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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不是小虾米 第21页

作者:任倩筠

是吗?不知不觉已经……

想要假装若无其事,但又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像以前一样理所当然的喝牛女乃、吃面包,就连坐在椅子上都显得万分空虚。

般什么啊?有点气愤地往椅子上一坐,端起牛女乃不由分说地喝了一大口,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人不见了,她有什么好觉得情绪低落的?

说不定是终于捺不住考验,跑回美国去了。

这种猜想照理说应该会引起她庆幸的情绪,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但不觉得有任何高兴之处,相反的,内心深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一直涌上来。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作“在乎”,但是此刻她的确是有点静不下心,甚至是食不知味。

真是的,懊恼地特手指插入梳理整齐平滑的发中。她干嘛管他去了哪里?反正他不在自己眼前转来转去,不再动不动就忽然靠近自己,然后说一些让她大受困扰、脸红心跳的话,或者不厌其烦地问她什么时候才要相信他的真心的蠢话,这不是很好吗?

如果他就这么放弃,自己应该要额手称庆才对!

心里想着这些根本就是为了要安抚自己焦躁不安情绪的话,她随便喝了几口牛女乃就出门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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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郁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失常过,在职场她是以一部近乎完美运转的机器著称的。

在宛如战场一般的投资理财公司里,她向来以具有冷静的判断力、高抗压性、按部就班且极有效率的工作能力著称;在别人被瞬息万变的美股、欧股搞得人仰马翻之际,通常她都还是一副稳扎稳打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方寸大乱的迹象。

虽然外表纤弱,冷漠而带点严肃,但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那种稳健而可靠的模样。

但是今天几乎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她身上一一发生了。

不是不晓得在想些什么,任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自己却失神地盯着电脑发呆,不然就是接起电话却答非所问,看不下去的同事只好一把抢过她手上的电话,免得她在这种茫然的情况下铸成大错。

“喂,到底是怎么了啊?”

不仅是跟她比邻而坐的同事,就连整个办公室的人对她这种突如其来的突槌状态都处在一种震惊而无法适应的讶异中。

因为贝郁珊对他们这群在人家拥着温暖的棉被进入甜蜜梦乡的夜晚顶着剌骨的寒气工作的人,是具有精神指标作用的。

看到自己的主管每天精神奕奕地专注工作,不仅从不喊累,也从不倦怠,多多少少也给了他们一些正面的鼓励。

虽说是主管,但是因为贝郁珊是去年初才被升为经理,而她本人虽然在工作上非常严肃,但私底下却不失随和;在不摆架子,也不会以职权压人的情况下,很多人都还是把她当成未升任主管前的贝郁珊。

像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因为就算她重感冒,还是会跑来上班,面且效率照样好得惊人;更何况连那时她都没出现这种恍惚的状况,现在却突然这样,难怪习惯她工作时像部运转规律而准确机器般的同事会百思不解。

而会让人看不下去乃至于忍不住发问的,除了上班时间的状况严谨之外,一般到了下班时间,大伙儿都会像刚打完一场硬仗一样累得趴在办公桌上,不然就是干脆挂在办公椅上动也不动,通常这个时候贝郁珊都还会像刚开始上班一样,精神抖擞地整理那些大家都等着隔天上班才会整理的数据;而现在,她却浑浑噩噩的,像灵魂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的模样,只是皱眉盯着萤光幕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什、什么?”回过神来,贝郁珊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不知为何突然围满了人。挑了挑眉,她不解地问:“怎么了?大家不去工作,挤在我这边干嘛?”

像他们这种在投资公司工作的人,对于时间的掌握可以说是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而贝郁珊更是其中之最。

她对时间的精准掌握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现在她居然会连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都不晓得,那她上班时间究竟都在干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一个跟她比较熟的人大胆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额头,然后朝大伙儿摇了摇头。

既然排除了发烧的可能,那么唯一的结果就只剩下一个——再完美的机器也有零件疲乏的时候,他们的主管现在正在出现这种人力无法抗拒的情况。

“我看,你还是请个假休息几天吧!”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出于同情说了这么几句,等到贝郁珊想要问他们干嘛突然这么说时,人群就从她眼前敞开了。

她困惑地望着他们背着包包往办公室大门移动,不经意地瞥见挂在墙上的精美时钟,才恍然大悟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这么说来……

低头望着一场糊涂的办公桌,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长达八个小时的上班时间里,她做了些什么。

相反的,她倒是很清楚的记起就在刚刚同事唤醒她的前一刻,她还在想着庾隼翼那家伙下午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在工作时一向是一丝不苟到六亲不认的她居然被一个自认为无关紧要,在前阵子还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的男子侵占所有思绪,以至于今天一事无成,意识到这点,贝郁珊差点就吓得当场滑落椅子。

如果这不叫在乎的话,那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更适当的形容词可以形容自己这种魂不守舍的状况了。

第八章

虽然说一回家就往厨房走已经是贝郁珊多年的习惯,但是像今天这样迫不及待、连走带跑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本来应该会在下班时于公司大楼前等她的黑色宾土豪华轿车,显然也不见踪影。

以为他会不会是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热饮,毕竟之前也有这种情况出现过,然而在寒气逼人的大楼前站了一会儿,庾隼翼的高大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沮丧就像弥漫于周身的冷空气一样,让她打从心底感到冰冷。

不知为何感到恐慌,所以没有等清晨发的第一班捷运,她随手拦了计程车就住家里直奔。

察觉到这种非比寻常的焦灼,她大概知道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深探的东西是什么了。

其实早就相信了,但是却被自己的多疑链住,总觉得还需要考虑,这种无法放心去信任的个性,或许会使她错过一次真正的恋爱……

就是抱着这种心情,她推开厨房门的举动已失去平日的优雅。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开着小灯的空间,这种看起来就是出自母亲手法的事实使她宛如被什么重物击中般地忽然一阵晕眩。

懊不会是已经跑去睡觉了吧?很想这么说服自己,然而却压抑不住那排山倒海朝她涌来的失望与落寞。

或许是感冒了也说不定,之前就跟他说不要在车子里面等她,虽然台湾的冬天跟美国那种低温的冷冽比起来只能算是凉爽,但是接近清晨的低温还是蛮冷的,待在车子里睡觉很容易着凉,他又习惯不开暖气,跟他说过几遍了,他还是不当一回事……

发现自己居然需要靠不断的替他找藉口才能舒缓自己的不安,贝郁珊不由得逸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然后,像是厌倦了总是小心翼翼地带着严苛的审查目光考验庾隼翼的自己,她毅然决然地朝他位于主屋二楼的房间走去。

“庾隼翼?”清了清嗓子,她敲了下门。

门里迟迟没有反应使她焦虑的心情雪上加霜,最引以为傲的耐心与冷静在此时像是根本不存在似的,她吸了一口气,猛然旋开实心木门的铜制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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