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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佳偶 第6页

作者:唐瑄

“我是因父母双亡,邵家没了人才进孤儿院的。别那我和你及黑豹相提并论好吗?”

青狼知道蓝虎和黑豹已经学会将往事付诸笑谈,藉以掩饰他们内心的脆弱。他了解是因为他也是如此,他们都不得不伪装坚强。

“你十岁才进孤儿院,当然不同于我们这两个弃婴。”蓝虎面不改色的自嘲道。“你至少曾享受过父母的疼惜。”他从来不知道父母亲是什么样子,所谓的亲情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羡幕青狼。

“这样更痛苦。”青狼的心隐隐作痛,一想起父母亲车祸意外他也在场,却没能陪他们同赴黄泉,他就忍不住想大哭。“已经享受了父母亲的疼爱十年,一旦失去,那种孤寂感会逼得人生不如死。”

“你怎么越来越像婆娘了?”蓝虎轻击他月复部一拳,不想再谈这个令人感伤的往事。人生道路再怎么崎岖,他们也已经走过来,这一路上有没有父母陪同,对他们来说早已不是重点。人要为自己而活,每个未知的明天都是值得期待的。

“你也差不多。”青狼大笑,反击他一拳,顺应的改变话题。“可琪为了‘纪念’,无意中招惹了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

“为了一只狗,她情愿被砍伤?”不仅是桑可琪笨,那个叛逆的女人也够蠢了,桑可琪的事与她何干,她没事凑这一脚,结果伤得比桑可琪更惨。

“可琪心地善良啊!”青狼邪邪地扬起嘴角,“不像某人嘴上说自己善良,其实心肠比花岗岩还硬。”

“你知不知道你从进来到现在,百分之九十说的都是废话。”蓝虎没那心情和他一和一唱。他一脚踢开青狼,恢复先前肌肉偾张的体态,又击起沙包来了。

“你到底要不要帮这个忙?”青狼不再迂回,直接切入主题。

“想不到堂堂‘五色组’成员竟然改行当起保母来了。”蓝虎狠狠、疾速地击出一拳,丢出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谢了。”青狼感激莫名。

“不客气。”这回蓝虎不再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出乎意料的客套。青狼听得仰头大笑,为他的礼貌绝倒。

***

“丹茹,给我一杯白开水。”汪水薰一身燥热地坐上角落的高脚椅,依照惯例点了杯白开水,表演耗去她太多水分,需要多作补充。

“水薰……”正陷入一团忙乱的齐丹茹一看到她,差点放声大哭。

“有人欺负你吗?”汪水薰直觉地拧起眉,对于这个认识三年的好友有一份责无旁贷的责任。

“嗯。”齐丹茹认真的点头,像被欺负得有多惨似的。

“谁?”汪水薰声色俱厉,一双美眸义无反顾地燃起烈焰。

齐丹茹以往总是憨笑的可爱脸庞,这下子变成愁眉不展的苦瓜脸。

“你呀。”她委屈的扁著嘴,慌慌张张的看著调酒的小抄本,为客人调酒。

“我?!”她什么时候又招惹到她了?汪水薰眉好气的瞪著她,看来她自己倒水喝比较快些。她长手一伸,抓起柜台内的白开水自己倒了喝。

“对啊!要不是你,可琪也不会受伤,我也不会手忙脚乱,店里的服务生也不会哀哀叫……”一连串数落下来,她说得可真溜。

“丹茹,你不要拐弯抹脚说个没完了好不好?”她实在没那个耐性听她分析完。汪水薰不耐的咕噜咕噜灌著开水,恣意而痛快。

“你怎么这样啊!人家可琪都会听我说完。”齐丹茹说著说著,豆大的泪珠就要滴下了。“枉费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姊妹。”

