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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不是小虾米 第10页

作者:任倩筠

她的唇……

他模糊不清地想着,是一口甜甜的井,里面蕴藏着人类最渴望甘泉,只要尝一口就会上瘾。

也许她的嘴唇也具有某种催眠能力,使他灵魂中的意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原始的、近乎野蛮的,这使他更加饥渴。

待贝郁珊意识到疼痛,已经是他粗暴地吻着她好一会儿后的事了,她想起要挣扎时双手却不知在何时被牢牢固定在头顶,想要移动颈子,他的手却又刚好扣住她的颈窝,令她动弹不得。

仿佛第一次尝到吸吮的快感,他身心全都集中在吸吮的那一点上,恨不得吸干甜井里的所有甘泉。

“唔……”

她感到痛苦,一阵阵急促的喘息从她的鼻中吐出,然而她所能呼吸到的氧气却极为稀少,使她面临缺氧的危机。

他亲吻她时发出的贪婪声响令她觉得恶心,而同时在心中产生的屈辱却攻击着她坚不可摧的自信。

不知道这个吞噬般的吻究竟持续了多久,当庾隼翼终于把目标转向其他地方时,除了使劲地呼吸空气外,贝郁珊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注意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粗鲁地褪下她身上那层既柔又薄的衣料,像剥一层皮似的把它拨至大腿,并轻松地扯下它。

这个过程既粗暴又野蛮,说是用撕扯的也不为过,他能清楚感觉到被他压在下面的身体在震颤着,但也因为这种震颤,使他更惬意地让自己尽情迷失,并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每一处,彻底实践报复的目的。

这期间她也曾做过几次徒劳无功的挣扎,但都在他施以更大的蛮力下被一一化解;每次的挣扎都招致他更激烈的愤怒,最后像是受不了她的抗拒似的,他干脆用一只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紧紧抓住,紧得将他的指尖陷入她的肉里。

两只手腕的骨头相互挤压,形成一种让贝郁珊无法忍受的痛楚,被迫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好痛……

虽然觉得骨头有断裂的危险,但是贝郁珊就是固执得不肯哼一声,也许就是她这种始终不肯屈服的固执把庾隼翼的怒火撩拨到最高点,他的行为越来越粗暴,简直已经完全失控了。

他一手扯落她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看着它们在瞬间散开并且滚落在她的身体四周,这个举动带给他超乎寻常的快感,一种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的满足感让他彻底地沉浸在这种野蛮而原始的快乐中。

完全牵引了他的动作,他疯狂的抚弄,在她原本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恶毒的痕迹,并用一种胜利的残忍微笑注视着她的挣扎。

说是出于一种单纯的报复,但是他注视着她的眼又显得过分入迷,不论是她圆润的双臂或是她玲珑、富有弹性的胸部.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更遑论是她肌肤紧贴在自己肌肤上的感觉……

上升到令他晕眩的地步,没有多想,他强制分开她的双腿,不由分说地刺入。

“啊——”

她闭上眼,发出一声疼痛的轻喊,头往后仰,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纯白色的地毯上,感觉到疼痛还在深入、扩大。

他紧盯着她的双眼,火光照耀着她痛苦的脸庞,使她沐浴在一种美的光芒中,一种使他莫名着迷、无法抗拒的冲动让他毫不留情地加快速度。

分不清是想占有还是彻底摧毁,身体内部涌上的快感驱使他不断冲刺,在迷蒙眼睛里,贝郁珊痛苦而茫然的脸特别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魅力……

第四章

“怎么,你还不打算穿衣服?”

庾隼翼惬意地用双手把休闲衬衫的最后一颗钮扣扣起,用眼角余光看向坐在地毯上用手紧抱住膝盖的贝郁珊。从刚刚到现在,她始终一动也不动,就像个大理石雕像一样。

厌恶她像个雕像一样的静止不动,庾隼翼上前用脚踢了踢她抱着膝盖的手。

“干嘛?难道你是希望我帮你穿吗?”他把双手放在长裤的口袋里,不以为然地道:“换成别的女人我或许还会考虑,但对象是你的话……”

未完的话冻结在一道空洞却锐利无比的瞪视中。

就像被突然抛进北极冰冷的海域一般,一股使全身血液凝结的阴寒从庾隼翼的脚底直窜上头顶。

“你……”怎么搞的?他竟无法正视她的眼。

超越极致的冷漠,在她那双看似所有的感情都被掏空的黑洞里,一种不可思议的压迫感使得他呼吸困难。

想用讥讽或调侃来重新主导气氛,奇怪的是,在她迫人的凝视下,言语的能力竟莫名消失了。

全身仿佛遭到冻结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宛如雕像的她以极缓慢的动作从地上站起来。

尽避以前也经常看见她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起码感觉是有生命的,那种刻意忽视或不想搭理的模样跟现在这种无灵魂的机械表情有着天壤之别。

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似乎就只剩下因呼吸而细微起伏的胸口。

他的心跳明显地纷乱起来,更糟糕的是,一种莫名的不安正随着她的凝视而逐渐扩大。

如果这时候贝郁珊上前来打他一巴掌,他一定无法闪避,因为他的双脚和双手此时都不听使唤地僵凝着。

但是,出乎预料的,她没有动手,甚至也没有从她的口中吐出任何斥责的话语,她只是不发一语地弯,拾起虽然在强力的撕扯下却意外澄有遭到破坏的衣服,安静地穿上。

她的动作不显慌乱和气愤,事实上,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太过镇定的表现反而让观看她一举一动的庾隼翼格外的毛骨悚然。

在一种说不出的惊愕中,贝郁珊昂首走过他身边,留下一道淡淡的、属于她身体特有的香味。

“开门。”她在门边站定,嘴唇几乎没有动地对他下令。

大概是被她的气势给震撼住了,庾隼翼慢慢地挪动脚步,在把手边的密码锁上按了几下,门立即发出一阵声响。

门开了又关,一阵刺骨的寒风袭上他的脸,庾隼翼这才稍微回过神来。

什么嘛……

真是个无趣至极的女人,就算自己的初次被最痛恨的人掠夺了也不动怒,他真怀疑上帝在创造这个女人时是不是忘了赋予她人类该有的基本情绪。

拨了下垂落额前的发丝,他试图将莫名其妙产生的不安赶出心中,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那股不安却像在心底生根一样,挥之不去。

jjjjjj

“什么……”

一回过神,庾隼翼发现几个参与会议的重要干部正用那种这几天来已经司空见惯的不解目光盯着他。

虽说已经习惯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自己。

可恶,怎么又失神了。

努力想将思绪集中到手上的档案,但是档案里的文字却无法顺利进入脑中,这种视而不见的苦恼连日来困扰着他,甚至连他睡觉时也经常像现在这样,呈现出一种恍惚神游的状态。

使他出现这种绝无仅有状态的,是一双空洞的眼、一张苍白却不得不承认的确美丽的脸和一个逐渐融入夜色的单薄背影……

真是该死!

懊恼地闭了闭眼,他想将连日来占据思绪的影像逐出脑中,当他成功的这样做时,心中却又莫名地升起一种近乎空虚的感觉。

面对这一群早已习惯他明快犀利、带点冷酷办公形象的干部们,庾隼翼没有办法向他们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如果是感冒导致精神不济还说得过去,偏偏除了征愣或失神之外,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一点身体出现毛病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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