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好坏、好坏,他好坏!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她?太过分了!
在屋外偷听的巧隶儿张大了眼,心想;大统领居然虐待盼盼姑娘……瞧她哭成那样,一定很痛苦!
“咳……”她拚命往外吐,他就拚命塞,最后没辙了,她只好投降,淌着泪一口一口地把那碗饭全吃了。
她的坚持、十足的傲气,这时候都完全荡然无存了,只剩下眼泪和满嘴的米饭!
讨厌……她真讨厌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绝情了,居然无情到这种程度?
直到盼盼哭着将整碗饭都吃完后,武逸才罢手,而后又冷声冷气地说:“下次如果你再不吃不喝,我一样会用这种方式服侍你。”
说着,他又递给她一碗汤,“喝下。”
盼盼瞪着武逸,满月复委屈地接过手,和着泪将那一碗肉汤给喝了。
“你……你哪时候要放我出去呀?”盼盼喝完后,抿着唇问。
“甭想。”丢下这几个字,武逸便要离开。
“等等。”这男人真不是东西!她心心念念为他着想,结果他拿她当猪一样喂了一大碗饭后说走就走,她哪受得了?
盼盼急急冲上前,揪着武逸的手臂,“你的意思是不让我走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我何时想放你就何时放你、何时想要你就哪时候要你,你就等着我的宠幸吧!”
瞧着武逸绝情的冷冽笑意,盼盼的心口凉了半截,眼前的男人,真是那个爱她、宠她的武逸吗?
为何他现在变得这么可怕?
怎么办?这么说他真要关她一辈子……他真会这么狠吗?
第八章
“爷,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博特垂首问道。
“你说。”武逸躺在长椅上,一手撑着额,状似沉思。
“您不该将盼盼姑娘关在那种地方。”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实在是太苦了。
“那是她自找的。”武逸闭上眼。
“可是……”
“别说了,陪我出去走走。”武逸站起来,走出房间,博特没辙,只好跟上。
然而就在他们走近后花园时,却瞧见巧隶儿在后门口探头探脑,似乎在找机会溜出去。
博特正欲上前察问,却被武逸阻止,“别惊动她。”
“为什么?”
“你等着看吧!”武逸坚定的口吻让博特定下心,跟着主子躲在树后观察。没多久,就见到从围墙外飞进了一颗石头。
“这是……”博特惊讶地问。
“发现没?这阵子东边不都有人放着彩烟吗?”武逸悠哉地问道。
“没错。属下想也许一年一度的烟火节快到了,贝勒、格格们在放着玩呢!”自从洋人引进彩烟,就成了贵族们新鲜的玩意儿。
“不是,那是贺达打出的暗号,暗示他将派人前来查探消息。”武逸说着,冷冷勾唇一笑。
“那我立刻派人去府外堵人。”
“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怎么还是这么莽撞?”武逸抓住博特,低声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
“我就是要她将消息放出去。”武逸扯开嘴角,眼底隐现着他专有的智慧光影。
“这……”博特不明白武逸的用意,却也不敢再问。
“反正你就等着瞧吧!”武逸的目光朝盼盼被关的密室瞄了眼,“博特,你刚指责我不该将她关在密室,可你知道我的用意吗?”
“我不明白。”
“我是在救她。”武逸脸上出现深深的情感牵绊。
“救她?”博特更不懂了。
敝了,爷最近说的话他怎么都听不明白呢?是他变笨了,还是爷受了盼盼姑娘的刺激,话也说不清楚了?
这时他们瞧见巧隶儿将身上藏着的一张纸包着石头就往外一扔,然后蹑手脚的离开。
“爷,她……”
“正合我意。”武逸勾起嘴角,“走吧,我们去喝茶。”
武逸掩下眼,同时也敛下对盼盼的满月复情潮,随即移步偏厅。
而博特却傻傻地立在原地,仍是不懂武逸的意思。
贺达心急如焚地在府邸内等着消息,随着时间消逝,却不见来人回报,他更心急了。
前阵子他派人去武陵亲王府外查探虚实,得到盼盼被囚禁的消息,而他却只能束手无策的守在这里,他怎么对得起盼盼呢?
“别等了,她不会回来了。”葛亚托靠在门边笑说。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一见到葛亚托恣意地在府中走动,贺达只能摇头兴叹养儿无用。这回他要是被武逸抓了,他可是卖老命都救不了他。
“被关烦了,出来晃晃而已。”葛亚托走进屋里,“阿玛,你就是不肯把她送给我,否则在我掌控之中,她怎会被劫走?”
“去你的!你连行动都不自由,还想掌控谁?”一听葛亚托这么说,贺达就火气上扬。
“是呀,至少我充沛的精力可以挽留女人的心,请问你拿什么让她为你留下?”葛亚托居然对父亲口出秽语。
“你……”贺达气得快中风了,这时,派出的人正好回府了。
贺达闻声赶紧冲出厅外,“怎么?可有消息?”
“有,这是巧隶儿丢给我的字条。”来人赶紧递上。
贺达急促地打开一瞧,眼眶都热了,“我最贴心的盼盼呀!”
梆亚托疑惑地抽走纸条一瞧,上头居然写着盼盼为了贺王爷不肯屈服,而被武逸关在不见天日的密室,甚至还拒食,结果被武逸给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怎么可能?”葛亚托喃喃念着。
“怎么不可能?这个武逸简直就是变态!”贺达气得胡须都颤抖起来。
“阿玛,我真难以想像,你居然把她制得服服帖帖,你到底使的是哪一招呀?”葛亚托好奇地问。
“我……我招数可多了,只要你乖点,我就传授给你。”说起这个,贺达倒是挺自豪。
梆亚托心底却是极度不甘,原以为他去通风报信,便可制造贺达与武逸之间的对擂,而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可没想到……啐!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嘛!”葛亚托不屑地说。
“行了、行了,快回石洞去吧!我很忙,没空再跟你闲聊。”说着,贺达便转身要走。
“阿玛,您要去哪儿?”
“想办法把盼盼救出来。”贺达意志坚定地说。
“你又不会武功,怎么救人?”葛亚托就是想扯贺达后腿。
“能不能是我的事,你自己管好自己吧!”瞪了葛亚托一眼后,贺达便快步走出府邸大门。
望着贺达的背影,葛亚托仅是撇撇嘴,一副不屑的嘴脸。
盼盼被关在密室中已经十天了,整天除了吃饭睡觉、睡觉吃饭外,几乎什么事都不能做。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闷死,好不容易拟定的计画也将功亏一篑,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如果生病了……武逸总不会再将她关在这里吧?
可是如果假病的话,像武逸那么精明,一定一眼就瞧出来;可若不装病,她要怎么将自己弄病呢?
像她身体这么好,连涞水都淹不死她,要生病似乎挺困难的……
“哈啾!”远远的,盼盼就听见巧隶儿打喷嚏的声音,不久就见她端着晚膳进屋。盼盼立即好奇的走向她,“巧隶儿,你病了?”
“只是鼻子痒痒的……哈……啾!”
瞧巧隶儿这副样子,似乎真的染上风寒,听说和生病的人接触就可以被传染,于是盼盼连忙说:“巧隶儿,你快过来,我们靠近点。”
说着,盼盼便将整个身子贴在巧隶儿身上,又揉又拧,还不时在她嘴巴前深呼吸,吓得巧隶儿张大嘴,完全不知所措。
“对,嘴巴尽量张大点,让我闻……我要闻……”
盼盼的鼻子不停地朝巧隶儿的嘴巴靠去,吓得巧隶儿立刻推开她,尖叫地冲了出去,“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