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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站起来 第16页

作者:小渝

意盈媚眼睨了他一眼,突地抿唇笑了。“哦……这阕词是李后主和小周后幽会的艳语词。”她选这阁词当然是有她的含义。

“花明月暗宪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月色昏暗,花香雾薄的今晚,要向情郎的身边奔去;刻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因为怕被人发现我们的幽会,月兑下金缕鞋拿在手上,只有裙袜踏在廊阶上;“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我们幽会在画堂南畔,我依偎在郎君的怀里颤抖了一阵子;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因为我要出来和即君幽会很难,所以有了机会,就让郎君恣意爱怜,随便你怎么样吧!老爹,这样你了不了了?”

李后主,千万不要从地下爬起来骂她,她有照实翻译喔!只不过……又多加了几句而已咩!

“哦!了了!”意老爷恍然大悟地点头称是。

就是叫他们去幽会的词嘛!不过……

“乖女儿,这么一张纸就可以让他们幽会,再来呢?”别忘了,她那个大哥可是比根木头还要木头、比块石头还要石头那!即使他们幽会,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意盈月兑了他一眼,“当然不只罗!”

说着;她旋开皓腕上手镯的宝石扣,从扣眼的暗盒中倒出两颗丹红药丸。

“咯!溶在茶水里,让他们两人幽会时喝下。”她轻掩小嘴,眼神掠过一丝狡色,“然后,自然就思春变发着,春暖花开、开花结果,最后就花开富贵罗!”

“哇!这什么药?竟然这么神?”意老爷瞪着掌心的两颗小小药丸,真的这么好用吗?“乖女儿,这什么东东呀?讲出来让爹了解了解。”

意盈眨眨清澄大眼,轻描淡写地说出答案,“药罗!”不然还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发春呀?

“春……春……”意老爷眼珠子瞪得快掉卜来,颤巍巍地猛吸一大口气,“你、你说这是春……药?”

“是呀。”爹是年纪大,耳背啦?就说是药了嘛!还问。

意老爷一张脸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黑,猛地震天雷吼……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当然是银两买的罗!”难道是地上捡的呀?她爹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还叫得那么大声,害她吓了一大跳。

她轻拍自己的胸口,压压惊;哀怨地斜睨了她爹一眼。

对喔!当然是银两买的。意老爷愣愣地点头。呃…不是!他不是要问这问题!

“你买药干嘛?”

爹的声音又开始像鸭子叫了,还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意盈轻噘小嘴,“当然是用来吃的罗!”

“给谁吃?”该不会是李桀骞吧?他的乖女儿真要“牺牲”到这番田地吗?

哎呀!这鸭子快没气了。她吐吐小舌,“放心啦!爹,不是给李大鹏吃的。”

意老爷才刚舒了一口气,却听到意盈说——

“是我自个儿要吃的!”

他随即又狠狠地倒抽一口气。“你…你…你干嘛……吃……药?”

意盈粉孝顺地轻拍她爹的宽肩,安慰道:“爹,女儿也很不愿意呀!不过,为了咱们意家的门面和名声,女儿在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出此下策了。”

哼!要不是李大鹏有那么异于常人的“癖好”,她干嘛如此牺牲呀?!

“可是…”意老爷支支吾吾。

“爹……你想想,如果药是给李大鹏吃,凭他那副好身材,怕不折腾死我了才怪,开什么玩笑,我还想要我这条小命呢!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为了配合他的‘兴趣’,我只好吃药,然后趁药性发作赖上地,才能熬过这艰难的一关呀!爹,女儿可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用心良苦才做此决定的啊!你要支持我才是,不能反扯我后腿嘛!”她微嗔地打了他爹的肩一下,有些埋怨她爹怎么这么不解风情,都不鼓励她的聪明才智呢?

她说了一大串,怎么她参都没有反应呢?回身转向她爹。

“爹?爹?”

咦?她爹怎么直愣愣地盯着她,都没啥反应?

“爹,你听见没?爹?”她的小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爹?”

只见意老爷瞪大着眼,庞大的身躯就顺着她的推势往后一倒——

砰!一声瘫倒在地,应声微扬起灰尘。

啊!她爹就这么张着眼,厥了?

意盈歪着螓首,好不疑惑。

她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她爹干啥起这么大个反应?

耸耸肩,她掩嘴打个阿欠,决定回房去小睡一下。路上要是遇到家丁,再唤他们来扛爹回房去好了。

没办法,难教她这么“纤细柔弱”,怎么扛得动她爹那一身肥肉呢?这事,还是让身强体壮的家丁们来做吧!

然后,据说,来扛意老爷回房的家丁们,只见意老爷眼睛瞪得老大,手上死捏着一张纸和两颗丹药,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

他被绑架了!

当他从不省人事的昏睡中睁开眼,视线所及是粉红旖旎罗帐和鸳鸯戏水棉褥时,地就知道,他已不在李府。

鼻端弥漫着一股沁心的薰香,他皱皱鼻子,忍不住叹了一

口气,唉!没错,这味儿是那个魔女意盈衣服上总薰着的柑橘花

香,还掺了些驱虫醒脑的檀香。

李桀骞一跃起身,稍稍舒活下筋骨,发现他的四肢没有受

伤,只是内力被封住了。

他扬扬浓眉,心想,她倒聪明,知道如果不封住他的武功,他可能会逃之夭夭。

虽是如此、但生平头一遭失去了自主的怨气,也随着郁闷而直往上窜升。

想他可是李家一只鹏、家大业大,自小每个人莫不处处让着他、顺着他、拱着他,从未有人敢对他“下手”!

他重重吐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意盈竟为人所不能为的,真是胆大妄为呀!

李桀骞走出门外,厉眼大致扫视了下四周环境,红瓦砖墙外没听见人声,只有树影鸟鸣,这里应是意家某处的林间小别院。

突地;一声凌空划破的鹏戾声唤起他的注意力,他蹙起眉峰,这意盈该不会将他的雪鸥也一起绑架来了吧?

他曲指吹出高高低低的哨声,戾声也兴奋地和着哨声高低回应。

丙然!

他循着叫声找到了后院的大樟树下,阳光耀眼,他眯眼往上一看,栖息在繁茂的枝哑上、正扑打着翅膀的白鸟正是他的雪鹏。

而在树下沉思地凝望着雪鹏的鹅黄身影,正是他的噩梦——意盈。

他吹了声短促的哨音,雪鸥兴奋地展翅飞下,落到他举起的手臂上,像在问候着地似的咕咕了几声,然后低头用尖喙整理着羽毛。

桀骞赛抿嘴微笑,手指怜爱地搔抚它的月复部,也从喉问咕呼低语地回应着它。视线却在往下看见它爪掌间的带血伤口时,顿时隐没了笑意。

他转头凌厉地瞪向意盈,“你为何要伤它?”

她手中有着利剪,和一条带血的皮绳,是原本系在雪鹏爪上的。

靶受到他勃发的怒意,意盈眼里掠过一丝难解的光芒,低头看着自己丰上的利剪和皮绳,而后抬眸直望着地。

“如果……我说我没有伤它,你信不信我?”她的神情凝重,仿佛他的答案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他嗤笑道:“你的不择手段和任性,让我很难相信你。”

为了达到目的。她是有可能做出“任何事”,不论是否会伤及无辜。

她的眼神又闪过那种难解的眸光,唇角微扬,“是吗?”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不择手段的女魔头啊!

“意盈,我不得不佩服你,竟能买通我李府的婢仆,在我茶水中下了蒙汗药;将我绑架至此,作为一个女子,你太聪明、城府太深沉,我替你未来的夫婿可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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