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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霸弯刀 第22页

作者:沈苇

可恶!他是失了心魂吗?还是她在他身上下了蛊?否则为何在彻底得到她之后,每日每夜他依旧深深渴望她甜美柔软的身子。全是她的错!是她的双眸带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让他无法自拔,究竟他想要的是什么?他间着自己。

是她曼妙的身子吗?他得到了啊!甚至在她洁白无瑕的娇躯上满满烙印下他专有的痕迹,宣告他的主权,可是心底却仍感到空虚,有份渴望在跳跃吶喊,呼喊着什么他听不见,只晓得他真正要的他都没得到,袁红绡把它藏起来了!他不想百接向她要,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何去说明他的需要,他根本不晓得他要什么。那份空虚在每日欢爱后狠狠揪紧他的心,有回他还摇醒她,面对她疑问的脸孔时,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狠狠吻住早被他岉朣的红唇来发泄心中的怒气,一吻后激情便一发不可收抬,真实拥有了她,但是那份空虚依然迥愒在他的心坎上。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把心剌出来看看,看看到底他想要什么?为何在得到许多后,仍是无法感到满足,他有缺少什么东西吗?他深切的问过自己好几回,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罢了!他用力甩甩头,不愿再去想恼人的问题,就让那份空虚永远伴随着他吧!反正死不了人。

饶书安不动声色地看着段逸轩复杂的神色,晓得是袁红绡的事困扰着他,不过他不是当事人,无权为段逸轩做决定,所以他保持沉默,等段逸轩想谈时再开口。

粗线条的傅雷钓搔搔头,想不透为何一张纸条便能让大哥困惑许久,要下决定真有那么困难吗?他怀疑。急躁的他耐不住长久的等待,不停的捧茶狂饮,藉以打发漫长的时间。

很快的一盅茶就见底了,仍不见段逸轩开口,傅雷钧伸手张口,想拉他、唤他,又临时退缩,心底兀自猜测,或许大哥是在设想惊人的绝世计谋,若被他不小心打断就不好了,当下又乖乖的封嘴。

“派人到客栈放出袁红绡被带往南方的消息,引开袁崇武一行人。”心底挣扎许久,段逸轩不顾理智大声疾呼不可,强硬留下袁红绡。

此言一出,让饶书安与傅雷钧硬是曣下到口的惊呼,袁红绡的魅力不可小觑啊!她便无情无爱的段逸轩为她打破许多前例。众人恐慌有理,袁红绡将来人主段家堡的机率颇高。

“怎么了?有问题吗?”见饶书安与傅雷钓犹愣在原地,段逸轩没好气的问,需要他再重复一遍吗?

“没有!没有!”傅雷钧双手挥动,纵使心底有许多疑问,面对段逸轩不耐的脸孔后也会烟消云散。

“我会通知掌柜的。”事实上袁刀门的人人住的客栈隶属段家堡旗下的产业,其它还有布庄、米粮行等各种产业,袁刀门的人在段家堡的地盘上,以至于一举一动皆在段

家堡的监挸当中。

“堡主!我送帐册来给您过口。”总管李孟哲拿着这个月的帐册在书房等候,待段

逸轩传令他进去,送进来先后向段逸轩、饶书安与傅雷钧请安。

段逸轩接过李孟哲呈上的帐册,看着一笔笔分明的帐款。

“堡主,有件事一情让小的感到纳闷,不知能否请教堡主?”李孟哲拱手相询。

饶书安怔了下,奇怪何事使李孟哲那样慎重。

“说吧。”段逸轩没抬头看李孟哲,径自翻动帐册。

“小的想请教堡主,究竟要留袁红绡在堡内待多久?”李孟哲问出人人想知却不敢问的问题,他可是在心底挣扎了许久,为了堡内众人们的安危,不得不硬着头皮问。

当场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凝窒骇人,段逸轩缓缓抬头,定定看着李孟哲,似头一回仔细看他。

“这似乎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内?”段逸轩反问。李孟哲不过是名总管,手上的事不管好,胆子倒大得管到主子头上来,是他平时待人太好才让奴才们胆大妄为地爬到他头上撒野吗?

