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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影迷情人 第24页

作者:念眉

秦栈风掏出一根烟,闷闷的抽著。

他心里愈是抗拒对纯真的那份想念,它就愈加强烈。

放眼望去,全是他们之间的回忆,不管是在热闹街区,还是独处的时候,好似到处都充塞她的身影。

她用温柔喂养著他,也宠坏了他,让他不晓得该如何一个人生活……

纯真在阿丁的协助之下,顺利由秘密通道进入饭店,躲过几位巡视的服务生,小心翼翼攀爬著室外的逃生梯,由阳台偷偷进入秦栈风的卧房。

她躲在窗帘后偷偷觑著他,第一次看他到失魂落魄的样子,猖狂的胡子覆住半张脸,凌乱的发丝垂落在额前,和他印象中俊美无俦、意气风发的男人有天壤之别。

积压在她心灵深处的思念,立即化成满眶热泪,令她呜咽出声。

“谁?”他听到窗户旁传来怪异声音,快步走去,用力的拉开窗帘。

她错愕的来不及揩去狼狈的泪。

“纯……”他连忙噤口,冷然的拉下俊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自己偷偷爬逃生梯进来的。”他漠淡的眼神,像一把利刃,一刀刀将她割碎了。

“你要自己走,还是要我叫警卫赶你?”他的骄傲与自信,让他无法面对自己受骗的事实。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决绝的态度,再度刺痛她的心,她放弃尊严,乞求道:“起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一次就好。”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寒著声逼问她,脸上噙著嘲讽的笑容,“还是你觉得耍我耍得不够彻底,要我再当傻子陪你玩几个回合才行?”

他的话冻住了纯真的心,也再度逼出她的泪。

“请你不要再说出那种伤人的话,好吗?”她难堪地环抱著瑟瑟发抖的双臂,痛苦的承受他无情的羞辱。

“如果不想听,那就离开,没人留你下来。”话甫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内心的纠葛与挣扎不下于她,他努力想在这场乱局里厘清思绪,却一再的被愤怒蒙蔽理智。

“难道你真的就这么判我死刑吗?”

“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澄清这一切,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他步步逼近,咄咄逼人,让她无力招架。

“我……”她是不敢说啊!怕实话会毁了两人刚萌芽的爱情。

“说啊!”他激动地摇晃著她的双肩。

“如果我当初就承认,你就肯原谅我吗?”她含泪反问。

“我……”他微微一愣,冰冷的表情松动了。“你走吧!”

“我们之间的误会尚未解释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见到他,没让事情完美落幕,她是不会离开的。

“没什么误会需要厘清,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他转过身,背对著她,不肯看她伤心的表情,怕自己会心软,割舍不下。

她不肯妥协的由身后环抱住他的身躯,放声狂吼:“我不要结束,我们之间不可以结束,你说过要和我结婚、要带我去美国,你不可以食言……”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结束,但是她恶意的欺瞒已经毁了这一切,让他对人性和爱情失去了信心。

“放手,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他轻轻的一句,不带有一丝感情,为两人的故事划下句点。

“以前你心情要是不好,最喜欢喝酒,我陪你喝最后一次闷酒。”欧阳骥把另一杯酒递给秦栈风,然后再递出机票和护照,“这是你的机票和护照,明天不要忘了登机,行李我请副导替你保管。”

“我没事,也不想喝酒。”因为酒醒了之后,对她的想念会更加强烈。

“你没事,但另一个人却有事……”欧阳骥欲言又止,故意卖关子。

秦栈风很想听听她的消息,却问不出口。

“情人之间吵架是常有的事,如果一直要拿放大镜去检视对方,日子会过得很不开心。”

“但是她对我连最起码的诚实都做不到,她居然骗我!”他仰头大灌一口威士忌,让酒精沿著食道,灼烫他的胃部。

“你以前联合我们,耍她耍得团团转,她还不是每次都乖乖回到你的身边,对你死心塌地。”

“那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但是她的行为不一样。”

“那你有受到什么伤害吗?”

他继续喝闷酒,不发一语。

“还记得她上回为了你而出车祸的事吗?”

“那又怎么样?”就是因为记得,才会倍感痛苦。

“一个女人为了爱你连命都不要了,你怎么舍得离开她?”

“她是个骗子。”

“但她爱你是事实,你好好想清楚,是要继续生无聊的闷气,还是去把她追回来,你作个决定。”

“我不会去追她回来,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明明还爱著她,为什么不去追她回来?你知不知道纯真天天以泪洗面,为了你这个蠢蛋茶不思、饭不想。”欧阳骥再也看不下去了,厉声责备。

“谁说我还爱她?”他一脸阴郁,冷冷的反驳。

“才骗你一次,你就记上一辈子的恨,人家纯真被你耍得团团转,有哼过半句话吗?”欧阳骥暴怒的揪起他的衣襟,决定替纯真出口气。

“是朋友就不要管我和她的事。”

“很抱歉,这笔烂帐我管定了。”是该有个人好好骂醒他了,“还有,如果你决定要辜负纯真,很抱歉,那么我就不当你是朋友。”

“欧阳,你……”他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居然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翻脸?好啊!那我们的友情就此结束。”

欧阳骥怒不可遏的冲向前,用力的挥出拳头,打偏了秦栈风的脸。

“这一拳是替纯真打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缩头乌龟,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只准你负人,不准人负你。”欧阳骥针针见血的指责他的错误。

秦栈风尝到一股腥味,嘴角沁出血来。

“你居然敢打我?”他气得额上青筋爆跳,指月复拭著血渍。

“打你又怎么样,我早就想一拳打醒你──”话还没说完,欧阳骥的拳头又往他的月复部招呼过去。

“你……”秦栈风抚著吃痛的月复部,再加上酒精作祟,踉跄的倒退几步,趺坐在地板上。

“骂不醒你,我就打醒你;你再不清醒,我就淋醒你!”欧阳骥将他的身子拖至洗手台旁,清水兜头淋下。

“你放手……”他在水龙头底下挣扎著,要不是先前喝醉了酒,步伐不稳,以欧阳骥的身手是很难打伤他的。

“为了一点尊严就要分手,他妈的,人家纯真就没有尊严吗?你的面子就重要,纯真的面子就不重要?我怎么会跟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当兄弟,妈的……”

这一番话狠狠敲进秦栈风的心,他不禁自问,难道他的尊严真的比纯真的爱还重要吗?

纯真努力摆月兑失恋的阴影,故作忙碌,不让自己有静下来的时问,让悲伤进驻。

她继续待在草莓日报里工作,每天跟著采访组的人东奔西跑,努力用工作麻痹自己。

望著墙上的日历──今天就是秦栈风离台的日子,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

“纯真,我有份礼物要送你。”

南宫社长走到她的位子前,看著她日渐消瘦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单薄的叫人心疼。

“社长,你真爱跟我开玩笑,我的婚礼都取消了,还收什么礼物。”她刚躲到厕所哭过一回,轻柔的嗓音因悲伤而显得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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