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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夺姝 第17页

作者:唐昕

鄂尔托坐在刑台边的高台上,满脸得意。

“跪下!”他下令,一双眼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个威震关外的男子。

如今,此人成为他的囊中物、阶下囚了!

鄂尔托得意地笑咧了嘴。

战无撤冷着黑眸,带着无比嘲讽地回道:“我战无撤跪天、跪地、跪祖宗、跪王上,就是不跪狗贼!”他仰首睨看鄂尔托的脸,脸上丝毫未见惧色。

鄂尔托闻言不怒反笑。

“说得真好,将军大人!”他顿了下,接口道:“不过,你有没有替她的处境着想呢?”话甫落,鄂尔托示意部属上前。

只见那胡兵押着一个女人走入广场中央。

“美人儿,你的丈夫似乎置你的生死于不顾呢!”鄂尔托走下高台,手勾起轩辕阴嫚的脸。“也许,你可以替我说服他,嗯?”

轩辕阴嫚盯住鄂尔托,然后朝他脸上吐口唾沫。

“你休想,狗贼!”

胡军攻城并大肆杀阀的景象仍历历在目,那一刻,轩辕阴嫚真恨不得身为男儿,可以保卫自己的家园。

鄂尔托怒眯起眼,抹去脸上的唾沫,随即抽出腰间短刀,手揪住的头发,手把刀锋抵上粉白的颈子。

“别以为我不会杀女人!”他凑近她的脸咬牙道。

“你大可一试。”轩辕阴嫚轻鄙地瞧着他。

“不,我不会那么做,因为,在杀你之前,我会先得到你。”鄂尔托盯住她绝美的姿容,神情猥亵

轩辕阴嫚无言,一颗心却不由得悸颤起来。

紧接着,鄂尔托重回高台上,对战无撤开口道:“倘若不想她死,你就跪下。”

战无撤沉默半晌,咬牙欲依言而行。

“不,不要!”轩辕阴嫚急得开口阻止。

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交会。

战无撤深吸一口气,终于屈膝跪下。

轩辕阴嫚凝视住他沉痛的脸庞,竟说不出心头是怎番的感受。

“哈哈哈!”鄂尔托狂笑起来,“想不到堂堂一国将军竟为了个女人向下跪,看来,大燕国的男人不过尔尔。”

“住口!狈贼,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要挟堂堂男子,岂是英雄行径?依我看来,贵国人才真是猪狗不如。”轩辕阴嫚厉言反嘲。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胡军们愤慨不已,深觉受辱。

鄂尔托见她的出言竟起如此效果,不由得怒在心头,当下说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吊在绞台上。”

很快的,五名胡兵围了上来。

战无撤岂肯轻易就范,只见他眸底精光迸射,双臂一震,竟将五名胡兵给远远地震开去。

这一手功夫教胡兵们瞧傻眼,心中不由得暗暗喝采。

七杀将军果然不同凡响,莫怪威震四方。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再欺上前。

鄂尔托怒眯起眼,撂下句:“谁要是能击败他,本帅立即册封为护国第一勇士。”

胡军们闻言,个个精神大震,跃跃欲试

第一勇士的头衔是众兵士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可与胡王平起平坐,倍受尊荣。

接下来,胡兵们鼓起勇气,纷纷冲上前。

战无撤当下沉凝应招,将胡兵们一个个打得落花流水,跌的跌,伤的伤。

轩辕阴嫚见胡兵们波接着波,似无歇止之势,不自觉地为战无撤起担忧。可不信夫当关、万夫莫敌啊!

“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她大声说着,清脆的嗓音悦耳之至,但语中之意却也刺耳至极。

这一下,胡兵们纷纷收势,不愿再进击。

便场边被俘虏的燕国士兵们纷纷欢呼着。

战无撤与轩辕阴嫚的视线再次交叠。

这一瞬,轩辕阴嫚的心揪动了一下;随即,别过头,任目光落向远方的际。

为什么的气息几乎凝窒?

战无撤的眸光很快地黯下来……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真是无可救药的痴傻!

