪我聊聊?”沈拜金啜着香茗,细女敕的唇瓣因为怕烫而嘟了起来,那微动的芳唇使宋迟狠狠吞下一口口水。

“妳睡个午觉吧!我去找大师兄商量。”他几乎是逃了出去,再待下去,他可没把握不碰她。

幸亏从今晚起他可以睡书房,否则他的熊猫眼只怕永远也好不了。

自己该死啊!死守什么见鬼的君子风范呢?

两个大男人谈心,又不想让别人听见,选在什么地方最适合呢?

园中小湖的九曲桥上,一来可以边走边谈边欣赏美景,二来不怕有人窃听。

宋迟突然有点明白胡仰真在玄鹰堡的处境。

“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这里?”他直勾勾地凝望着师兄。

“如同师妹生于天龙帮,最终仍会效忠天龙帮一样,我出生于玄鹰堡,天生带出来的感情,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他叹口气,明白师弟不懂的。

宋迟勾唇一笑。“世上哪来这许多『命定』的事?金金将会随我回大孤岛定居,她的脑海里再没有天龙帮。大师兄也是,人有时不能太感情用事,该无情时就须狠下心,才是对自己仁慈。”

“师弟是有福之人,生来没有太多包袱。”胡仰真最羡慕他这点。

“有包袱也是可以卸下啊!”果然是任性少年的口吻。

胡仰真眉头略紧,目光复杂,不悦道:“师弟,你别忘了我并没有与师妹解除婚约,这『夺妻之恨』该如何回报你?”

“我若是怕了,也不会来。”既然来了,就有心理准备。

“好胆识!你凭恃的无非是师妹丧失记忆,由得你随意捉弄。”

“谁在捉弄谁呀!”宋迟恨恨咬牙道:“就因为你虚长几岁,沈伯父……不,我岳父便择你做东床快婿,年纪较小的我即使是天底下最爱金金的男人,也不被当作一回事,我能服气吗?大师兄,我并非任性的要争一口气,而是我不能把金金让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你心里明明爱着舒荷,却要金金嫁给你,是你在玩弄金金一生的幸福。”

“师弟言重了,我自信能当个称职的丈夫。”

“称职?免了,你留着给舒荷,当个称职的小叔吧!”

他那调侃的口吻倒令胡仰真又气又恼,怒道:“别太逞口舌之利,你要我的退婚书对不对?你这副德行可不像求人的模样。”

“我求你,你就会给我吗?”宋迟满不在乎的一笑。“这两年都不见你急着完婚,怎么突然派人去接金金,说你要成亲又要继承玄鹰堡?这其中若无隐情,才叫见鬼了!大师兄不妨坦然相告,我帮你,你帮我,来场鲍平交易如何?”他打死也不反省自己的“抢妻”劣行。

胡仰真知道宋迟行事虽率性妄为,心思却极为细腻,且鬼计多端,如今已是个麻烦人物,倘若再过个十年八年,只怕是另一个亦正亦邪的魔尊。幸而他天生痴情种,只有他爱的女人可以成为他的紧箍咒!

胡仰真好挫败,这桩三角姻缘,已经僵持好久。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拿师妹来做交易,不怕她清醒后找你算帐?”

“我怕死了!”宋迟戏谑道,早有心理准备要给金金打一顿了。

怕得要死仍要蛮干?说穿了也是吃定金金拿他无可奈何。

“你好自为之吧!”胡仰真冷漠地应了一声,绝对不同情他。

九曲桥上,两名各怀心思的男子,达成了共识。

一个时辰后,宋迟先去拜见病在床上的胡力,苍老多皱的面容看得出快油尽灯枯,守在床边服侍汤药的胡冬明圆胖的面容亦是不掩疲态。

“大哥,你去休息吧!换我来照顾伯父。”胡仰真看向那对父子的瞳底净是不舍。

“不用了,你师弟师妹难得来找你,你要善尽地主之谊。”胡冬明拒绝他的好意。

不过在胡仰真好说歹说之下,也才将胡冬明请回房去休息。

“师弟,麻烦你了。”

宋迟解开外衣,取下贴身戴着的一条项链,链子只是寻常的金链子,特别的是排成八卦形的炼坠,仔细瞧会发现那是由一颗颗细小如珍珠的血红色珠子所串成。

“大师兄,你老实说,你派人去接金金来,真正的目的是要引我来吧?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让金金一个人前来履行婚约。”

“一半,一半。”胡仰真不否认,清眸直直望进他的眼底。“五年前你之所以没死,是因师父早将『辟邪血珠』给了你,它护住了你的心脉,保你一息尚存。而它还有另一个功用就是避毒,只要你吃进有毒的东西,血珠会发热发烫来提醒你。”

“可惜对软筋散无用。”否则也不会着了尹心棠与他父母的道。

“因为软筋散不会要人的命,『辟邪血珠』是用来救命的。”

“所以你要我来,因为我有『辟邪血珠』,你想救你伯父的性命.”

“直接请你来,你一定会拒绝。况且,我要与师妹成亲之事也拖太久了……”就这么耽搁一个好女孩这么多年啊!

“这事永远都别再提起,否则我马上离开。”宋迟佯怒,欲要拂袖而去。

“我已写了退婚书给你,也请你将『辟邪血珠』借我。”胡仰真面覆阴郁,若非情势逼人,堂堂男子汉岂能将妻子转让?就算他与沈拜金只有兄妹之情,但对他而言,信义二字是排在爱情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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