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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新娘 第24页

作者:欧倩兮

可孤抱了梅重的石像在厚厚的羊毛毡上躺下,要证明他白天的惟敲对或不对,依旧有那种甜蜜中还带了点痛楚的心情,又多了一份忐忑感,同帐内那烧来取暖的马粪一样不安宁,吱吱乱响。

他一晚上没办法睡,双手始终紧张敏感的贴在那冰凉的石身上。它也始终是冰凉的,沉默没有反应。

帐内那堆火终于烧尽了,取得它该有的宁静,圆帐顶上,一口天窗也蒙蒙地泛亮了……一夜过去,可孤怀里约石像还是石像。

他模着它、看着它,百般检查,还是一样。他说不出来有多丧气,痛苦地喊一声,“梅童,你为什么没有变回来?”

抱着它,可孤废然倒回毡上,感到心灰意懒,而煎熬了一晚上的倦意蹑手蹑脚来了,他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梦见梅童。她在骂着他,梦里的骂声娇滴滴的。

“魏可孤,你这死不要脸的,不抱女人你活不下去吗?走到哪里抱到哪里!你再不放手,我就……我就……”

他把她抱得更紧。她因为挣扎不开,气哭了。

可孤醒过来,真的清清楚楚听到嘤嘤的哭泣声,怀里赫然有一副温玉软香!他张大嘴巴,却出不了声,由于过度惊喜,人也变傻了,一再结巴:“窦窦窦”

“窦什么窦!”活生生的梅童从可孤怀裹抬起头,脸上挂着泪,啐他,“我被那石头锁着,差点活不了,好不容易有出来的时候,又被你束得死死的,我,我究竟交了什么毒咒,怎落得这样下场?”说着,又哭了。

挨了骂,可孤松开她来,但只能克制那么一下,一扑,又将梅童完全抱回来。他不管了,她要打要骂、要杀要割,都由她,他就是不能不把她牢牢地拥在怀里,压着、挤着,像要把她整个的挤进胸膛里,嵌在那里一辈子。

“梅童,梅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他满喉咙的沙哑颤抖,“老天,我……我好怕!”

梅童忽然不挣动了,软在他热呼呼的臂间,半晌,凄哑地哭着间:“我究竟怎么了?”

“伊吾人对你下手,作怪的必是那装了石头的锦囊,他们企图拿你来对付厉将军。”

“我、我变成石头了吗?”她心惊胆寒问:“我是不是还会再变回去?”

可孤也不知道接下来变化会是如何,只用手将她的头埋进他深深的颈窝,咬牙发誓,“倘使你又变回去,我会救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救你。”

她的眼泪消淌在他坚硬的肩头,“这等妖术,怎么救?”她曾听爹爹讲到西域的法术,据说庄玄师租就身怀着几门绝技,但是这种化人为石的邪道,却是闻所未闻。

他显得极气愤,“施法之人,我猜必是伊吾的国师,西域传说他有出神入化的本领,要找一定要找他,摩勒儿……”

梅童忽一定,“摩勒儿?这名字……”她扭动起来,窑窑窒萃从怀中掏出爹爹那块羊脂白玉,那玉的背面镂有一行回纺文字。“我小时候问过我爹,这些字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就叫摩勒儿!”

提到这名字,当时爹一股阴暗的神色,梅童还有记忆。

这可奇功,可孤把那玉食过来前后揣摩。“令尊何来这块玉?”

“本是我娘的饰物,爹常年佩在身上,总为着怀念她……”然而他也是在赎罪,忘不了从前铸下的一个错,让这块玉提醒他,像一个惩罚……这是爹唯一一次提过的话,往后不管女儿怎么追问,他都不愿再提。

想起已死的爹娘,自己孤单一个,如今又中了恶人的妖术,吉凶如何都不可测,忍不住伤心,又抽噎起来。“遭到这种灾殃,我……我可是完了?”

