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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擒鹰 第14页

作者:乔安

这┅┅太耐人寻味了!

“我没生气。”冷沉的嗓音压抑住所有的情绪。

“你有,我看得出来。”马长生坚持道,相知多年他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停下脚步,东方乔沉着脸,对身后紧追不舍的好友说道:“那你看得出来我现在想揍人吗?”

“揍人?你想揍谁?我帮你!”马长生眼睛一亮,如果这个人就是造成东方乔不悦的原因┅┅

“揍任何一个企图打扰我清静的人。”明白宣告完毕,东方乔没再给马长生任何回话的机会,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图个清静。

看着迅速消失眼前的身影,马长生搔搔大胡子,心里又惊又讶,到底是谁让他这位冷静自持的哥儿们“心情恶劣”到会出口“威胁”人?

忽地,他想起之前骑马“落荒而逃”的那位“贵客”┅┅

难道她终于也把他惹毛了?

※※※

怀着紊乱的心情回堡,安小驹藏在被窝里,整整关了自己一个白天。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无脸见人”!

先是见到他说不出话来,后来又跌到他怀里,最后索性┅┅

天,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

羞愧地拉起棉被蒙住脸,先前那种头昏脑胀、心跳加速的感觉再度出现。

照理而言,被一个不是夫婿的男人给亲了,她就算没有伸手打他,最起码也该推开他才对呀!可是┅┅她竟然因为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不但压根儿没这念头,相反地,她甚至还被这种热烈的感觉给深深吸引住┅┅

哦,她真的是不知羞呵!

翻了个身,一阵簌声引起她的注意,安小驹坐起身,从怀里抽出一张前晚所拟定、但完全没机会派上用场的谈判稿。

唉,现在怎么办呢?她已经“没脸”再上“震远镖局”了,难道她真要就此放弃那四百年难得一见的上好良驹吗?

为了思索这恼人的问题,安小驹又在被窝里闷了一个时辰。

期间,厨房的嬷嬷曾两度前来请她去用晚膳,但她都不为所动,直到铁伯亲自前来“关照”,并使出他缠人的绝活,才终于使安小驹离开被窝,无奈地跟着他去前厅用膳。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铁伯像个老妈子似地关心道,并上下打量她是否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没。”安小驹低着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可是我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

“不饿嘛!”她走进前厅,看见其它三老已就位,正等待着她。

“怎么了?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里?”安小驹于位子坐下时,金伯开口问道。

“困,想睡。”她的回答仍简短。没办法,谁叫她的舌头和牙齿仍隐隐作痛。

“觉睡饱了,饭也要吃才行啊!”老二银伯招呼着,挟了块肉到她碗里。“来,吃饭、吃饭!”

安小驹起箸用餐,可才咬了一口肉,嘴里即传来一阵痛。“喔┅┅”

“怎么了?咬到舌了?”四位老伯同时放下筷子,状似紧张。

“嗯。”她模棱两可地点头,没承认这伤是早上就有的。

“你小心点嘛!”铁伯挟了青菜放进她碗里。“来,吃点软的。”

沉默地扒着饭,安小驹没再开口,其它四老则一边用餐、一边开始讨论数日后将运马前往马市交易的细节。

半晌,当他们决定听听她的意见时,才发现她的思绪老早就飘远了。

“小驹儿,你今儿个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铁伯担心道,他才一天去帮忙办事没看着她,怎么她就怪怪的?

“嗯┅┅想事情。”想她自己何以会对那个冰块脸出现“反常”的感觉。

“你是不是又在想那匹不祥的马了?”银伯粗声粗气道。“我劝你别再想了,再想下去人都要变得怪里怪气的,小心被它搞得中邪。”

闻言,安小驹好似有所领悟地愣愣说道:“说得也是┅┅我好象┅┅真的中邪了┅┅”

“什么?!”四人同时惊道。

“小驹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铁伯甚至紧张地站了起来。

放下碗筷,她突然一脸正经,问:“您们有没有对一个人产生感觉的经验?”

“产生感觉?”四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何以会蹦出这种怪问题。

“这个嘛┅┅当然是有的┅┅”银伯率先跳出来企图解答她的疑惑。“像我就常对人产生『讨厌』的感觉,譬如『天岳庄』的┅┅”

“不是那种感觉啦!”安小驹急忙澄清。她来回看着四位老人,鼓起勇气说道。“我是指┅┅我的身体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反应』。”

“什么!”四老同时惊吼道,这下四个老伯全都站起来了。幸好他们的牙齿本就所剩下多,否则难保不会惊讶得全掉光。

“你、你┅┅是说『身体』?”铁伯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安小驹偏着头,神情十分认真。“我也不确定┅┅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总之,就是会全身发热┅┅”

“全身发热?”银伯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会不会是受凉了?”

“还会心跳加快。”她又补充。

“你是不是前晚没睡好?”向来沈稳的金伯也担心道。“有时候睡眠不足也会如此。”

“但为什么这些症状只有在面对『那个人』时才会出现呢?”她真的不懂。

“这┅┅”一片哑然。

“我甚至还紧张到说话会打结┅┅”她叹口气,有些自言自语。“我觉得自己好象真的中邪了,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你说的『那个人』是指谁?”向来冷静少言的铜伯也开口了,其它三人则屏气凝神地等待回答。

“他┅┅”安小驹顿住,扫视了众人才道:“算了,反正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事实上,连她也不算真的认识他。

“不会的,铁伯认识的人可多了,你说了我一定知道。”

耸耸肩,安小驹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因为她已知道从四老身上是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我吃饱了,先回房,您们慢慢用。”

她机敏地起身告退,可前脚才刚跨出门,身后即爆出一声鬼叫。

“中邪了,真的中邪了!”银伯激动道。“我就说别捕那匹马,现在可好了,你们说怎么办?”

“依我看她可能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老三铜伯大胆推测,其它三人闻言立刻围拢过来。

“这怎么可能?除了堡内的人,小驹儿根本很少和外界的人接触啊!”银伯直觉这可能性不高。

“不,经三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铁伯持赞同意见。“想想她刚才形容的感觉,分明就跟当年我见到我家娘子是一模一样的。”四兄弟中,他毕竟是唯一成过亲的,所以倒是可以了解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除了堡里的人之外,小驹儿最近这几天有去过哪里,或见过什么人吗?”

老大金伯郑重地询问铁伯,既然他负责照料安小驹的日常作息,这事儿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铁伯搔搔头。“她没去哪里呀!除了震远┅┅啊!”他怔住,连忙住嘴。

糟,说溜嘴了。

“你说她去『震远镖局』?”金伯神色一凛。“她去做什么?”

“哎哟,还不是为了那匹马!”银伯心直口快道,这才突然想起昨晚自己也有一份的“丰功伟业”。

“马?这和『震远镖局』有什么关系?”铜伯不解。

“这┅┅你们问四弟,他最清楚不过了。”银伯迅速将烂摊子丢给铁伯,却换来后者一记大白眼。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还不快从实招来!”老大金伯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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