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吵架吧、吵架吧,最好快点分手!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休想得到!炳哈哈哈~~”
两人先后离开,独自站在公寓入口处的伊丽丝冷笑着,笑容一直扩大……
***独家制作***bbs.***
天母。
八角形的温室里栽培着许多奇花异草,种类最多的,就是来自荷兰的罕见品种郁金香,因为这是豪宅主人苏翊羚最喜欢的花卉。
温室的另一隅摆着一套法式沙发,茶几上有丰盛的下午茶餐点,各式各样的蛋糕芳香扑鼻,刚煮好的热女乃茶也散发着温暖气息,只不过,没有人有心思去碰那些精致的糕点。
翊羚捧起女乃茶轻啜一口,淡淡地道:“怎么了?你们三个来找我,却个个脸色凝重,一句话也不说。”
梁书瑀率先发言。“翊羚,你是不是跟邓肯杰吵架了,所以才会搬回来这里?”
叶晓萝忧虑地道:“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吵架?邓肯杰很温柔体贴啊,上次我去你的公司找你,还看到他亲手炖了港式煲汤送去,听张秘书说,他常常会做一些点心送去给你吃呢!他自己工作也很忙,可是却愿意抽出时间来宠你,这么好的男人,你就不要再乱发脾气了。”
新婚的范紫歆也劝着。“对啊,翊羚,你的脾气就是太火爆了。我觉得邓肯杰不但才华洋溢,而且为人谦冲有礼,又很懂得生活情趣,简直是毫无缺点的好男人。”
翊羚烦闷地放下女乃茶。“别说了,你们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唉,明白这群姊妹淘是真的关心她,翊羚只好把那天发生的事描述一遍。
“不会吧?”晓萝很错愕。“他不是说只是把伊丽丝当成妹妹吗?怎么会跟她深情拥抱,还街当热吻?厚~~可恶,会劈腿的男人最烂了!”
心思缜密的书瑀不安地问:“会不会只是误会一场?邓肯杰看起来真的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翊羚冷笑。“我都亲眼看见了,还算误会吗?其实,我最恨的不只是他出轨的行为,我更恨他把我当白痴戏要。要分手就直接说,为何要欺骗我,把我蒙在鼓里?”
最爱哭的紫饮抱住她哭道:“翊羚,你不要难过了,是他配不上你,跟你分手是他最大的损失!”
呜呜呜~~她真的不明白美艳出众的翊羚为何在感情路上走得这么辛苦?前任男友李佑隆混夜店、泡女明星而导致两人分手,想不到,连看起来很正派的邓肯杰也搞劈腿。
她知道翊羚的外表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内心一定好痛好痛!
“我没有难过,反正,我知道事情都会过去的。”翊羚突然站起来,提议道.“天气这么好,我们不要闷在这里了。走,陪我出去兜兜风吧!”
因为翊羚提议要出门,姊妹淘也不想让她继续闷在家里,于是四个女生便直奔淡水老街去吹风、吃名产、搭渡轮到八里玩。晚上还找了一间很有气氛的小酒馆,聆听现场演奏的萨克斯风,又陪翊羚聊了好久,直到午夜才散会。
翊羚没有喝酒,所以自己开车回家。虽然晚餐时她滴酒未沾,但开着开着,她居然觉得有点恍惚,整个人好像空空荡荡的,不知道身在何方,也不知道下一步要何去何从?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把车开到邓肯杰住处的楼下!
“天啊!我在做什么?真是笨蛋!”她挫败地敲自己的头。“把车开来这里做什么?快走!”
嘴里说着要快走,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拉起手煞车,目光幽幽地投射到大楼的第十二层。
书房的灯光还亮着,他在家?那么,他是不是正躺在豪华的双人软杨上,一边听音乐,一边欣赏落地玻璃门外的璀璨夜景?他们两人最喜欢躺在书房的躺椅上,悠闲地啜饮红酒、聆听音乐,然后天南地北地乱聊了。不管是多么无聊的话题,两个人都可以讲得非常热络,直到夜深了,他会温柔地抱起她回主卧室,与她相拥而眠……
发现自己又想起他,翊羚更加火大。“我想他干什么?像他那种风流花心又无情无义的混蛋,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不准想他、不准想!”
嘴里说不准想他,但翊羚却很清楚,冷战的这一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想他!她分分秒秒地想,从白天想到黑夜,从凌晨想到日落,越是阻止自己的思睹,他整个人的影像就越是消晰。
为什么会这样?她又不是没有分手的经验,上一次她跟李佑隆分手时,虽然心底很惆怅、很闷,但却从来没有这么痛苦的感觉,好像心脏被人丢到北极冰层底下般,感受不到半点温度,整个人更是宛如一副躯壳,空空荡荡的,每天出门都像抹游魂似的。
她常常在开会的时候恍惚,还签错公文,要不是尽职的秘书多次提醒她,搞不好就铸下很多大错,造成公司的损失了。
她甚至曾偷偷懊悔为何新款笔电的设计案已经结束了,邓肯杰不用再到“杰森”开会,不然,她至少可以藉由开会的名义见到他……
唉,她多没用啊,居然还想假藉公事的名义见他。她好讨厌自己这样,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干嘛为了他失魂落魄的?少了他,她的魂魄好像也散了,她的世界在瞬间失去了光亮。
可是,明明他是一个朝秦暮楚的烂男人,她怎么可以还在意他?怎么可以还让他左右她的喜怒哀乐呢?
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肯道歉!
那天晚上,翊羚撞见他和伊丽丝拥吻后,气得打了他一巴掌,并飙车回到自己在天母的住宅,只传了则简讯给邓肯杰——分、手!把我的衣服和私人物品全扔了,我不会再见你,王八蛋!
她恨得七窍生烟,以为邓肯杰至少会登门道歉,甚至哀求她回家的。
但,没隔天,他打了一通电话给翊羚——“你必须道歉。”他劈头就说。
那时胡羚正在和钟协理讨论一件大事,一接到他的电话,她便示意协理先暂停,走出会议室,找了个隐密的地方继续讲电话。
“我为什么要道歉?邓肯杰,你不觉得愧疚吗?你跟我约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明明说好下午四点前回来,却让我苦等到半夜。而且,你还跟伊丽丝鬼混!你明明知道我最痛恨男人劈腿了,居然还这样对待我?”
“迟到的事,我愿意先道歉,是我失约。但是,我绝对没有跟伊丽丝乱来,也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也要向我道歉,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这件事有关男人最重要的尊严,他是很爱她,但不代表他就能允许她乱赏他巴掌!
“我绝不道歉!”翊羚气炸了。“你都跟她抱在一起当街热吻了,那还不算对不起我?是不是一定要我抓奸在床才算?邓肯杰,你的道德尺度还真可笑啊!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说完,她愤怒地切线,他的电话又打进来,翊羚干脆直接关机。
她以为邓肯杰会继续打电话给她、来公司找她,或是去她天母的住处等她,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整整一个月,自从她拒接他的电话后,他也跟着消失了。
以前翊羚晚上十点就会关手机,现在为了他,她刻意二十四小时都开机。但,却没有任何一通属于他的来电。
他没有到公司找她,整个人像是彻彻底底地由人间蒸发了般。
翊羚又怒、又气、又沮丧,恨恨地敲着方向盘。“好,算他厉害!他也铁了心要分手是不是?很好啊,反正既然他对不起我,就绝对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不来纠缠我算他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