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儿的眼睛瞪得好大。她有没有听错?要会做菜?这是最重要的条件?
他盯着她,目光不自觉地出现不曾有的温柔──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妳做了一桌养生料理,那天令我对妳有了很好的印象。妳虽然是富家千金,但是未曾沾染一般富家女的刁蛮气息,更重要的是,妳会做菜,而且合我的胃口。”还有更重要的是,至少他不讨厌跟她相处,而且他认为像言粉儿这样羞怯的女人,比较容易掌握。
吉儿懂了,他说的确实就是姊姊粉儿的形象,没想到他竟会中意这一型的女孩。
“我父亲一辈子都是政府单位的研究员,长期待在山里的科学实验室,”回忆起往事,他的眼神有些茫然。“那里连最普通的小商店都没有,从母亲过世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家常饭菜了,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会有团队人员送便当来。后来,我就去德国念书,小留学生几乎每一餐都是外食,长大后,进入商场,每一餐几乎都是在应酬的饭局中解决,不然就是忙碌得在会议室吃便当度过,所以我痛恨外食……”
听着他述说这些往事,吉儿竟不自觉地流下了感伤的泪水。她完全能体会那种乏人照顾的小留学生心情,毕竟她自己也曾有过同样的遭遇。由于爸妈不知道怎样教育过动儿的她,就把她送往国外,几乎是很少理睬。虽然她很能调适,但在某些时刻,还是会不免有些埋怨。
相同的遭遇,让她不禁同情起他了。
“我一直很怀念母亲亲手烧的家常菜,我一直以为这辈子不可能有机会吃到这样的佳肴,直到遇见妳。妳让我再次尝到热腾腾家常菜的滋味……”
原来如此,粉儿煮的一手好菜,收买了他的胃。
他看到柜上放置的酒。“这是萍姨准备的酒吗?”
“是的。”
“要不要喝一点,放松一下心情?”
吉儿点头,赶紧伸手接过酒杯,紧张加上比较不细致的个性,她没有等候何昊谦,马上就自己一口喝光。
看她全部喝光光,他也随着一口饮尽,喝到一半,他才发现这酒极烈,可是也许是一股不甘示弱的心情,他硬喝完一整杯。
“粉儿,不管妳喜不喜欢我、我喜不喜欢妳,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希望我们以后能相处愉快。”由于粉儿是如此柔弱,因此他又难得地先表达善意──
“做我的妻子,有好有坏,我是工作狂,以后会有很多时候冷落妳,希望妳多多担待。”
这番话却让吉儿心里大乐。工作狂就代表不常在家,那她就可以自在一点了,她连忙摆手说道:“不会,我绝对不会介意。”
这一来,她也不用无时无刻扮作粉儿,只要他不在的时候,她就是吉儿,可以做真实的自己了。
何昊谦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这是粉儿吗?她表现得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活泼。
他清清喉咙,提出一个要求──
“对妳,我不会有什么严格的要求,我只希望妳三餐都亲自下厨,早餐我会吃完才上班,中餐请妳送便当到我公司来,晚餐有时候会加班,但是我会尽可能回家用餐。”
他爱极了她煮的饭菜,这也是他会娶她的最重要理由。
亲自下厨……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这点,不断地强调。
吉儿到现在还没亲自下厨过,不过,她相信这应该还好应付,就算不行,萍姨也是个烹饪高手,让萍姨偷偷帮忙就可以了。
“好的,我记住了。”她点头同意。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何昊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清楚。“我想要立刻有个孩子,所以,我希望让妳赶快怀孕。”唯有如此,他才能顺利取得父亲的抗癌针专利权。
“怀孕?”她呆了好一会儿。“可是我还很年轻……我不想要那么快有孩子……”她惶恐地模模被单下平坦的肚子。
是的,谁愿意跟不爱的男人生孩子呢?
他目光一闪,犀利地盯着她,无法接受她居然会拒绝。
无数女人希望能够替他怀孕,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毕竟不管有没有婚姻的束缚,这都是能抓紧他的好法子。而她却一副害怕的模样,这让他相当不悦!
他的目光犀利,双唇紧抿。“妳这么不想要孩子?”
“不……不是这样的……”那冷酷的表情,让她立刻警觉自己说话太不小心了,她赶紧摀住嘴巴。这么一松手,被单滑落,那浑圆的以及粉红色的蓓蕾顿时令他全身流过一阵饥渴。原来被单下面的她,真的是果裎的娇躯。
望着他狂乱的眼神,她莫名地紧张起来,身体也跟着热起来。
罢才那杯烈酒发挥了效用,他的眼神燃烧起熊熊火焰。“不是就好。”
说着,他健壮的身子便向她贴近。
“等……等一下……”她慌张地嚷嚷。“你喝醉了……”
不到几秒,她马上发现自己是太过天真了,男人喝醉并不表示就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迅速除去身上的睡袍,掀开被子,与她果裎相对。
她感到有一股兴奋感袭上。
她以为自己会怕得要死,可是当实际要发生时,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他的肌肉结实又优美,宽阔的肩膀,还有矫健的四肢,强壮的胸膛,直到下月复都布满浓密的黑毛。
看吉儿好奇地睁大眼研究他的身体,何昊谦不禁露出玩味的神情。他以为她是害羞的小泵娘,看来他又错了。
他伸手搂住她的娇躯,吉儿这才突然害羞了起来。“我……我要关灯。”她说得很小声,并伸手主动把灯关掉。
这并没有阻止他要她的原始,在黑暗中,他抚模她颤抖的身体,嘴唇则亲吻她的,她本能地以指甲掐进他的肩膀,发出嘤咛的娇吟。
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男性力量及一股需要,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体内居然也有热源在蠢动。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她的表现热情,催促着他的手滑过她的小肮,继续往下移。
她以为她的呼吸要停止了,她的手狂乱地更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基于本能地,她竟以修长的双腿主动夹住他的腰间。
当她这么做时,何昊谦体内里的火苗完全失控了,当他试探那天鹅绒般的幽密之地,她不禁轻叫:“好痛……”
这是她的第一次!何昊谦瞬间升起爱怜的心。
他努力让自己把持住,缓缓地、轻轻地进入了她。他以不停落下的吻安抚着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那是不曾有的温柔,他想让她分散注意力,让她不要那么疼痛。
当他冲破她纯洁的关卡时,她感到椎心刺骨的疼痛,鲜血染红她白皙的大腿,他把自己推向她的深处,她也怯怯地抬起臀部迎合他,感到阵阵甜蜜的痛楚……
最后,他如月兑缰的野马,尽情宣泄,带着她一起达到最高峰。
吉儿感到筋疲力竭、虚弱疲惫,但是,却有一种温暖的幸福感在黑暗里缓缓升起。
当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才惊觉到这是他头一遭碰到让他完全失控的女人,而这女人竟是他的妻子。
本来只想利用来传宗接代的妻子,竟让他在床上如此投入,几乎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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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睡得很不安稳,她正在作梦。
梦境一开始十分美好,这是她的婚礼,她穿着美丽亮眼的白纱礼服,走向红毯的另一端,英俊的何昊谦伸出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