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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夜越抓狂 第7页

作者:向吟

“可、可是时间不够了啊!我一直以为交给你办就不会有问题,那时介绍我来的人也非常推崇你的能力,才会叫我来委托你。”

“介绍你来的人?哪个人啊?”纪式澄顿时蹙起眉头。想她“小瘪三征信社”第一号顾客就是她,之前自己又没闯下过什么名号,征信社也才开了一个月有余,怎么会有人从旁帮忙打响她的名声?怪哉。

“我……。”应嘉雯摇了摇头,缓缓地敛下眼睑,“我不能说他是谁。”

“你不说,我反而好奇是哪号神秘人士对我这么捧场。”纪式澄深思着几个知道她开征信社的朋友,可她就是想不到她那堆三教九流的朋友里,有哪个会闲到帮她介绍这种烂Case.“你现在就先别想这事了,关于我的事该怎么办?”

看纪式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祥她就焦急,能让仲谦的心愈早不在她身上,她才会安心。

纪式澄皱眉地观她,“你准备跟你的情人私奔吗?”

要不然干么这么急?”

“我不急不行啊。”应嘉雯不敢明确地告知纪式澄,自己的确是有私奔的打算,只要等到情人开口,她一定会毫不考虑地跟他走;而她怕这一天来临时,纪式澄还没让仲谦的心离开她,那会伤他很重的。“你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吗?譬如说一个礼拜、一个月之类的。”

“难道你不晓得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纪式澄无奈地叹口气,“我要帮你的呆头鹅未婚夫开窍、帮他找个女人,还要帮他爱上她,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开窍?”应嘉雯不解地眨眼。仲谦需要开什么窍?

“对,天晓得他干么没事当个妇产科医生,因为他女人看太多,所以得帮他开个窍,否则我可能得改找个男人勾起他的‘性致’”纪式澄没好气地答道。“你该不会都当了他的未婚妻,还不晓得他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吧?”

“怎么会昵?不可能啊,不然仲谦也不会跟我订婚。”

“还说不可能,他……”纪式澄话说到一半突然灭了音。一想起昨天晚上她在他面前发生的糗事,她打死也不会说,不过当她回到房间换完衣服以后,才开始觉得奇怪。

在她穿得那么煽情的情况下,温仲谦居然只叫她……回去换衣服?正常的男人会这么君子吗?还是她的身材烂得让他瞧不上眼?结果她一整夜愈想愈火太,到最后唯一定论的是,倘若她标准的身材皮尺没量错,那么就是那家伙眼光出了问题,实在太伤她的女性自尊了。

“仲谦怎么样了?”瞧她话讲判一半就静了下来,应嘉雯好奇地研究着她眼瞳里闪过的火光,等着听下文。

“没什么,他可能喜欢乳牛或男人,就这样。”纪式澄打断自己的冥想,装作不在乎地耸耸肩。“他那种人要开窍很难的,我只能这么说。”

“不会的!仲谦他只是……太温柔了。”应嘉雯摇了摇头,“我不晓得你是用什么方法去作这种错误的判定,但是他很尊重女性,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呵,但愿是误会才好。”纪式澄干笑地咧嘴。这下可好了,她遇上一个史上难有的“女人至上的遵行者。”

看来要他开窍还非得明着来点激烈的手段不可,可是手段愈激烈,她的损失可愈惨重,难不成真的得在他面前来点香艳刺激的招数吗?天哪!

纪式澄懊恼地叹口气,把脸埋进掌中,“应嘉雯,我现在可不可以反悔?我把你的订金退绐你,你要求的事对我而言太高难度了。”呜,她才不想首次出马就得下海卖笑兼卖肉。

“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啊,你怎么可以……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开始有水灾的前兆。

“唔,这次可不准你哭!”纪式澄眼明手快地以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眼不见为净,她素性当起鸵鸟。“你就是吃定我怕女人掉眼泪,是不是?”

“我哪里知道啊?但是你说话不算话……”应嘉雯故意将吸鼻声放大,好不容易找到个傻蛋可帮她,岂有放过的道理?

说话不算话……犯了纪氏家规第一条,害女人哭,又犯了第二条。天啊,为何童年的教诲对她会有这么严重的影响?纪式澄暗暗哀号一声,自怨自艾起来。“到底是哪个王八鸟龟蛋介绍你过来的啊?给我出这种难题。”

“我不能说,但是他说你只要接下后,绝不可能食言。”应嘉雯再丢给她一记良心的炸弹,当场把她想耍赖的念头轰炸到九霄云外。“他说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才敢放心的把仲谦交给你。”

纪式澄放下手,脸色惨绿地瞪住泫然欲泣的应嘉雯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定是场阴谍,等我完结掉你的事情后,我会顺便解决那个叫你来找我的人。”

“这么说来,你还是愿意帮我?”应嘉雯隔着泪雾瞅着她。

纪式澄一脸没辙地抹了抹脸,“你给了我一个教训,就是下次接委托前,一定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清楚再接。”算了,这次算她认栽。

相较于应嘉雯蔽涕而笑的容颜,纪式澄闷闷不乐地又补上一句话,“但是,我还是有条件的。”

“什么?”

“你得帮我付那些勾引男人所需课程的学费。”

“呃?”应嘉雯万分不解,不明白她勾引男人还需要学些什么课程,但生怕她又后悔,急忙点了个头、“恩。”

就这样,白天纪式澄开始变得很忙,除了温仲谦要求她去上的那些烹饪班,她还得花时间和他的菲佣鸡同鸭讲的学做家事,打扫完他近五十坪大的公寓后,趁着买菜时间去修习她的秘密课程。

她白天生活忙起来不比他逊色,但是到了晚上,她还是不得安歇,得强打起精神装作她白天都很闲……

呼,好累!在这种情况下,教她到哪生出多余的时间去帮他物色个对象?

别骨这些了,让温吞君子先开窍才是重点。

纪式澄如赶场一样驱动自己疲累的双腿跑百米冲刺,两只手臂已经对手上的重物麻痹到极点,一冲到厨房,确定她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做菜,她缓缓地舒口气,腿软地坐在地上喘息。

呼,真的很累,这种日子简直不像是人过的,她真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说专业主妇很闲,以她的情况看来,她只觉得家庭主妇伟大得该拿神桌供起来膜拜。

没时间自怜了。认命地撑起疲软的身子,她把所有食材全丢进锅子里,一想起她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有晾,又赶紧冲到阳台去以酸软的手拿起竽子跟高处的衣服奋战,扯着扯着,衣架上头的衣服是扯了下来,可留在晒衣罕上的空衣架却摇晃地嘲弄着她的身高……

“连你也跟我作对。”纪式澄瞪着衣架自言自语,“我非把你扯下来不可。”数日来在秘密课程上所承受的压力与疲惫,终于让她卯上那支摇来晃去的衣架,她卖力地伸长自己的手脚,蹭脚用力拿竹竽攻击着空衣架,它剧烈摇摆却老掉不下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有多凶狠。

“我就不信摇你不下来。”她火大地咕哝道,全然不觉自己的腰己弯过她能忍受的酸痛极限,突然后头的门传出细碎的开门声,她吓一跳猛然回身,顿时惨叫了一声,“啊——”

温仲谦一点也不意外又听到她跌倒在地的声音,他默默地叹口气,打开门看她以惨不忍睹的姿势朝他五体趴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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