可孤舍不得她,把人经搂住,自责道:“都要怪我没把你保护好,使你中了暗算,你……你一定很恨我吧?”

哭声蓦然僵了,梅童别过脸去,“我为什么恨你?我才不恨你,我说过再也不要见到你!”

丙然恨恨的,一字衔着一字说,有好多怨意。可孤懂得,想到这件事情之前的那件事情,脸微红,声调低得仿佛耳语,却一定要说。

“梅童,我……我没有和那曲曲公主怎么样。”

她瞬间静得可以,一点声息都没有,一句话都不吭,然而可孤感觉得到她胸前紧张的起伏,橡被敲中一个紧要的地方,呼吸都屏住了。他意识到他得要提供详细的下文,于是喃喃说下去:“她让我服下三星指的解药,人酒凝冰丸,我恢复了一点知觉,后来……后来情况变得有些失控……”

“失控?”梅童眸子一抬,还合著些泪光,灼灼地着他。“怎么样的失控?”

“呃,就是……两个人都有点激动,在我,那是解药的影响,当我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时,我于是点住了自己的穴道。”

那是后来,可孤一一把那晚的情况,都回想起来,一切真是万幸,虽说他不免偷偷地感到一丝失望,转念一想,却又具坦坦荡荡,神清气爽。

“那她呢?”梅童对于曲曲,的确有比较关心。

“我在点住自己之前,先点住她。”

“所以你们两个……”

“清清白白,一宵无事,直到天亮。”

如此正派,梅童不能不对他露出一个肃然起敬的表情,然后,她脸一沉。

“既然清清白白,一宵无事,那为什么出洞门的时候,她的衣服像是跟乞丐借来的,你的衫子索性就不见了?”

他的面庞微微烧着。“那……那是在那之前弄的。”

“在哪之前?”

“点穴之前。”

“那之前你们怎么样?”

天啊,她是要他做详细的现场报告吗?没有这个必要吧?

“你说呀……”娇脆而致命的口气,表示他别想打马虎眼。

“我……我抱着她。”他的耳根子按着烧了。

“像你现在抱着我这样?”听得出来带妒意。

“松一些。”

“松一些?”

“呃,可能紧一些。”

“有多紧?”她务必要求确实,甚至亲身体验,“你抱我看看。”

可孤双臂把她用力一勒,她又细又急的倒吸一口气,一会才又出声,“然、然后呢?”

他的脖子也烧起来了。“我有模她一点……”

“模哪里?”

“肩膀,背部……”

“还有呢?”

“还有……,她,她前面。”

“你……你模我看看。”梅童说得轻飘飘的。

他的手不傻在抖,并且在出汗,心慌意乱地山那纤秀的背移到那纤秀的肩,顺着脆薄的黄罗织花衣衫往底下滑,晓得薄罗之下是一片极艳的肌肤,隔了一层触不到,却够他盈盈一握的在手里。

她的心在他的手里跳,滚圆饱满的。

这个从一开始便便他销魂的地方,有多销魂,他现在才算知道。

梅童在它的手掌下觉得浑身麻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那么强烈,使她都晕了,无力得不能不闭上眼睛,细细地惴,细细地间:“只……只有这样?”

“不止,”现在,火窜人可孤的胸腔了,听得见他也熊熊在喘,“我还亲了她。”

“你……亲我看看。”

太轻微了,几乎听不到的一句话。久久都等不到他的动静,梅童的长睫毛娇颤着,偷瞧似的睁开来,对上两国火焰似的眼神,热气直往她脸上冒来,他像要把她烧掉似的看着她。

陡地他申吟了一声,低喊:“天老爷,梅童,你真要我的命!”

他俯下头,灼热的嘴吻上去,层与唇之间交换着激楚的喘息,他晚到了她的滋味,太甜

了,都使人醉了,那口舌问的柔热感直薰进他脑子,薰得他恍恍惚惚,除了她,其余的全没了知觉……全不知帐外已经叫了他许久,狐疑他为什么还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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