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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妻 第18页

作者:孙慧菱

昭仪生气地返回房里,小嘴翘得老高,一副打死她都不肯再理睬他的表情。

“又生气了?”杜卫天坐到她的身边,一手搂起了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生气了。”她生气地转身面对着他,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决定向他撒娇。“我好无聊,你又不准人家出去,当然会生气。”说完,她啄向他的颈子,对他密密细细地亲了又亲。

她爱撒娇,他知道,因为每次都能让她得逞,这一次也不例外,享受之余,他决定好好地促狭她一番,这样才有乐趣。

“这边。”他指了指她的杰作,昭仪的唇马上印上他的脸颊。“还有这里。”他朝自己身上的多处伤痕比了比。

“死相!”昭仪一掌拍向他的脸,杜卫天指向不该指的地方要她亲。

“你!”杜卫天的脸刷地一下变了色,马上转黑,怒狠狠地瞪着她。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你刚才在我脸上做了什么?”

“没有哇,我──”昭仪忙咬住指头,她……她又打他巴掌……这是他的大忌讳!她惊慌失措了起来。

盛怒的脸孔一寸寸地朝她逼近,钳住她腰的手愈来愈紧,这是发飙前的前兆;她紧张得猛咽着口水,脸一寸寸地往外移。

“卫天,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紧张得求饶,这是打出娘胎来头一遭向人求饶。

他盯住她的眼,她……实在是不能再往外移了。

“我知道。”在罩下他的唇之前,他突然轻柔地冒出这么一句。隐忍不住的笑声,还有昭仪的惊骇,全被他的唇舌一起吞并掉。

他的唇舌需索着她的,昭仪愣了好一会儿。

“你去死!”可恶的男人!抗议不成,只好转化为甜言蜜语、阵阵呢喃,不时地从这对交织的男女口中逸出。

再醒来时,恐怕夜已经凉了。

第七章

原来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儿。

华灯初上,夜凉人静,杜卫天搂着气息才刚恢复平稳的娇妻,向她娓娓道来那一天的始末。

他不是拜堂完的隔天,便故意弃她不顾,出外找人聊天去了,而是他追查多年的凶杀血案,在那一天终于又有了新的线索出现,所以他立刻抛下一切,赶紧奔赴茶楼与程云会合。

“为什么到现在才说?”昭仪轻抚着他的胸膛,抬起脸来问着。

“我以为你不会想知道。”杜卫天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开玩笑地回答。

“胡说!”她轻斥。“今后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懂是不懂?”

好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杜卫天被昭仪脸上认真的表情给笑开了脸,他开心地轻捧她的脸颊,珍惜地细啄着。

一阵长吻过后,昭仪又想起那名奇怪的男子。

“那个戴斗笠的奇怪男子,那天干嘛一直盯着我瞧?真是放肆!”标准的昭仪口气。“他竟然是你的师弟?!你的师弟看起来都是呆呆的吗?”

想到茶楼里,那位惊愕得下巴差点掉下来的俊帅男子,昭仪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杜卫天也漾开了唇角,在绣枕上摇着头。

“他平常不是这副呆相的,那天是被我们两个给吓呆的。”

“真是没胆!”

“确实是胆子不够大。”

一个大男人被吓得目瞪口呆,实在有损英雄气概,但又有几人能在看到杜卫天失控地修理自己“赫赫有名”的娇妻时,能不被惊吓得目瞪口呆?

“你和我大哥是怎么跟他认识的?”昭仪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画圈圈,惹得他的胸口处处骚动,他只好赶紧握住她的手。

“那是个艳阳高照的午后……”

程云闲来无事,舒适地将腿伸直斜倚在树根上,头枕着粗枝当枕,再将头上的斗笠摘下,遮盖在自己的脸上,然后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双手手指交叉在胸前,在这微风、草香、鸟鸣、混合著原木香气的静谧午后,他瘫卧在一棵百龄老榕树上的粗胳膊里休息,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

当他醒来时,他吓了一大跳,差点从老榕树的枝干上摔下来。

他挑眉瞪眼,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前面两个怪胎。

两个陌生男子正用带着微笑的星眸,虎“瞪”着他的睡姿。

他的睡姿有什么好看的?

程云被他们瞪得清醒了过来,也恼怒了起来。

“你们是谁?”程云眯着眼瞧他们,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口气呛得很!

他们盯他好久了?

他怎么会睡得比猪还沉?

亏他练了一身武林绝学,竟在两个陌生男子坐上他左右榕树干上,直盯着他瞧时,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好对方与他无冤无仇,否则抄起家伙便直往他的心窝里捣──那他程云才二十出头的啷当岁数,岂不就这么给睡完了?他妻也甭娶了,儿子也甭生了,直接就被召唤去,日夜不分地陪阎罗王在地底里下象棋。

开玩笑!他才不呢!

程云瞪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额上沁出的冷冷水珠,看得出来,他对眼前这两名陌生的男子不太有把握。

对一个高手而言,任凭对方轻功再好,武功再怎么绝世,纵足跳到树根上再落下,就算是再细再轻微的声音,都不可能令他毫无警觉,起码林中飞鸟,也会被这两名不速之客给惊吓得振翅高飞,聒噪得在空中盘旋个老半天。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是他的武功退步了?还是对方乃高手中的高手?

没有声音,没有异样,他程云睡得死死的,醒来时,就是这副德行。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得小心应付才行!

见他们都不答腔,他只好再问一次:“我认识你们吗?”

较年轻的那一位,也就是坐在程云脚边的那一位,马上将手中的折扇俐落地展开,一脸的微笑,慢慢地晃着扇子,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

“你认识他们吗?”较年长的那一位,也就是李昭安,指着榕树下的两具尸首问道。

程云看了大惊失色,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榕树下的尸首显然是有人用剧毒暗算的,尸体发黑、七孔流血,正睁眼“瞪”着树上的三人。

“这……这东西……他……他们是打哪儿来的?”

“这就得问你了。”昭安玉扇一合,用扇子轻点着程云的鞋尖。“你是惟一的目击者。”

“我什么也没瞧见。”

“这就怪了!我们赶来时,他们两个已经断气了。”

“这就奇了!我在睡前,还听到他们在掷骰子,玩得不亦乐乎,怎么一下子就……就……变成这样啦?”

程云现在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尸首,刚才还活着时,曾热心地邀他一起玩两把,怎么一下子就……

程云全身打了个冷颤!

杜卫天丢给昭安一个再次落空的眼神。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你功夫浅嘛!有人在下面被活活毒死,你老兄竟还能在树上睡得安稳,还是……”昭安故意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你明明听到有人呼救,却装死而见死不救?”

程云一肚子的火气跟他额头上的青筋,一下子被挑得老高。“把话给我说清楚!”他狠狠地出手一拎,拎起了昭安的衣襟。

昭安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掰开后,不忘点程云手腕处的麻穴,被程云识破,两个人立刻在树上狠斗了起来。

“住手!”一阵厮打过后,程云明显地屈居下风。“兄弟,得罪了。”杜卫天朝程云拱手致歉,“我这个师弟脾气不太好,请你担待些!”

“哼!”程云重重地由鼻孔出气,真是气死他了!

“不服气?再来呀!”昭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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