鄂尔托狂怒在心,开口令道:“把这女人押下去!”紧接着,他目光落向战无撤,再次下令:“众军士,把燕国将军架上刑台。”

战无撤眸中倏然暴出怒火。“你敢!”

“倘若不要妻子活命,尽避反抗。”鄂尔托卑鄙地回道。在个节骨眼上,他可不管什么英不英雄,能赢最要紧。

战无撤双拳不由得用力握紧,内心挣扎着。

终于,他放弃抵抗,任由胡兵绑上刑台。

鄂尔托来到他身前。

“倘若你愿归降,我可以饶你不死,还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只要肯归顺东胡。”此人若可收服,下无异如探囊取物。

战无撤盯住他,冷笑道:“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黑眸底净是轻蔑。

财富与权利打动不他的心,这一生,他要的只有一件——轩辕阴嫚的心。

“你不要那女人的命了吗?”鄂尔托再次以轩辕阴嫚要挟他。

这一次,战无撤冷冷地笑起来。“你把我杀吧!”浮动在眸光里的,是无尽的苦涩与沉痛。

看来,祈求轩辕阴嫚的爱,只有等待来世了。

“混帐!敬酒不喝喝罚酒,好,我就成全你。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

他倒要见识见识个中原将领可以捱得多少皮肉之苦?

岂料,任他如何鞭打刑求,战无撤始终不肯归降。

“打!傍我打断他的腿!”鄂尔托恨恨地下令。

战无撤在胡兵不留情的折磨之下,终于在剧烈的痛楚中失去意识,坠入黑暗深渊。

第9章(1)

“狗贼,别过来!”轩辕阴嫚怒叫道。

此刻,她正在昔日战无撤的书房之中,与那可恨的鄂尔托独处。

“美人儿,倘若你肯乖乖地跟我,我保证不杀你,并且收你为妾。”鄂尔托步步趋前,神情婬狎。!

此姝生得媚色艳人,是个难得见的绝色,他实在舍不得下手取性命。

“你作梦,狗贼!本宫宁可一死,也不愿与你有任何瓜葛。”轩辕阴嫚恨恨地道。

鄂尔托好歹也是东胡贵族,耳中听着狗贼、狗贼地直喊,心中怒意扬升。

“别以为不会杀你,的耐性禁不起考验的。”

“你大可下手!”轩辕阴嫚昂起头,不让心底的惧意显露。

“你的脾性倒是与你丈夫般,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鄂尔托怒斥。

“你把他怎么了?”轩辕阴嫚愤恨地问。

“想知道?”他来到她身前,低头凑近她娇颜。

轩辕阴嫚厌恶地别过头,拧眉不语。

“放心吧,他还没死。不过,已成了废人。”

“我要见他一面。”轩辕阴嫚心惊地月兑口道。

“可以,就让们夫妻俩见个面,作临死前的话别吧!明日一早,我会亲自送他上西天。”鄂尔托顿了下,恶佞地笑了来。“当你亲眼目送丈夫归天之后,我会带你回东胡。”届时,他将会驯服这个个中原女人,让乖乖地成为他夜夜取暖的床被。

鄂尔托带着轩辕阴嫚来到了广场。

“去吧!这是你最后一次和他说话。”语毕,他示意士兵松下她缚于身后的双手。

轩辕阴嫚笔直地朝战无撤走近,每走近一步,她那一颗始终冷淡待他的心,便分分地紧缩起来。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一直以来,战无撤总是威风八面、人人称颂的镇国英雄。如今,他双手被锁炼铐住,定在刑台的木架上,身上的战甲已被剥除,露出□的上半身。

当她一步步走近的时候,甚至可以闻到由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那原本健硕的胸膛,如今已布满了鞭挞的血痕,一条条地,数也数不清地交错着。他的脸庞低垂,瞧不出是醒着,还是昏厥。

轩辕阴嫚轻轻地走上刑台,在他身前站定。

“无撤!”短短两个字,却揉入了不自觉的恐惧颤抖。

良久,战无撤终于抬起头,一双熠熠黑眸在晦暗不明的夜里,像是两簇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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