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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美人开心 第17页

作者:谢上薰

她好难为情,仿佛被瞧穿心事。

“你本来……就该去陪一陪席姊姊或岳姊姊。”

“真心话?”

“难道……你没去她们房里?”她转而狐疑地问他。

“我在书房和展荣谈生意上的事。”他先满足她,再抓住老问题不放,“妳在乎我去她们房里过夜而冷落妳?”他的眼神好让人害怕。

“我我我……怕!”雪柳忍住泪,可怜兮兮道:“可是,她们也是你的女人不是吗?美丽又成熟,又比较懂得伺候你,我根本比不上……”

“别说了!”他喝道,将她抱进凄里,好好疼着。“别再说出贬低自己的话,我不喜欢。想想,我冷霄的眼光有那么差吗?大红花轿迎娶妳为妻,不是光为了赌气,我相信妳拥有美丽、纯洁又善良的一面。”

“我不美呀!”窃喜的眼眸紧睇着他,深怕一眨眼老公就不见了。

“才刚说不许贬低自己,妳又犯规!小美人儿,我要罚妳……”他勾起她的下颚,旋即俯首封住她的朱唇,侵占她的唇瓣。

在他唇片贴上的一剎那,雪柳真正的安心了。

他没有不要她!在双美环伺之下。

冷霄含吮着她的唇瓣,一步一步吞噬着她,吻得越来越深,下月复也快速燃起一波波的燥热感……

雪柳的心儿扑通扑通地剧烈狂跳,但心念一转,又想到自己悬念至今的问题。

“等……等一下。”她突然推开丈夫,“我要看看你的袖子……果然没有缝好,线绽开了……你等等,我马上帮你缝。”忙去拿针线匣。

冷霄挫败的苦笑一下,不知该不该生气?

不过,她能注意到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小问题,可见她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忙着跟其它女人一别苗头。他的心头感到一阵温暖。

“夫君,请你坐下来。”

雪柳取来烛枱在窗边的茶几上,因为冷霄就坐在那里,她习惯性的蹲跪在地板上为他缝衣,一边与他聊天。

“夫君,她们……她们刚来,你真的可以不用去陪她们吗?”她微透羞红,“我、我不是在吃醋喔!只是担心你被人骂薄幸。”

他忍俊不住。“妳叫我马上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啰!”他作势要起身。

“别、别急,还没缝好呢!”她嘟一下嘴。“而且,她们旅途劳累,说不定睡着了。”

他放声大笑。

女人啊,妳的名字叫矛盾!

她低了头。“你笑什么?”

“没有。”他放她一马,“其实,她们很忙,根本不需要我陪。”

“忙?忙什么?”单纯的眸子填满疑惑。她们也曾在冷家堡生活过,没有适应上的问题才对呀!

忙着计画如何对付妳呀!小傻蛋。

冷霄含笑带过,问道:“别管她们的事,我问妳,妳帮我缝衣服为什么不坐着而要跪着?”

雪柳一怔,继而傻笑。“我忘了,缝衣袖应该可以坐着缝喔!可能是太习惯了,以前大小姐……就是我大姊,每回衣服绽线或裙襬要绣花,都叫我一脚蹲一脚跪着缝,生气时则要我双膝跪着帮她做,我……习惯了。”剪断线头,把针插好,掩饰突涌的心酸。

“脚不痛吗?”他忙将她拉起来,坐在他大腿上,一手从背后环抱着她,一手抚揉着她可怜的膝盖,心里则充满了对风梅姿的痛恨。

“现在不痛了。”依在他怀里,她低低柔柔的说。

他怜着、疼着、亲着,真令人心疼的小家伙!

一吻再吻,三吻、四吻……怎么会呢?他怎么会觉得怎么吻都吻不够?都怪她,都怪她不晓得自己现在这模样有多迷人,玉立娉婷却又娇怜楚楚,虽非绝艳,可一身的柔软甜蜜,会令人失足的,沉溺在她的馨甜与温雅中。

冷霄的嘴角下自觉地勾扬,抱起怀中轻盈的娇躯登床入帐,纵情勾引……

甜蜜呀甜蜜!他的小美人儿!溺死他吧!

