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袭昱扬还足不停的摇头,他怕听了这些,外公就会离开他。
“你听好,你爸妈是在生下你不久之后双双车祸身亡。”想起过往,外公便伤痛欲绝。
袭昱扬更是难过,宁可是父母不要他,也下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
看着他年轻的身躯不停的发抖,外公担忧地模模他的脸,“别难过,真的别难过……就算没有父母,你……你也要过得幸福……”
“我会的,外公,我一定会很幸福……”他难过的哭了。
“不许哭……男孩……不许哭……”
“我知道,外公。”袭昱扬抿着唇,强将泪水往肚里吞。
“还有……外公要提醒你……你爸妈之所以会……会发生车祸,全是被……被一个人害的,我希望你这辈子绝不……绝不与此人打交道。”外公自知时间不多,紧急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袭昱扬猛地站起身。
“他……”外公气息微喘,“他就是长谷集团的……何……何长谷……”
“何长谷?!”见外公的脸色已转惨白,袭昱扬赶紧按下紧急钮,大叫:“医生、护士……快来……我外公出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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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公……你不能死,不能死……”
袭昱扬从床上坐起身,冷汗涔涔地喘息着,而他惊慌的喊叫声同时也吵醒了何天晴。
她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半果地睡在他身旁,进而想起之前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顿时惊愕得无法言语。
“你醒了?”他转头望着她。
“怎么搞的,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她紧抱着自己,懊恼不已的问。
“你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难不成刚刚的叫床声全是我逼你喊出来的?”方才的梦境混乱了他的思绪,错乱了他的时空。偏偏她又是何长谷的孙女,让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何天晴咬着下唇,他这句话让她更觉得委屈,索性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到浴室里换上。再出来时,她拿起皮包就要离开。
“天还没亮,你要去哪儿?”他喊住她。
“回家。”
“没听见雨声吗?这回打算蹲在我的住处大楼外,看看有没有另一个男人来找你?”
她回头冷睇了他一眼,随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袭昱扬立刻跳下床铺,冲出房间,拦住她,“别走,我不准你离开。”
“你凭什么这么做?”何天晴眨着盈泪的大眼,“我从没说过我是受害者,但也请你不要以一种加害者的霸道对待我。”
“何天晴,你最好给我坐下。”他内心深处的那片混沌到现在还捉模不定,希望她能配合一点。
瞧着他眼中跳跃的火焰,何天晴明白如果她再坚持,或许又会激怒他,于是她坐了下来,红着眼眶,难堪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对我有什么偏见吗?既然讨厌我,不喜欢我,昨晚又何必要那样对我?”
他闭上眼,深叹一口气,“我并不讨厌你,只是……算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刚刚我作了噩梦,心情有点糟,才会对你大声吼叫。”
他居然会低头道歉,还向她解释这一切……她错愕的看着他,慢慢放松紧绷的神经。
“坦白说,昨天你去公司找我,我很感激。”
“那没什么,我离开公司时你还在加班,况且这场雨不得又急又快,你理当会变得很无措,我不能不管你。”他说得轻描淡写。
不知道是不是男性荷尔蒙作祟,每每看着她,袭昱扬就会想起昨夜她的胴体、曼妙的体态,还有那声声诱人的吟哦。
懊死的!
他用力爬梳头发,深吸一口气,“等天亮后我再送你回去,房间让你睡,我想在这里坐一下。”
“你……”她突然有点不懂他了。
“快进去。”他靠着椅背,慵懒地说。
“既然你不想睡,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实在的,她现在好累好累,刚刚说要离开,也不过是想在附近找间饭店休息。
何天晴站了起来,慢慢往房间走去,坐在床畔,她这才有时间好好观察他的房间。
说真的,他的房间好简单,就只有简单的蓝白双色,仿佛置身在希腊爱琴海的建筑物内,感觉清爽。
抱着被子,她闻着上头属于他的气味,这味道会让她感到紧张,但闻久了却意外地又能安定人心,让她慢慢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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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昱扬泡了杯咖啡,走到阳台上,眯起眸,望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曙光。
又是一天的开始,而他仍未能弄清楚何长谷的主要目的,甚至还发生昨晚的事,为什么才几天的工夫,他已将整件事搞得一团乱?
何天晴……何天晴,他又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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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公司后,何天晴立刻打了通电话回家,她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刘伯肯定是急坏了。
“大小姐,你昨晚去了哪儿?可让我愁了一夜。”刘伯心急如焚地问。
“是……是这样的,我昨晚在公司加班,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了。”何天晴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好胡诌了。
“什么?那你不是冻坏了?”刘伯紧张地问。
“还好,公司有暖气呀。如果你不相信,下班后我立刻回家,让你亲眼看看我不就成了!”何天晴笑说。
“大小姐,你可得说话算话,我等你回来吃晚饭,还会吩咐刘婶做些你爱吃的菜。”刘婶是刘伯的妻子,他们一直对何家尽忠职守。
“是,只要一想起刘婶做的菜,我就忍不住想马上冲回去。”
她笑声爽朗,终于化解了刘伯内心的担忧。
“唉,听见大小姐的声音,我直到现在才彻底松口气,昨晚我还一直想该怎么对老爷交代呢。”刘伯的嗓音哽咽,不难听出他当真为她着急许久。
“对不起,刘伯,以后若要加班,我一定会通知你,一定会的,你不要再自责了。”何天晴难过的说。
“好好,那我会等着大小姐下班回来,现在就不打扰你办公了。”刘伯不想再惹何天晴伤心,于是赶紧挂断电话。
何天晴放下话筒。
这时,袭昱扬打开门走了进来,“通知家中管家了?”
“嗯。”她点点头,“我真不该让他担心,昨天一直怕吵了他的睡眠,怎么忘了他通常都是看见我回去才回房睡觉。”
袭昱扬撇嘴一笑,“没想到现在还有如此忠心的仆人。”
“刘伯已经算是我的家人,不是仆人。”她立刻解释。
“好,我不管你怎么看待其它人,可以上班了吧?”他回到座位上,翻开她昨天加班整理好的卷宗,“很不错,你并没有因为不甘心而乱做一通。”
她睨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公报私仇,何况长谷集团可是我爷爷一生的心血。”
“看样子你还没将我当成这间公司的总裁。”他勾起嘴角。
“拜托,你既然是我爷爷选上的接班人,我当然也诚心欢迎,但是长谷集团是我爷爷一手创建的,总没错吧?”她今天并不想再跟他吵架了。
看着他面带微笑的俊魅侧面,何天晴不能否认,在舞会上初次与他接触时,即便还没看见他的脸,但对他的率性表现已非常注意。
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一直维系得很好,别再闹僵,那该有多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希望你对我能更温柔一点。”他直勾勾瞅着她略带羞涩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