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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妻(下) 第7页

作者:浅草茉莉

上照顾不周的罪过。

永璘的脸庞瞬间阴沉了起来。“这孩子若是除去,对母体会如何?”

“孩子还小,若除去,母体可以很快恢复。”御医马上说。

他沉吟了半晌,才咬牙问:“那这孩子我若是不除,会如何?”

“这……”

“你直说无妨,我不会责怪。”

“喳……依照臣的经验,这样的孩子若出世,脑部恐怕会有问题,四肢也不见得健全……”

听完这话,永璘的面容立刻变得比鬼还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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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卉全身忽冷忽热,汗流浃背,身下更是一片黏答答。

她小肮好疼,疼到她不得不睁开紧闭的水眸,艰涩的打量四周,可四周空荡无人,她口乾舌燥,好想求救,谁来帮帮她……谁来帮帮她啊……

乾涸的喉咙也像火在烧,撕裂的感觉让她呼不出求救,可她隐约听见房门外有人,他们正在说著话。

“这孩子真留不住?”永璘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贝勒爷要臣尽力救下吗?”

“……”

“其实,这月复中胎儿被伤得极深,小总管身子弱不禁风,就算我救得了一时,也难保日后不会再出事。”

什么,她有孩子了?而且孩子似乎保不住?!

那身下的黏稠之物是……血?!

抱卉惊骇异常。

“我再想想……”

“那臣先到前厅去等候,顺便要人回太医院备好滋养药品,不管如何,小总管都得调养身子。”

她会失去孩子吗?恭卉听外面两人的对话,急得眼酸鼻酸心更酸。这是这么多

年来她与他的第一个孩子啊!说什么也要保住的,为什么还要想想?为什么?

她想下床,身子却动也动不了。

“贝勒爷,除了鹤顶红肇的祸外,跟皇上下的毒有关系吗?”御医走后,德兴也开口问。

“皇阿玛说他没在恭儿身上下毒,只是用计逼我就范罢了。”

德兴仍是忧心仲仲。“您信?万岁爷就是骗您说对小总管下了毒,不许您去找她,这才让她吞下鹤顶红的不是吗?”

“……”永璘沉默了下来。皇阿玛骗他在先,害得恭儿吞毒伤了自个,为了这事,他在皇阿玛面前发了很大的脾气,皇阿玛这才答应帮他摆平那些宾客,还他清静。可是,事情真会就这样算了吗?“……其实我也没有完全信任皇阿玛,可现下我无法确认。”

抱卉这才完全释怀。原来他有追来的,只是受了万岁爷的当才没能追回她……可既然在乎她,为何不保住孩子,还对这事如此冷漠?

她月复痛更盛了,屈著身子,奋力的想爬下床问个清楚。

“这孩子真是你的种吗?”樱子的声音蓦地出现在门口。

永璘斜睨她一眼,懒得出声。

“我得了空,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女人前一阵子不是外出,而是被另一个男人接到蒙古去了,听说那男的十分中意她,定是当场就要了她,这女人肯定是疑心肚子里有别的男人的骨肉,回来后你定不会接受,於是乾脆自个儿吞毒,但这毒可不是用来自尽,而是用来除胎用的,结果你们却以为她是守身服毒,这不可笑吗?”

“你住口!”永璘勃然大怒。

璎子好不容易踩到他的痛脚,怎可能不趁机落井下石。“要我住口可以,可你自己扪心自问,真要留下这有问题的孩子吗?也许,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我刚也听见了,这胎儿才著床没多久,连御医都算不准日期,这准是在一个月内的事,这时间很敏感吧?”

浑身冰冷了起来,恭卉像是被一道寒风狂袭。他也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吗?

不,这是他的孩子,她没有失节,没有……他该会相信她才是,否则他不会要

德兴将她救回……

胸口仿佛被紧紧压住,喉咙也被勒住,强烈的窒息感笼罩著她,恭卉张口想呼救,但是下一刻,又深陷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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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永璘进房后,恭卉刚巧转醒,喉头像梗了石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眼泪直流,他见了,登时沉了面容,当下转身要御医保住孩子和她。

但,孩子终究走了。

抱卉怔怔地想著三天前的事,曾经攀附在她身上的生命,在她还来不及感受前就消失了。

她不怪永璘没有尽力救人,因为德兴告诉她,那孩子本就有问题,就算留住,未来说不定那孩子也会怨她。

是她,是她的错,她若早知道自个有孕,说什么她也不会吞下毒的。

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那生命是活生生教她害死的,她是杀人的刽子手!

一条泪河自面上婉蜒而下,她的心被搅碎,掩著面,她哭得无声无息,内心却悲伤得惊天动地。

“哭有什么用,哭就能让那男人相信你的清白吗?!”不知何时,樱子悄然来到,目光不屑的俯睨著她。

抱卉一惊,立即坐起。“公主,你怎么来了?”

“我来探病啊。”她口气发酸地说。

她立时青白了脸庞。“公主……”

“你可以不用称呼我公主,毕竟我已远嫁到大清国来,在这儿,我是永璘贝勒的少福晋。”她句句带刺的提醒。

“是……少福晋。”恭卉深呼口气,脸色苍白的维持总管不卑不亢的威仪。

“很好,我是这里的当家女主子,而你,贝勒府总管,我在想这职位你能胜任吗?”樱子露出轻视的眼神。

她顿时一慌。“你想撤我的职?”

“不行吗?你的身分就跟后院里永璘那些女人是一样的,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

方,我考虑让你搬至后院,与那些女人同住。”

抱卉僵了脸。“可是,贝勒爷他——”

“你才小产,身子状况不佳,我让你多休息,他有什么话好说的?再说,我再怎么样都已是这儿的半个主子,他多少得尊重我的决定,而你,甚至连小妾都称不上,若不听从我的安排,我拿什么治众?这点你当过总管,应该知道这分寸,没理由为难我吧?”

这话分明是硬要她配合,顺道夺去她在贝勒府的权限,若永璘有意见,想为她出头,也要她说是自个儿心甘情愿,让他无话可说。

“奴婢怎敢。”恭卉无奈的点头。

“那就好,将来你若肯听话,我也不会刁难你的,不过,有句话我得先说在前头,你听仔细了。”樱子气焰相当嚣张。

“是。”她忍著不适答应。

“我,才是永璘惟一的福晋,没有人可以取代,而我也没打算让他纳侧福晋,连小妾都嫌碍眼,可永璘对你似乎还挺在意的,他若想给你名分,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你就乖乖的待在后院,当个乖巧的玩物,若不吵闹,我不会亏待你。”

抱卉听著这些话,只觉疲惫。事实上,她从没想过做永璘的少福晋,甚至要求其他名分,因为她的身分不再是皇亲格格,早配他不起了,可,她还是想在他的身边待著,就算只是个婢女,只要能日日伴著他,什么身分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奴婢明白了,奴婢不会与少福晋争的。”她幽然道。

“争?”樱子冷嗤。“你用错字眼了,你用什么身分与我争?!你的底线我早已打听过了,出身还可以,可惜父亲是个贪污的皇亲,这会还被关在地牢里。你当过妓女,让永璘给买了,不乾不净陪伴了他五年,啧啧,我真想不通,以他的性子怎受得了你这般问题丛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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