住在偏院含珠院的双美,难得聚在一起共商大计。

席香霓颦蹙着柳眉,咬着艳唇,又快又急道:“看见了吗?堡主对那个小丫头的态度完全不同于对待别人,我从来不知道他也可以变成温柔体贴的男人呢!本来还想给那丫头下马威,教她不敢摆出正室夫人的威风,最好是吓得屁滚尿流,谁知,堡主竟处处护着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丫头的美甚至不到我的一半呢!”

烛光之下,岳天慈姣美的侧脸,显得神秘难测。

“妳怎么都不说话?”

“生气有何用?事实明摆着,堡主厌倦我们了!”

“不可能的!”席香霓从齿缝中迸出她的怒气。

“美人多骄傲,骄傲则易怒,妳也改改妳的性子,行不行?”岳天慈仍不知死活地招惹着她。联手抗敌是一回事,仍不忘要杀杀对方的锐气。“任妳仪态万千,妩媚多娇,也只能蒙蔽堡主一时而非一世,别当男人是瞎子。”

耙说我?席香霓气极反笑。

“那妳呢?侠女多傲骨,傲骨则自负,自负则放不段,也难为妳在堡主面前肯做一个忍气吞声的柔顺女人,妳忍得很辛苦吧?啧啧!何必呢?听说妳表哥这对妳十分痴情,去年丧偶,一直希望妳改嫁给他,妳又何苦在这儿做小伏低一辈子?”

“想赶我走?可惜呀!我岳天慈不曾朝秦暮楚过。”

死丫头!话中有话,分明在讽刺她出身青楼。

席香霓当然不会对号入座,不过,青楼出身的她确实能在必要的时候放段,她格格娇笑道:“干嘛?我们都还没扳倒主要敌人,自己先自相残杀,岂不是教那臭丫头渔翁得利?”

“那妳有何高见?”

“妳不觉得奇怪吗?我以为兰玉跟她是同一国的,所以向堡主撒娇着硬把兰玉弄过来,原以为臭丫头会很紧张,没料到她竟大方相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还用问吗?”岳天慈冷笑道:“我们会装,她就不会装?”

“对啊!”席香霓恍然大悟.“她故作大方,在堡主面前显出她身为『大妇』的心胸气度,不与『小妾』争一个丫头。真够阴险了!”

“看她个头娇小,挺直腰杆也不及堡主肩头,玲珑小巧,像个香扇坠儿,这种女人不用装就显得柔弱如水,最容易抓住堡主那种大男人的心!要是再故作可怜兮兮,真可以将我们两个踢到一旁去。”

“这……这可怎么办?”席香霓有点慌。“莫非堡主就看不穿她的伎俩?”善使小手段的女人,总不相信别人不用使手段就能迷住男人。

“谁知呢?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首先我们必须先掌握风雪柳的来历身分,心里先有个底,再想因应对策。”岳天慈转而问道:“妳那个新丫头呢?”

“在帮我收拾衣物呢!现在要叫她过来问吗?”

“我看玉兰那个丫头不似一般丫头,好象不甘心做奴才似的,也对啦!以她的美貌做丫头是有些委屈。所以,妳不妨先许她一点好处。”

“我懂了!画一块大饼给她,只要她肯效忠于我,我可以劝堡主将她收房。”

两女互视一眼,阴恻地勾了抹笑,两张艳红的唇畔,上扬出来的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想跟她们抢男人?等到头发白吧!

放眼望去,远处峰脉相连,一片苍翠。

冷家的游舫驰骋在平静的湖上,可以傲视环湖的群山,淡淡的岚雾浮游于顶峰之上,时而浓,时而稀,甚是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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