“可琪是可琪,我是我,可以了吧!”桑可琪就是太好心了,才会和阿音结仇,经常被欺负。

“水薰,可琪是为了你才受伤的耶。”齐丹茹突然正经八百的指控道。

“那是她的事。”汪水薰一派事不关己的态势。

“喔!你好狠心,人家好心帮你挡了一刀耶!”她笨拙的滑调手中的摇晃器,义愤填膺的嚷嚷。“对啦!是可琪和阿音结仇没错,可是拉阿音出去单挑的人是你耶!你自己想奏扁阿音,又不甘可琪的事,她好心帮你挡一刀,是你自己笨得又伸手让阿音砍伤手臂的,怎么可以怪可琪?”她把捡起来的器皿粗鲁的扔上桌面,吵得吧台上的客人全都不敢作声,以为大战就要爆发了。

丹茹到底在翻哪一年的旧帐,再继续扯下去,她说不定得为玛丹娜的负责,汪水薰愤然地喝她的开水,不想和她一般见识。

“水薰,你怎么不答话?”这样她要怎么接下去?齐丹茹搔著她光怪陆离的彩色头发,十分烦恼。

“不想答。”汪水薰明快地说。

“答嘛!答嘛!”她央求著。

见齐丹茹都摆明了“正待算计她”的脸,汪水薰放下杯子,忍不住想笑。“为什么我要答?”

“因为……你不答话,我就说不出来了。”齐丹茹放下手边的工作,一脸为难的盯著她。

“有事就说,不必罗罗唆嗦的。”汪水薰觉得和她说话比表演还费力,且对四方投注而来的惊艳目光颇为不悦。“再不说我要回去了。”她可没体力再这么瞎耗。

“别这么无情嘛。”齐丹茹怎么样就是不敢说,只敢在心底嘟哝:你的脸色那么难看,我哪开得了口?

“再见。”汪水薰长腿一伸,过真无情的拎著外套就要离开。

“水薰!”齐丹茹急急地叫住她。

汪水薰收住势,无奈地叹口气,回过头瞪她,“到底什么事?”

“你……你能不能顶替可……可琪的位子……当……”她“服务生”都还没说出口,汪水薰立刻乾脆的给了答案。

“不干。”不用等齐丹茹说完,她随便也猜得出来。汪水薰烦躁的拨著头发,彷佛被她惹毛了,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发。

“为什么?”齐丹茹追了出去,拉住她,“你除了客串‘SOSO’再这里驻唱时的键盘手外,不是没找其他工作吗?我常常怀疑你二专的学费是怎么凑来的,而且还念毕业了,真厉害。”她由衷佩服。

“那是我的事。”汪水薰不想要她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怜悯,这辈子她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

“你好凶喔!枉费三年前我在舞厅救了你。”齐丹茹低声呜咽,无法承受她不需要她关怀的打击。

“是我救了你才对吧!”汪水薰好气又好笑,要翻陈年旧帐也得翻得有诚意一点。她居然能把一大票客人丢在一旁乾瞪眼,净在这儿和她蘑菇,依她看这间店──气数已尽。

“是吗?”齐丹茹狐疑地转动混浊的眼珠子,拼命回想,娇酣、沾满黑影的脸上全是回忆。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的宝贝男友怎样在舞厅里闹事?”表演剥削了她的体力,她已经累惨了,丹茹到底想怎样折磨她?汪水薰非常、十分不耐了。

“啊!对了,阿川为了一个男生调戏我,和人家大打出手。那时我看得才兴奋,正在跳舞的你,忽然间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把我从他们中间拉出来。”她越想越不高兴。“那时正好进入高潮,突然被你那么一拉,害我没看到最精采的部分。”

汪水薰有型、相当具有中国味的凤眼瞠大,张口结舌,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小姐,你难道没发现人家已经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准备威胁你的阿川了吗?”真是有够迟钝,人家家伙都亮出来了,她居然……唉!

“有吗?那刀子不是那个人叫我先帮他拿著,他才好打架的吗?”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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