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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情妇 第15页

作者:衣若薰

她边说边瞥了章浣礹一眼,也怕章浣礹误以为那是她的私人物品。

“你说呢?”可是单豫雍非但不澄清,还将内裤凑近鼻头闻了闻,“好香喔!女人的东西……都这么香的吗?怡雯。”

他的问题听似针对罗怡雯,但那双始终盯向简报台的炯炯眸光,以及不时揉弄内裤底层的举动,却教章浣礹涨红一脸;而当单豫雍大力地嗅吸残留于内裤上的气味时,她更是羞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讨厌啦!”罗怡雯窘得直敲议事槌,“这会议到底还开不开呀?晚点我得跟设计师、还有小组讨论呢!”

其实,她曾在库房见过那件样品,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好吧!言归正传。”单豫雍收起嬉皮笑脸,正式向众人宣布,“现在新竹厂的产能足以供应整个东南亚地区的需求,我将拨三亿的广告预算在几个消费能力较强的国家先行试销,你们觉得如何?”

既然老板肯花钱,谁敢有意见?

“OK,会议到此结束,你们去忙吧!”

“恭喜了!”散会后,项彬马上趋前向两位杰出的女性道贺,“能够一口气拿下这么多预算,可见Simmon对你们很有信心呢!”

“哪里!如果没有能干的Bella帮忙,豫雍一毛钱也不会拨给我呢!”想到能藉着这笔经费大展身手,罗怡雯不禁雀跃万分。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啦?”介入的单豫雍朝章浣礹笑了一下,然后以拇指和食指互磨道:“Bella,我可是冲着你刚刚那段‘精采的内容’才做这么大的投资,但愿你日后的‘表现’不会令我失望。”

他的手势看在别人眼里像是“数钞票”,对章浣礹而言,那却是再明显不过的“性暗示”。

潮红迅速没顶,她的呼吸开始急促。

“对、对不起!我还有资料的要整理,先失陪了。”

她仓皇逃出会议室,因为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定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

一接到总机的通知,章浣礹马上直奔地下楼层的员工餐厅。

“大柱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晒得发亮的金大柱,捧着一小箱的水果说:“果园今年的收成不错,章伯伯特地挑了些给萱萱,包甜的喔!”

“不好意思,老是这样麻烦你。”点了两份冰饮,章浣礹和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最近经常跑台北,你的生意似乎做得不错?”

“也没有啦!只是有几个大客户相当,指名一定要我们的产品……”腼腆的他顿了顿,突然说:“浣礹,你的身子骨愈发单薄了,上回在吕家不方便问,今天你一定要老实告诉大柱哥,吕冠彦他——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你怎么会把我失去的体重归咎到冠彦头上?”他笑了笑,“我承认这几个月瘦了很多,但纯粹是因为工作的关系。”

“那……他跟那个‘小何’还有往来吗?”

“你也晓得——”她颇感讶异。

“萱萱周岁那年,我来台北替章伯伯送贺礼,不巧却在巷口目睹他们躲在车里干那档龌龊事!”如今回想起来,他仍觉得那一幕十分恶心。

“原来……那天把冠彦狠扁一顿的‘恶棍’就是你?”章浣礹总算明白被金大柱搀着一身伤回来的丈夫,何以绝口不提报警的原因了。“大柱哥,你太冲动了!感情的事怎么可以用拳头解决呢?”

“我气呀!你们孩子都生了,而他居然敢跟‘旧情人’藉断丝连?”幸亏不是被章伯伯撞见,否则那绝非一顿拳脚能了结的。

“我实在搞不懂,你明知吕冠彦跟那个‘酒家公关’有一腿,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因为他有钱!”冲口而出后,章浣礹的眼泪也跟着落下。

“浣礹,对不起!大柱哥不是故意揭你痛处的……”金大柱手足无措,赶紧将椅子挪近,伸手拍她的肩,安慰低泣的她,“我只是担心你过得不幸福,担心吕冠彦会把那些不干不净的病……”传给你!

他的霎然住口,令章浣礹的薄肩微微一颤——

难道大柱哥看出冠彦的“不对劲”了?

“不会的!冠彦跟那个人早断得‘彻彻底底’了!”

因为,“小何”已于一年前病逝。

“你没骗我?”他就怕善良的她会把苦水全往肚里吞。

“嗯!”为了维护丈夫的面子,章浣礹点头如捣蒜地粉饰太平。“冠彦的确迷失过一阵子,可是,我们夫妻现在的生活真的很美满。”

“那我就放心了。”可金大柱岂会瞧不出她那副幸福的笑容全是硬挤出来的?所以他又再次强调,“如果你在吕家受到什么委屈,千万别忍气吞声,记住!梨山有个大柱哥随时欢迎你去投靠。”

???

想不到吕冠彦一直有个叫做“小何”的情妇!

一瞥见章浣礹领着金大柱落坐,即窜身躲入棕榈树后的单豫雍,本想看看这个背着老公和旧情郎约会的贱女人,将说些什么甜言蜜语,岂知窃听到的内幕却是无比的“劲爆”。

无怪乎几回的“交锋”中,章浣礹的反应仍像停留在学习“人之初”的“幼幼班”,原来她那疏于教的老公,早把所有的热情给了别人。

也是啦!毕竟比起手段和经验皆一流的酒店小姐,家花再美,哪敌过外头艳香扑鼻的野花呢?

我先生从来就不晓得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因为他习惯关灯就寝……

明知道丈夫花心,她竟然忍得下“敷衍了事”的委屈,甚至双眼全闭地纵容他和别的女人的奸情?

即使当初她是为了金钱才出卖自己的灵魂,可吕冠彦已不再富有了呀!为何她仍肯跟着他继续吃苦?

尽避有股想狠狠斥骂她“白痴”的冲动,但单豫雍也只同金大柱一样,选择当个生闷气的旁观者。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干嘛忿忿不平?哼!这就是她贪图富贵的报应!”

偏偏胸口那股莫名的揪痛,仍然影响了他办公的效率。

眼看明年度的营业企划书仍旧打不出个所以然来,单豫雍恼火的干脆从酒柜里拿出一瓶XO。

辛辣的液体才入喉,罗怡雯突然急奔而入。

“豫雍,我大哥刚刚来电说,爸爸突然昏倒了!”

“哦!”单豫雍冷漠应了一声。

“医生说,他的心脏必须马上开刀。”因为他冷漠的口气,令罗怡雯原想提出的“要求”转为“征询”,“豫雍,你能不能……陪我回家一趟?”

“不可能!你知道我的行程早排得满满的。”敲了一下电脑的键盘,萤幕上显示的行事历证明他没有推诿。“既然时间急迫,我叫司机送你去机场。”

“谢谢!”她轻声道谢,可脸上满是失望之情。“还有,关于泰国代理商的会议……”原本罗怡雯要亲自前往洽淡的,但是病情严重的父亲需要人照顾,她恐后无法在短期内赶回来。

“让John去就行了。”单豫雍头也不抬地继续工作。

“John忙着秋季展,挪不出时间,我想请Bella帮忙,相信她的英文绝对能应付得来。”

“她分得开身吗?”他挖苦地提醒,“你知道咱们这位职业妇女很重视家庭的。”

“我问过了,Bella说两、三天的行程不长,应该没有问题。”

其实,罗怡雯可是恳求了好久,才获得她的首肯。虽然章浣礹直谦称自己的能力和经验不足,但还有谁比她对所有的方案更了如指掌的呢?

“既然Bella肯替你赴会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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