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子微要娶她?"简姿瑶惊讶的睁大了眼。
"不不不,这是邻居们大家闲聊的,他们这两个星期都在一起,孤男寡女的真出了乱子,子微不是要对她负责了吗?只是我们担心归担心,就是没人敢对子微说去,这段时间他冷冷淡淡的不太爱理人。"
"是这样啊!"简姿瑶沉吟的点点头,看来子微受的打击真不校"我们大家都是好邻居,总是关心他,看来我儿子还说子微现在是自暴自弃才会和一个残障的女人在一起。"
"是啊,虽然她很漂亮,但行动不便总是事实!"
"我们都想等有他的亲友过来就将我们的想法说一说,这下子等到你了,你可得好好的跟他谈谈,这婚姻的事可是一辈子的事,冲动赌气不得埃"两个阿婆你一言我一句的说。
"是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会好好的和他谈一谈的。"简姿瑶明白的点点头。
"你这小姐不错!现在小孩子却说我们变成LKK,根本不听我们说……""别说了!子微回来了。"另一名阿婆眼尖的看着心情显然不怎幺好的饶子微走了过来,两人慌忙的朝他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还是乡下的人情浓厚。"简姿瑶凝视着他微微笑道。
他耸耸肩,没搭话的越过她走进客厅。
"她们说你自暴自弃才和那个残废的女人交往。"她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
他身子陡地一僵,止住步伐嘲讽道:"没想到这里也有八卦新闻。"
"她们是真心关心你,只是你的态度与行径和以前截然不同,她们连靠近你说几句都有些不知所措。"她摇摇头,"我以为子柔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你真的变得有些难以接近。"
"哼,我早该猜到是她告诉你我在这儿,还有夏莲芳的事对不对?"
她走到他前面,温柔的给他一个拥抱,"别这样,你一向给我丰神俊朗的感觉,别被那个不懂得珍惜你的女人破坏了这份特质好吗?"
他僵硬的拉开她的身子,"如果你跟我妹一样是来说教的,那很抱歉,我实在没有心情听。"
"不是的!"简姿瑶轻叹一声,凝视着他略显削瘦的脸颊,"我是来陪你度过这段低潮期的,我对你的感情你也知道,从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没有想到你身旁已有一个她,被她捷足先登,我也挺难过的。"她抚模他性感的唇瓣,"如果你不想要我提到她,那这段时间我绝口不提她,只陪你,好不好?"
饶子微微抿嘴角,"你比她聪明多了。"
"她?"她皱起柳眉。
"是啊,也是一个想要陪我的女人,只是她太爱挖我的伤口,刚刚更是语无伦次的乱说话。"他嗤之以鼻的道。
闻言,她已明白他指的是谁。她轻轻的吻上他的唇,"那你是答应让我留下来陪你了?"
"你的公司目前不是正在扩展海外市场?"他贴着她的唇喃喃问道。
"我这个总裁刚好累积不少年假,何况我身后有一大团精兵,公司没有我也能营运得很好。"她将舌头探进他的嘴。
"我已经不懂得如何付出感情了。"他坦承的凝睇着她,退后一步离开她颇富的热吻。
"没关系,我会教你的。"她笑盈盈的上前一步,再度送上自己的香吻。
他被动的享受她的唇舌舞弄沸腾的欲念,反正他话已说明了,而一再有女人投怀送抱,多少也抚慰了他这颗遭人遗弃玩弄的真心。
简姿瑶的手灵巧的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一手着他光滑健硕的胸膛,一手则拉着他的手探入她的,覆盖在自己浑圆饱满的胸脯。
他搓揉着女人特有的柔软,不曾尝过欲火的身心逐渐燥热起来。
她拉扯着他的衬衫,双唇离开他的唇,来到壮硕平滑的胸膛,一只手拉着他的右手再探入她的大腿之间,两人不由得都逸出一声申吟,她张开腿,让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更能恣意的挑逗那女性柔软。
饶子微倒抽口气,全身血液喷张,单手托住她的臀——"你的房间在哪里?"简姿瑶的软侬嗓音涨满了。
他凝视着她充满欲火的媚眼,再将目光移至满天彩霞的窗外,"光线太亮了?"
"我是不介意,但怕乡下人受不了我们活色生香的演出。"她手臂圈住他的颈项,双脚紧锁着他的腰。
欲火焚身的他点点头,双手托住她的臀正转身朝阶梯而去时,眼光突地和正巧回家的贺晓桐对个正着,虽然有一小段距离,但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神色由愕然转为不屑。
哼,那又如何呢?反正她认定他是个伪君子,那他就当个伪君子吧!
像是故意挑衅般,他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后,便低头将舌探入简姿瑶那丰润的香唇中,一面将她的臀部朝自己的坚硬紧扣着,以这亲昵的姿势一步步上了阶梯……*>*>*>卑鄙、无耻、下流、恶心、可恶……坐在轮椅上的贺晓桐努力的搜寻形容词来骂饶子微,"骗子、骗子,果真是个大骗子,假情圣,装情圣,根本是个花心大萝卜!"
从她这个角落看过去,可以看到两人互相模来模去,而且饶子微的衬衫下摆也被那个女的拉了出来……随着他们一步一步的上了阶梯,一股猛烈的冲动令她握紧双手,重重的捶了轮椅把手后便怒气冲冲的直起身打算冲到他家大骂他的用情不专及虚伪滥情,可就在她离开轮椅的剎那,一个声音及时的阻止了她的冲动!
"查某囝仔,还是他们卡适合啦!"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响起,她慌忙坐回轮椅,一回头,便看到住在前面一家三合院的老农夫,她听过小孩子叫他"蓝阿伯"。
"你的脚无方便,啊伊好脚好手,你人虽然不错,但是谁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好好的?你不要望啦,免得伤心。"蓝阿伯又是台语又是国语的说着,就怕她听不懂。
"阿伯——"她突然觉得好难过哦,而这感觉不只是因为自己还有为了那些真正有残缺的人们,原来他们在追求爱情之际,除了得克服自己的自卑外还得承受大众那"自以为是"不会幸福的论调及目光。
"哇是为你好,伊生得那幺好看、汉草好,你虽然生得水,不过就是——唉,你知道阿伯的意思啦,是不是?"他布满皱纹的黝黑脸蛋朝她频点头。
她握紧了双手,强吞下那梗在喉间的酸涩道:"多谢阿伯。"
在旋转轮椅,进入屋子的一剎那,她突然觉得这把轮椅变得好重好重,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一个肢残者,得依附着它而生……好凄凉、好沉重的心情啊!盈眶的泪水潸然而落,她体会了苦恋的心情却也为自己无力赢回的感情而伤痛。
"是谁说过?爱情是碰不得的?而我——"她咽下喉间的硬块,"更是个超级大白痴,为了演好一出戏居然拿感情来开玩笑?!"*>*>*>饶子微站在前院,神情颇为担忧的凝望着对面已有十几天不曾开启的大门,不知是否是她刻意避开他出门的时间?自从简姿瑶来这儿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贺晓桐,而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故意将窗帘拉下,让他不得窥视她的生活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