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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倾心 第28页

作者:齐晏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颂怜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次日,冠军赛正常开打。

体育场人满为患,观众几乎爆满,狂热的球迷并不因前一天的“乌龙新闻”而对秦舞阳丧失信心,反而都冲著他绝妙的球技而来。

然而在这一场壁军赛中,秦舞阳的打法却一反常态,不但中规中矩,更带著一点懒散的味道,有股无形的、不知什么样的力量,影响了他对打球的热情,不管场边的观众如何嘶吼他的名字,如何大喊著要看他精采的灌篮,他都无动于衷,严新不断在他耳边谆谆告诫,他仍意兴阑珊,直到终场,他只投进了三球。

秦舞阳的失常演出打乱了战马队的计划,一开始,战马队就把目标和重心都放在秦舞阳身上,对他采取紧迫盯人,没想到却因此忽略了其他球员,也忽略了周凌和陆淮辛的长射能力,增加了他们得分的机会。

比赛结束,战马队竟以一分败北,银虎队以一分险胜了!

虽然银虎队赢得了季冠军,但观众的反应却不如预期般热情疯狂,网路上出现一片挞伐声,全都针对秦舞阳而来──

秦舞阳太让人失望了

秦舞阳骗了大家!

秦舞阳水土不服了吗?

尽避体育版对秦舞阳的表现也有不佳的评论,甚至猜测,这是不是秦舞阳对媒体的一种报复?

当秦爷爷辗转得知颂怜失踪的前因后果,劈头就大骂秦舞阳。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她这个傻丫头一定钻牛角尖,以为我会因此反对你们交往了,嗳呀,有什么事应该大家好好商量,何必走呢?真是傻丫头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也很讶异警察为什么会找上门来。”秦舞阳头痛欲裂,无论如何也想不透。

“我看是树大招风,多半是妒嫉你的人搞出来的。”秦爷爷说。

秦舞阳蹙著眉头,想不出会有谁故意整他,难道是周凌?

“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快去香港找小怜,去告诉她,叫她别在意,我不会因为她跳过几次月兑衣舞就嫌弃她,快去快去──”

不必爷爷催促,秦舞阳早就决定动身到香港找颂怜了,她的自尊心那么强,哪能受得了这种屈辱,他不能让她走远,不能让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他向严新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动身飞往香港了。

当秦舞阳决定找颂怜时,才发现他对她的了解竟然那么少,除了她曾向他提起过的酒吧和方姊这个人以外,其他的全部一无所知。

他找遍香港所有的酒吧,终于在九龙半岛上找到颂怜曾经提起过的方姊,方姊却表示从她送颂怜上飞机以后,就再也没有颂怜的消息,不过,她给了秦舞阳一个电话号码。

秦舞阳一回饭店就开始打电话,但电话一直都无人接听,一连七天,颂怜的消息就像烟云迷雾,模模糊糊看得见,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直到第八天,他所打的电话号码终于有人接听了,接电话的人是个老太太,用浓厚的广东腔对他说:“喔,你找单家的人哪,单家的人都搬走了,没说,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秦舞阳脑中轰然,怔怔地,全然不知所措,本来勉强得见的云雾,如今已经随风飘散了……

颂怜回到香港,秦舞阳给她的一百万还剩下五十万没有用完,她带著父亲和弟弟搬到山边的公寓住下,然后给自己办了复学,白天到舞蹈学院上课,晚上到舞蹈教室兼差。

她的样子在台湾的媒体曝光,她相信秦舞阳的爷爷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了她曾经当过月兑衣舞娘却瞒骗他的事实,经过这次的事件,她怎么还能再面对秦爷爷?秦爷爷也一定认为她不配当秦家的孙媳妇了。

因为太爱秦舞阳,愈觉得自己怯懦和自卑,她相信秦舞阳是要她的,不管用什么方式和他爷爷抗争,他也绝不会放弃她。

但是用那种方式留在他身边,对她而言却太难堪了。

她既然爱他,就要爱得趾高气昂,并不想畏畏缩缩的得到他仿佛像怜悯般的爱,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试著给自己一年的时间,重新找回自己,重新将自己漂白,那些曾经带给她和秦舞阳不愉快的记忆,她都想全部清洗干净,然后以最完美的面貌呈现给他,她也很想知道,秦舞阳对她的真心能维持多久?

一年之后,秦舞阳是不是还能以同样的热情对她?

一年后,秦舞阳回到了芝加哥。

他在台湾浑浑噩噩地打了一年球,上半年几乎处于蛰伏状态,直到下半年,才回复初到台湾时的球技水准,合约一结束,他不再与银虎队续约,即收拾行李返回芝加哥。

这一年中,他去过香港三次,每一次都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寻找颂怜,只要有点蛛丝马迹他都不放过,但是却再也没有见过、没有听过她的消息,颂怜躲他躲得非常明显,他迷惑,却找不出原因来──

她情愿当一只把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也不愿意当一只开屏的骄傲孔雀。

一年了,颂怜带给他的记忆犹新,深刻动人,他下意识地等,等著这个真正相爱不到五天的情人,什么时候才能从他的记忆中淡去?

罢回芝加哥,佩姬苏对秦舞阳的热情不减,秦爷爷担心老是投怀送抱的佩姬苏总有一天会得逞,紧张得每天逼问秦舞阳搜寻颂怜的结果,秦舞阳已经被爷爷催得烦不胜烦了。

直到有一天,爷爷的疲劳轰炸突然停止,秦舞阳正庆幸自己的耳朵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

一个星期六的傍晚,秦舞阳刚打球回来,看见爷爷盛装打扮坐在客厅里,他打完招呼,随口问:“晚上有事吗?穿得这么隆重。”

“今晚唐人街有一场华人舞蹈团的表演,听说很精采,跳的是敦煌舞……”秦爷爷兴高采烈地说。

听见“敦煌舞”三个字,秦舞阳的心震动了一下,又想起单颂怜来,所有和她的记忆全部鲜活了起来。

他呆了许久,才意识到爷爷怪异的注视,他笑了笑说:“我开车送你去吧。”

他拿起车钥匙,到车库把车子倒出来。

平时,爷爷的话很多,总会东拉西扯地和他聊天,但是,爷爷今天一路上都出奇的安静,他没想得太多,只专心回想著颂怜可爱灿烂的笑脸,即使过了一年,她美丽的笑容在他记忆中始终明晰。

到了唐人街艺术厅门口,秦舞阳停好车,有意无意瞟了一眼橱窗,陡然间怔住了,橱窗前贴著的一个人名映入他眼中──单颂怜!

他浑身蒸腾、两眼发亮,猛然回头,看见爷爷笑嘻嘻地望著他,谐谑地说:“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呀?”

“你……早就知道了?”他惊疑地。

爷爷呵呵一笑,气定神闲地说:“我可是到处托人打听,没有我的帮忙,你这个没神经的人看要怎么找得到她?自己看著办吧,我可要进去了。”

秦舞阳眼看著爷爷走进艺术厅,立刻回过神来,焦急地到处找停车场,终于把车停好之后,飞也似地朝艺术厅拔足狂奔。

他紧张得听见自己的心脏狂跳,奔得胸口因为喘气而几乎炸开来,他直接冲进后台,四处梭巡著,企图从数十名衣袂飘飘的美丽舞者中找出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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