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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太阳 第14页

作者:默婵(沐辰)

这是哪门子的算法!

“喂!放手。”叶炽旸心中涌起波涛,想推开她,但被她抱得死死的。

“不放!我要好好的享受在你怀中的感觉。”曾恋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任性的娇嗔。“我好想你喔,炽旸。”

叶炽旸抓住她的手臂,却使不上力推开她,心里理智与情感正在进行势均力敌的拔河大战,最后情感战胜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有如溃决的堤防,被情感的河流冲散,使得他的手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抚上她的背,将她抱住。

“刚刚那个人是警察吧?”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曾恋暖身子一僵,双手环抱着他,轻应一声,“嗯。”

几个不好的想法瞬间掠过叶炽旸的脑海,他稍稍将她推离些,“怎么回事?”

她搬出他家后,他并没有想象中开心,事实上,他这三天虽然忙得焦头烂额,可是教工作占满的心房总有个角落不停地提醒他她已经离开的现实,他总会不停的想着她现在是流落在哪间旅馆,有没有好好吃饭,还有……她真的如她所说的一样,无处可去?

虽然在台湾只要肯工作,不怕吃苦,通常是饿不死的,可是万一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导致她不能在外露面呢?

这两天他特地上国际刑警组织的网站看他们发出的通缉令,幸好并没有在上头看见她的照片,也没看见名字,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她不是犯下那种跨国际还需要引渡的案子,但是她到底为什么要逃回台湾,他却怎么也想不通,就像他没想到她真的会听他的话搬出他家一样。

曾恋暖眼珠子一溜,“没什么啊,我去借钱。”

闻言,叶炽旸嘴角抽搐,“你跑去跟警察借钱?”

“对啊,店才刚开张,我又没地方住,在台湾又无亲无故,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只会赶我走,我当然只能向人民的保母求助啊!”她别开脸,一副明明很可怜却又强装坚强的模样。

他很想相信她说的话,但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这几天住哪里?”

“还能住哪里?”曾恋暖从他手中接过单车,把它牵到一旁放好。

“单车要锁起来,不然会被偷。是说你没钱到要跟警察借钱,怎么会有钱买这么高价的单车?”叶炽旸指出不合理的地方。

她这部单车估计最少要两万,而这家伙竟然说她穷到要跟警察借钱?

“这是对面单车行的老板借我的啦!我刚刚去帮人家开锁,就在附近而已,所以他借我骑过去。”她将铁卷门打开,瞪着他,“你很不相信我喔!”

他只是看她一眼,不想随她起舞。

“进来坐呀!”

叶炽旸站在门口环视整间店铺,与上次他带她来时不同,虽然多了些东西,不过离完全装潢好还有一段距离,可是,明明是一间锁店,却连打锁的器械也没有,这是要怎么开创她所说的事业呢?

然后,他发现她和前几天不同之处。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原本及腰的长发,才三天不见,竟变成狗啃似的及耳短发。

曾恋暖笑容微僵,眯着眼凝视着他,两秒后才答,“不及格啦!你跟我站在这里这么久,现在才发现我造型变了。要是我再年轻一点,早就因为这样跟你分手了,你们男人啊,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的看看眼前的老婆或女友呢?”

“曾恋暖。”叶炽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只好嘟起嘴道:“我自己剪的。”

“现在美容院到处大特价,你干嘛自己剪头发啊!”叶炽旸吼道,上前扶住她的头,“你没发现你的造型已经不是狗啃可以形容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总要牵着他所有的感情走呢?

“没办法,我太穷了,连剪头发的钱也付不起……”

“是啊、是啊,接下来你又会说你在台湾无亲无故,唯一亲近的人就是我,可是我只会赶你走对吧?”叶炽旸压着她的肩,让她背对着他坐下,“剪刀跟梳子呢?”

曾恋暖抿着唇,默默地取出剪刀与梳子递给他。

叶炽旸利落的帮她把头发修剪整齐,并且打薄。

“只能剪成男生头。”叶炽旸眉头皱得很紧,“你该不会把你的头发卖掉吧?”

“当然没有,台湾的夏天真的太热了,我本来想剃光头,但是后来一想,不对,你再怎么样也不会喜欢一个光头女朋友吧,所以我只好随便剪一剪……”

叶炽旸长叹口气,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并不介意曾恋暖穿什么衣服或是顶着光头还是庞克头,只要她不把自己搞得脏脏乱乱就好,但每次见面,她总会带给他全新的“惊”喜,而这样的“惊”喜,他从没想过八年后还会再出现……

等等!叶炽旸脑中突然出现“STOP”的标志。为什么他会像个“现任”男友一样地为她收拾烂摊子?他们明明分手了,而且时光荏苒,事过境迁,时代在进步,科学在跃进……

“唉,都是你太能干,害我变成生活白痴,结果你一抛弃我,我就只能窝在店里睡觉。呜……我好悲哀喔!”曾恋暖用手背擦擦眼角无形的泪水。

“最好是!那你过去八年怎么在国外生活?不早饿死了?”叶炽旸拉回思绪,无奈地拍掉她身上的头发。“还有,我的能干是被你训练出来的,说来该感谢你。”

自从父母过世后,叶家兄弟除了有房子可住之外,为了继续学业并实现成为驱魔人跟道士的宏愿,父母骤逝的保险金便成了他们的学杂费,至于生活费则是叶炽旸打工赚来的。

初识曾恋暖时,叶炽旸正在证券行打工,也在这个时候,他才开始从事基金、股票、房地产这些可以一夕致富也可以一夕破产的工作,但他之前打工的内容五花八门,造就了与曾恋暖相恋时替她收烂摊子的各种本事。

“我不要你的感谢,我要你的感情。”曾恋暖仰头看着他。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些戏谑,有些认真,教他分不清她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叶炽旸凝视着他,眸子微敛,像沉思又像是不想理会她的闪避。

曾恋暖顿时感到一股暖意拂过她的肌肤,不知为什么,她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目光盯着他紧抿的唇,想落下一吻的冲动就像突然加速的跑车在她脑海里横冲直撞,使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叶炽旸难得顺从地顺势俯低身子,就在四唇相贴之际,他伸手把她掉落胸前的发丝拂开,然后拍拍她的脸颊,笑道:“你干嘛一副饥渴的样子?”

“谁、谁饥渴啦!”曾恋暖抿抿唇,狼狈不已的吼道。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目光落在墙边的某个物品上。“那是什么?”

曾恋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淡淡的说:“睡袋。”

“我当然知道是睡袋,我问的是为什么会有睡袋在那里。”叶炽旸注视着她,剪刀在他手中活像是凶器。

“你你你……把剪刀放下啊,这样挥很危险耶!”曾恋暖抓抓刚剪好的头发,想拿走他手上的剪刀。

他冷冷的看着她,扬高眉没有说话。

“你别以为你每次摆出这个样子我就会屈服。”她鼓起腮帮子,喋喋不休的说:“反正我就是可怜,无依无靠又一无所有,我从瑞典回来台湾,本来就不抱任何期待,认为你会接受我,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无情,连让我借住你家也不肯,我什么都没有,唯一能……”

“够了。”叶炽旸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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