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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代性感男人 第9页

作者:乔楚

他吻她,她咬他,咬得他的双唇都流出血来,但他仍不在乎。

两人纠缠在一起,但是羽裳毕竟是弱女子,没多久就被叶正制伏在地毯上了。

她的反抗没有停止,他却掀开她的睡袍,想再度占有她,但被她用膝盖顶开了。趁着他松手之际,她打算逃开,不料又被他抓了回来。

“不要脸!我会尖叫的,你休想再强暴我!”

“羽裳,我爱妳。”

“爱?!爱值多少钱?”她视如粪土。“你快放开我!快滚!”

“不!我再也不会放开妳,妳是我的!我不要任何男人再碰妳、抢走妳!我会受不了的!”一腔怒气像炸弹被点燃。

“受不了也得受!”她激他:“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我再度警告你!你快放了我,并且快滚,否则我会叫救命的。管理员会听见的,他会报警,到时你会受到军方严厉的审判;等你吃牢饭时,我也嫁入豪门了,你仍是没有希望的。”

“羽裳,妳当真这么绝情?”

“要恨就恨你自己吧!谁叫你是孤儿!谁叫你穷!”她嘲笑他。

“啪!”他反手再给她一巴掌。

这一次,她不再忍气吞声,发疯似的用手捶打他。

但是她的力气根本不够看。他将她的双手紧紧扣住,她开始放声尖叫。

“救命!救命!”

为了怕真的会引来管理员,叶正用手摀住了她的嘴。

他已丧失理智;他只想要得到她,所以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并未发现他摀住的地方不是只有嘴而已……

她的反抗越来越薄弱,开始发出痛苦的申吟;他以为她的申吟是因为那排山倒海来的快感所引起的。

时间在叶正的喘息中流逝,羽裳的申吟声也消失了,她的瞳孔逐渐放大……

“羽裳!羽裳!”叶正此刻才惊觉到她为什么会不再申吟、不再反抗了。

羽裳不但没有反应,连呼吸……

他放开摀在她口鼻上的手,整个人弹跳起来。

“羽裳,妳别吓我!妳快醒醒啊!”他不断拍打着她已胀成黑紫色的脸。

不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唤醒羽裳。

但他仍不放弃,不断对她施以人工呼吸,但是羽裳已经香消玉殒了。

“羽裳,不!妳不能死!妳不能!”叶正抱着她犹有余温的身子哭出声。

但他的哭喊羽裳再也听不到了……

叶正像发了疯似地抱着羽裳;突然,他的眼中发散出令人害怕的光芒。

“羽裳,妳等我!我就来陪妳了。”说着就冲去拿来一把利剪,没有半点犹豫的,一刀又一刀地往自己的胸前、月复部猛刺,鲜血像自来水般往外喷洒出来。他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似地,紧紧握住羽裳的手,任由鲜血自他身上流出,就如同他对羽裳的爱,源源不断……源源不断。

※※※

叶正和羽裳的尸体在隔日被发现,所有的传闻像洪水般爆发开来。

小道消息更是满天飞。

李震源在获知消息后,只能用大发雷霆四个字来形容。

“你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什么女人不去娶,娶一个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的女人!还没嫁给你就给你绿帽戴。幸而老天有眼,让姘头杀死她,否则将来就要闹笑话了!”

对于李震源的怒骂,李哲秾无话可反驳。

“现在,”李震源用着不容置驳的语气说道:“你就趁我们英国公司即将成立的时候,先到英国去避避风头,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压下来之后,你再回来。”

“我为什么要到英国去避风头?”他脸上是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我这么一走,在别人眼中不成了更大的笑柄?”

“我叫你走,你就走!”李震源声如洪钟,几乎响到地球的另一端。

从小到大,李哲秾从未见过李震源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只得乖乖噤声。

“明天我就让王秘书去替你订机票。”李震源不愿他再多逗留下去。

“明天?那羽裳的丧礼……”

“我会叫人办妥的。什么样的女人适合当妻子,什么样的女人适合当情妇,不要混淆不清!玩归玩,玩过了就该收收心了;三十二岁是该成家的时候,其实陈董事长的千金,,还有长尹企业的……”

这一串炮轰又没完没了。

不过,他知道这全是因为李震源抱孙心切的关系;但经过羽裳的事件后,他还敢轻易地跳入婚姻的枷锁中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十年吧;再等下一个十年吧!

※※※

羽裳和叶正的死亡,对羽霓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如果那天她阻止叶正前去,一切的悲剧也不会造成;自责和伤心交错啃噬着她的心。

乌云取代了她脸上的阳光;泪水占据了她动人的眼睛。

虽然羽裳已经死了二个多月了,但是她却依然无法忘却那个伤恸。而见她快速消瘦下来的身子,令陈朝绰不得不对她提出警告。

“羽霓,人死不能复生,妳应当要振作起来;瞧瞧妳!都已经瘦得像皮包骨了,再这样下去,妳会倒下去的。”

“陈大哥……”她咬着下唇,胃部突然涌上一股酸水。

“现在我命令妳放三天假,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三餐正常吃;三天后,我要见到以前的倪羽霓。”陈朝绰的语气中充满了疼惜。

“陈大哥,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休息、会吃东西,可是我不要休假;我现在根本无法自己一个人独处。”她泫然欲泣地。“羽裳和我是双胞胎;那天,她死的时候,我几乎可以感应到她的恐惧和痛苦。现在我只要想起来,就如同我自己也死去了一般。”此话一点也不夸张,那天羽裳在断气之前,她整个人彷佛也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中;羽裳的挣扎、痛苦,她全都可以感受得到,一直到现在,那种感觉仍十分强烈。

“哈啰!”史蒂夫开朗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由于他是陈朝绰的爱人,又是画廊的常客,对羽霓,他也和陈朝绰一样视她如妹妹。

“天哪!妳的脸色怎么这么糟糕?是不是生病了?”他端详着她的脸色;他虽然是个混血儿,但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没事。”又来了!那一股酸水又涌了上来,看来也许真如史蒂夫所说的,她生病了。

“我带来了披萨,一块儿吃吧。”他热情的邀请。

“不!我──”

“不许说不,妳刚才答应我的事没忘吧?”陈朝绰打开披萨盒,取出了一块递给她。

哪知才咬了一口,一股呕心感涌了上来,她急忙冲进洗手间。

吧呕了半天,像是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全吐出来般的令她难受。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呕心感,一抬起头,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整个人也顿时失去了平衡。那激烈的晕眩感将她推往黑暗深渊的底部──

※※※

羽霓睁开眼睛时,首先看见陈朝绰和史蒂夫焦急的脸。

“陈大哥……”她试着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吊了点滴,并且正躺在医院里。

“羽霓,妳一定要对我说实话。”

是她还未真正清醒吗?为什么陈朝绰的话她都听不懂?

“妳怀孕了,妳难道都不知道?”

史蒂夫的话再度令她感到一阵晕眩。

“我──我怀孕了?!”晴天霹雳的消息震得她心神俱裂。

“孩子的父亲是谁?”陈朝绰追问。

“孩子的……父亲?”她喃喃的念着,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羽霓,难道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史蒂夫再问一次。

这个问题令羽霓的每根心弦都在颤动,也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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