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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水情 第15页

作者:默婵(沐辰)

“你凭什么叫我住口?”杜仲言始终维持低姿态,“你可知椿槿是我未过门的妻?你同她相拥,早已破坏她的清白,你知否?”

“那又如何?”水承潋正愁没人让他练筋骨,这人类有眼不识泰山,也不想想他身在何人的地盘,还敢如此大放厥词,讲一些诳言妄语,让他心烦气躁。

懊死。

“那又如何?”这人是傻子还是刻意挑衅?“你手里抱的是我的妻,我要你还给我有何不对?”

“她是我的。”水承潋妖眸进出光芒,脸上蒙上震怒,远方的乌云开始围聚,其间交杂着银色闪光,隐约听得见雷吼。“不是你的。”

就算以前是杜仲言的,现在也已是他的,所以杜仲言没有资格跟他要白椿槿;让他再听见一次这种话、再听见这人类唤她椿槿,他就等着瞧!

白椿槿闻言抬首看他,见他盛怒的模样,还真不知原来自己如此抢手,连水承潋都说自己是他的。

可惜她是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但乍闻水承潋如是说道,她的心震撼了下,身子因这句话找回失去的温暖,她不明白为何水承潋的一句话会对她有如此大的影响?

咬着下唇,白椿槿不自觉地微弯唇角,有人站在她这边,即使是掠夺性意味浓重的话语,她仍是很开心。

在九江,无一人肯伸出援手帮她,她只能自力救济,逃出那个令她窒息的地方。之后逃到这儿,被水承潋捉到,不过数日,她已觉过了数年。

再见杜仲言,她竟有种相见不相识的陌然。

“你!”杜仲言老羞成怒,被人发现自己的未婚妻跑了已够丢脸,现在白椿槿有了姘头,还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看得他怒火攻心,差点无法控制自己。但见白椿槿幽深的黑眸如镜般看着自己,他眯起眼,“椿槿……啊!”

才唤完,水承潋即眸闪怒意,一个挥袖,杜仲言即被无形的风给击倒在地。

“少爷!”杜若被水承潋扫向岸边的大石,失去意识。

“杜大夫!”乡人们如杜仲言一般倒地,个个痛吟出声,“妖啊……你是妖啊……妖怪啊……”

雷声近在耳边,白椿槿发现水承潋的手高举,雷声大作,闪光乍现,心下一惊,连忙拉住水承潋高举的手大叫:“不!”

水承潋没听她的,他轻而易举地甩开她的手,第一道雷落在杜仲言脚边,妖眸邪魅而充斥着火红的杀意,看得杜仲言四肢并用的在地上爬动着,可他的速度比不上水承潋,第二道雷打在杜仲言的袍角,水承潋因自己连着两次失手而皱眉。

他的气散布,迅捷扩至整座山头,一时间,湖加上他的气,还山头片片郁绿。

同时,远方的茜草和枸杞、近处的黑狐与青蛇也感受到水承潋快迅扩展的气。

“不要!”

当第三道雷将至之时,白椿槿的叫声窜入水承潋的耳里。他低头看她,瞧见她的眼睛有水流出来,红唇喃着“不”字。

“求求你,不要杀人!”她不希望任何人因自己而死,她不愿背负更多罪名。

水承潋拢眉,怒气未消,再扬手想引雷轰人,但意外的发现自己因白椿槿而少了引雷的。

他握拳拂袖,妖眸冰寒地扫向他们,“滚!你们臭死了!”