“堡主的事小的确实是管不着,可是袁红绡的存在对堡内其它人的威胁太大,小的只好以下犯上,向堡主请教。”李孟哲咚的一声双膝跪地,虽放低姿态,仍正气凛然地直言不讳。

“好个以下犯上!我倒想听听她对堡内其它人有何威胁来着。”咱的一声,段逸轩扔下手中的帐册,洗耳恭听。

袁红绡每日皆待在鲜有人至的西厢房,堡内的人没见过几个,几时能够威胁人了。

怒发冲冠为红颜,大老爷火了!饶书安缩缩脖子,同情不知死活的李孟哲,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震怒龙颜啊!

暗雷钓噤声,同情归同情,他可不想蹚这淌浑水。

“袁红绡始终是袁刀门的人,所谓的名门正派尽做些卑鄙之事,堡主带她进段家堡,她便可恃宠而骄,大伙自是以敬重堡主的心去敬重她,没敢难为她,但就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李孟哲顿了顿,见所有人注意力皆在他身上,又道:“我们并不能确定她有没有可能接获楼宇凡的指示进来段家堡卧底,倘若她真是细作,那全堡上百条人命全会毁在她手中,还请堡主三思啊!”字字血泪,规劝堡主刖中了美人计。

饶书安与傅雷钧面面相觑,袁红绡是被段逸轩强掳来的,有可能当奸细吗?随即想起她既是被强行掳走,免不了会怀恨在心,说不定私底下曾与楼宇凡搭上线,准备一举反攻,来个里应外合呢!女人心海底针,他们愈想愈是胆战心惊,愁容满面。

“你的意思是指我是贪好美色的昏君啰!”段逸轩瞪着李孟哲,身体四周充满愤怒的火焰。

“小的不敢。”李孟哲头磕在地。

“不敢的话倒是说得不少。”段逸轩掀起嘴角讽刺。

“小的说的全是肺腑之吉,还望堡主能进。”李孟哲重重磕着响头,拼死力谏。

段逸轩冷眼看着李孟哲卖力的演出,李孟哲的动作、行为不是把他当昏君是什么?

没叫李孟哲起身的意思,他任李孟哲磕头磕个够,最好磕得头破血流,尝尝苦头。

“大哥……”傅雷钧看不下去了,代李孟哲求情。

段逸轩举手示意傅雷钓别管,既然他被当昏君看待,理当演谁像谁,努力扮好昏庸无道的暴君。

李孟哲头磕了老半天,头昏眼花地分不清东南西北,却等不到段逸轩一句够了或是起来吧!他不敢停下,继续磕,磕得他龇牙咧嘴,叫苦连天。

本来为李孟哲一番惊人之语忧心忡忡的饶书安,见李孟哲可笑的直磕头,顾不得守住坏情绪,捂着唇关住到口的笑声。李孟哲做事过于认真,不懂得变通,若挑些旁人不敢挑明的话题谈,莫怪会吃主子赏的排头。

磕着磕着,李孟哲的力道不如刚开始那般大,速度愈来愈慢,力道愈来愈小,连头揰地面的清脆响声都几不可闻。

“用力点!”段逸轩忽道。

李孟哲愣了愣,没想到主子竟无情的要求他用力而不是要他起身。

“你不是爱磕头吗?继续!”他是无心的人,既然无心怎会有同情心。磕头这种蠢事是李孟哲自己想出来的,活该承受后果。

主子无情的话语惹得李孟哲热泪盈眶,却不敢不从,马上恢复先前的力道用力磕。

事态严重。段逸轩这一气恐怕会气好久,饶书安收敛颊上的笑意,呵怜的李孟哲就是学不会见风转舵这门高深的学问。

段逸轩冷哼一声,懒得再看跪在地上磕头的李孟哲,甩袖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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