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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芳心 第18页

作者:向吟

暗云虽然由四大支柱掌拄,但“倾危绝灭”四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不曾得知其他人的长相,所有的事情都是借由网路沟通,但是,女圭女圭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她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

“哇什么哇?”聂夏萌不客气地轻踢了他几脚,“这次想用诈病来骗我吗?”他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取她的同情心,未免也太好笑了点。

“夏……”樊散东脸上冷汗直冒,听到她的声音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夏毕竟是个立志要进心脏内科的实习医师,但听她的口气似乎以为自己在开玩笑,老天爷啊!这哪是跟他的生命开玩笑的时候?

“你装得很像哦,用这招骗过几个女人?”聂夏萌不屑地努了努嘴,走廊的灯看不真切他到底演得有多逼真,她索性蹲去,瞧清楚这家伙到底还想诓她到哪时候,“喂,你这么爱演,我就看你演到真的挂掉,你挂掉还其是女性同胞的福音,早点……”

聂夏萌的嘲意消失在嘴边,猛然抓住他的肩膀,“樊散东!”没有人可以真的演得像病发的样子,仔细看才发觉他的脸色全青了,俊朗的五官皱在一起,她短呵了一声,“不会吧!你真的发病了?在这种时间?为什么不按求助铃?”

樊散东痛苦地在地上捂着胸喘息着,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说话。

相同的场景仿佛在她眼前重现,七年前拖把头也在她的面前病发,那种束手无策的恐惧早在记忆里掳获了她的心,拖……不对,他是樊散东,她……她必须救他,她是个医师,她可以的!

聂夏萌慌乱地思索着他的药剂配量,在这紧要关头却发觉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她全慌了,于是不假思索地按住他的胸,像是这样就可以今他好转一些,以他发病的情况看来很严重,但是现在她的老教授又不在,她必须先控制住他的病情。

她的面容也跟着泛白,强迫自己别为这种熟悉的场面吓得忘了该做什么,“我要冷静,”聂夏萌深吸了口气,“我是医师,我要冷静……”她望向樊散东痛苦发白的脸色,心脏莫名地阵阵抽痛。

懊死的!冷静有什么用?她七年的医学院都是白念的吗?遇到相同的情况就吓坏了她,不,她有办法,她是人参精,全身上下都是最珍贵的药材,只要吃下她的头发,樊散东就暂时不会有事,她才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死,她不要他像拖把头那样地死掉。

聂夏萌焦急地跳了起来,冲进值班室里拿起身边最近的剪刀,毫不考虑地松掉簪子,抓起她留了七年的秀发,一剪了断了她的坚持。

她奔回樊散东身边就地跪下来,不由分说地抓着头发往他的嘴里塞,“樊散东,你给我吃下去,听到了没有,快点吃下去!”

吃?她想乘机害死他吗?樊散东几乎快被满嘴的头发呛死,然奇怪的是,他嘴里那些充满她特殊香气的头发,在沁进他的味觉后降低了胸口剧痛的强度,他的心脏不再像刚才那样作怪。他还来不及惊诱,她的发丝居然在他的嘴里起了变化,恍若软化了,还伴随着更加强烈的浓郁香味扩散……头发会软化?!

聂夏萌瞪着他,不放弃地继续把发尾往他嘴里塞,她的神情说来是吓人的,脸色简直跟他一样苍白,眸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惟一能想到的事情只有将她的发丝让樊散东吃个精光,反正她就是不要他死。

他胸日强烈的抽痛奇异地随着那抹浓厚的香味消失,她的头发简直比医师开给他的药剂效果还来得强,樊散东费力克制着自己强烈的喘息,脸色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惨白,一双深邃的眼眸不可思议地瞅着为他焦急的聂夏萌,嘴里仍留着她发上所残留的余香,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的头发可以代替药物控制他的病情?

聂夏萌望着他逐渐平缓的神色,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气息也如他一样急喘,她连连多吸了好几口气,要自己非得比樊散东光平静下来不可,她明白她刚才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用了所有人都告诫她千万不可以使用的法子,但她又怎么能着着一个人死在她面前?身为灵物,也许连思考的最深层都忘不了小时候人类给她根深柢固的观念。

樊散东如鹰的眸子变得更深,凌容尧究竟漏了什么重大的东西没告诉他?那个鬼家伙难道也不知道夏的特殊吗?“夏……”

聂夏萌的身子微微震了下,强迫自己挂上紧绷的脸色,“好多了是吗?”她将手伸过他的胸膛,出力将他从地板上扶起,口气充满放心后的严苛,“樊散东,你是不是想让你的家属到医院来抬棺抗议?在我值班的时候给我桶这种搂子,你存心要让我做不成正牌医师是不是?”

樊散东尽力让自己能使出点力气配合她的行动,但病发后他的力气几乎被抽个精光,整个人只能疲累地靠在她纤小的身躯上,瞧她咬牙地硬撑起自己的身体,心微微地抽动了下,他顿觉自己对她的不忍,“夏,是不是该找个人帮你?”

聂夏萌双颊气鼓鼓地使出吃女乃的力气,从齿间进出话语,“你以为……半夜三点多……会有人……没事在医院里……闲晃?”和她一起值班的家伙睡着了,显然连樊散东落地的声响都吵不醒,然而她好不容易才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他就不能该死的说一点人话?再去叫人来?哈,把她身为灵物的身分公诸于世吗?

“休息一下吧。”樊散东心疼地瞧她气喘呼呼的模样,也不过才扶他走了几十公尺,就喘成这样,可见他的确是个很大的包袱,而虽然值班室离两个人比较近,但她似乎想硬撑着把他扶回自己的病房。

瞄了他一眼,聂夏萌意外地发觉他的眼里居然没有平日对她的讥诮,墨黑的眸里反倒盛满了浓浓的关心,她故作夸张地抿了抿嘴,粗手粗脚地松掉他的身体随地坐下,暗自希望他会突然因这种举动狠狠地跌在地上。

“夏……”樊散东忍痛地低呼一声,这女人竟故意趁他没力气抵抗的时候把他掉在地上,他望着她脸上逐渐浮起的讥嘲,但心里却一点也不生气,“你不能轻一点吗?”

“对于一个想害我的人来说,我已经做得很仁慈了。”聂夏萌又抿了抿嘴,在地板上伸展双脚休息。想到他的病房还有那么远,她暗自在心底申吟一声,唉,看来她果真会被他害惨,平常值夜班就已经体力不济了,等他发病自己还得做这种苦力工作,“为什么不按求助铃?”

樊散东且笑不语,他总不能明白地告诉她,自己趁着熄灯时间去找水恋夜喝茶喝到刚才吧?他发病的时候人在水恋夜的房里,如果随便按求助铃,只怕夏会先尽完医师的本分后又杀了他,“我忘了。”

“忘了?”聂夏萌回头瞪他,“这种事情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你可以忘?”太过分了,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可以忘,那他干么每天花几千块钱住院?

“夏,你没生过大病是吧?”他缓缓地露出一个浅笑,“发病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有时候会痛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掉,更别提那个小小的求助铃,若病发刚开始时没来得及按,求助铃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

“那你还能爬过来我我?”她反唇相稽,“我看你倒挺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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