人类的臭味盈满了整个湖,徒惹他心烦气躁。

闻言,乡人们起身扶起已呆若木鸡的杜仲言,留下昏迷的杜若狼狈离去。

白椿槿待他们离去后,松口气,下巴被个力道抬起,强迫落入水承潋隐敛的妖眸中。她呆了呆,不由自主的,谢语月兑口而出,“谢谢……”

“你的眼睛有水流出来。”水承潋用舌头舌忝去她眼眶凝聚的泪水。

那湿热的感觉让她肩膀一缩、眼一眯,却因此而更加感受到水承潋的舌头抵触在自己眼里的感觉,她浑身一颤,有种无以名状的酥麻感窜流。

“咸咸的,为什么?为什么这水舌忝起来咸咸的?”水承潋质问,将杜仲言之事置之脑后。

“因为那是眼泪。”白椿槿闭上眼,不让他再舌忝,他的舌头让她变得很奇怪。

“眼泪?”那是什么?水承潋的记忆里没有“眼泪”这个名词的存在。

他没有眼泪,茜草和枸杞也没有眼泪,只有人类有眼泪吗?

“那也是一种水。”白椿槿简略的解释,但不愿告诉他何时才会有眼泪。

“你……我们可以下去了吗?”

一直“挂”在水承潋身上,让她很不好意思。

“下去?”水承潋不解的看着她,她指指岸边,他顺着看过去,扬眉,带着她飘到岸边,放她下去,自己则飘在离地不远的空中。

白椿槿一脚踏实地,膝盖一软,差点站不稳。她捉住水承潋的手,后者没有甩开她的握持,待她能站稳后,她才放开他的手,但有种奇异感觉衍生,看着他,她有些不知所措。

深吸口气,她转身见着杜若,于是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形。

水承潋跟在她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漠然的看着她对杜若上下其手,感受到先前自己苦心隐藏的气外放的结果是——

招来青蛇与黑狐的追杀。

此时他气未全,但他们两人已至,于是随手一挥,将白椿槿和杜若圈在一个光环里,转身面对他们两人,嘴角冷残的笑意说明他很“乐意”青蛇与黑狐前来“送死”。

第六章

“喔……”杜若闻到冰凉的气味,因而申吟一声醒了过来,映入眼底的是白椿槿那张清丽美颜。“少……少夫人……”

“别唤我少夫人,我不配。”白椿槿口里说着贬低自己的话语,可眼神和语气却显二致。

“少夫人……”杜若见白椿槿安然无恙,有种恍如隔世的恍然感。

“杜若,对不住,若不是我打昏你逃出来,就不必害你跟着杜大夫出来找我了。”当初是白椿槿趁看守她的杜若不备,敲昏他才逃出来的。

“少夫人,哪儿的话,小的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逃?不过……这些日子同少爷朝夕相处,小的……小的多少明白了……”杜若与杜仲言同处的这三个月,让他彻底对杜仲言改观。

“杜若,别这么说,我不愿连累任何人,包括你。”白椿槿压压杜若的背。

“会痛吗?”

“不痛。”杜若被白椿槿抬起下巴,语意模糊的回着。

白椿槿看了看他的脸还有颈子,微皱眉,“你近来夜不安眠吗?”

“是……是……”有时候杜若会觉得白椿槿比杜仲言还厉害,她只消看看脸色和听听声音,便能知病人近来的身体状况,有时甚至毋需把脉。

“你的背没伤到,倒是要多注意睡眠,别不睡觉到处跑。”白椿槿讲完,起身欲离去,才走不到两步,即撞到一道看不见的墙,反弹力让她倒退。

她伸手模上那道透明墙,透过日光,隐隐可见金芒流转。

“水承潋!”她望向不远处的白色身影,见着他背对着自己与另两名身着一青一黑的男子对峙着,一股恶寒爬上她的背脊。

她认出那黑衣男子是前些日子想捉她的黑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会这样?一个转眼她即被囚在这里头……

“水承潋!放开我们!”白椿槿敲打着那道墙,孰料那墙坚固得很,非她这弱女子可敲破的。

水承潋冷冷咧开唇角,睨着青蛇与黑狐,“没想到你二人想死的如此之强,我方现身,你们便急着来找死。”

“哼!蚣蟆,鹿死谁手,犹然未知,你别太得意!”青蛇沉不住气的回嚣,手里的扇子一合,直指水承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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