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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俏 第23页

作者:默婵(沐辰)

它是不懂情啦!但至少还充当过红娘,为月老牵得一桩好姻缘,即使它自得又自满,可屡见他们这样,它也是会受不了的。

“咱们进城去梳洗一番,再找船搭。”单燏深吸口气,轻咳几声。

“还得找个大夫给你瞧瞧,你必定是受了凉。”苍挹玦皱起眉头,加快脚步。

“还有还有,买香给我吃,我肚子饿死了,两天没吃饭了……”狻猊赶忙说出它的需求,深伯他们两人忙著风花雪月,把它这大功臣给忘了。

“是是……”

身影渐疏,天边闷雷大作,放晴未久的天再次密密斜织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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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单燏弯身拾起被风吹落地、飘飞至她脚边的公告,上头描绘著一条龙,但令单燏脸色大变的是“蚣蝮”两个大字,还有“悬赏令”三个大字。“这是龙九子之一……咳咳咳……咳……”

“别瞧了,只要不是小猊,倒也无所谓。”苍挹玦搂著单燏问了客栈的小二哥,来到一家名唤“济世堂”的医铺。

“公子,夫人,抓药还是投医?”小厮见他们两人前来,立刻迎了出来。

“投医。”苍挹玦说明来意,扶著单燏坐下,而小厮则往内堂请大夫。

他们到了湖口,不忙著搭船,反因单燏身子著凉而先行就医,深伯小病成大疾,尤其是单燏这两个月来跟著他到处逃亡躲藏,即使她没埋怨,但俏颜上的疲态显而易见。

积劳成疾是最要不得的。

“请问……两位可排斥由女大夫看症?”小厮自内堂出来,面带难色的问。

“不排斥。”苍挹玦抚著咳嗽不已的单燏背部。“只要能治好病的都是大夫。”

“那好,实不相瞒,因为堂内另一位大夫出诊去了,只余咱们杜大夫的未婚妻白大夫在,因有些病人排斥给女大夫看症,是以才会有此一问。”

“有劳小扮了,我娘子咳了好些天,还望白大夫多关照。”

“哪里,小的立即去请白姑娘出来。”

片刻,一名身影纤长、气韵冷柔、面容皎白、发乌若夜、眉宇间微锁轻愁的女子出现。

她凝视苍挹玦与单矫,微微一笑,“请公子与夫人进内堂来,方便说话。”

即使单燏未盘髻,她仍是称单燏为夫人。

於是,苍挹玦和单燏也就将错就错。

待进内堂,苍挹玦暂行告辞至大街上去办事,留下单燏一人。

那女大夫为单燏把脉后,唇畔浮起一朵淡淡的笑花,“不碍事,不过是过度劳累,又遇连日下雨,有些著凉,我开一帖药,照三餐服用——”

“不知药得吃多久才会痊愈?”单燏可不想在这儿待太久,若是失风被捉,一切都完了。

此时,苍挹玦自外头走进来,在单燏身边坐下。“大夫,敢问我娘子情况如何?”

“不碍事,待我开帖药。”她拿了毛笔写下一帖药方,召来小厮要他抓药。“这药是三天份,若是三天后仍末痊愈,再来。”

“谢谢大夫。”

“哪里。”她唇角的笑花逸去,因单燏手中拿著的悬赏令。“夫人,可否借你手中的悬赏令一观?”

“当然可以。”单燏将悬赏令交予她,一边端详她的容貌,一边同坐在她身边的苍挹玦交头接耳,“玦哥哥,这大夫好漂亮,那杜大夫一定是玉树临风又英俊潇洒,否则怎能攫获美人心?”

“说到漂亮,你也下差呀。”苍挹玦替单燏理好鬓发,柔情蜜意地望著她。

“玦哥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做不得准的。”单燏嫣红了双颊,嘴里虽是这样说,可心里受用得很。“燏儿觉得那白大夫明眸皓齿、温婉柔媚,是大美人儿一个,如果我是男人,肯定娶这样的娘子。”

“那天下间不娶这样娘子的相公岂不都是瞎子?”苍挹玦好笑的问出她话里的真意。

“玦哥哥,你又拆我的台!再多几次,我就不必讨生活了啦!”单燏嘟起红唇,不依的撒娇。

“你嫁给我不就不必讨生活了?”苍挹玦只是说笑,并不是真要单燏为人妻子后就在家掌理家务,那只会逼疯这外向的女孩。

且单燏能言善道、目光精确、手腕高明,对苍家最为有利,苍挹玦自知生性不擅交际又不喜言语,不适合继承家业,足以才会累及早该享清福的祖父,若有单燏,相信她能补足他不足的一切。

“我相信玦哥哥家大业大,必定有需要我的地方,像我这么好的人才,摆在家里当活动美人图岂不可惜?”单燏相当清楚苍挹玦的任性。

必要时,他能与人相谈甚欢,甚至八面玲珑,可那不是他真正的本性,他只爱在幕后操控一切,不喜与人交际,或许非必要,他也不爱与人交谈。

这是她观察得来的现象,可令她开心的是,对苍挹玦而言,她并不是“不必要”的存在,是以她能享受到他的多话。

即使那话常常是为了揭穿她。

“那好,我还担心你会误会我的一片真心。I苍挹玦一直未同她说明自己的窘况。

“敢问夫人,这悬赏令何时发的?”白大夫久久之后才颤抖著声音问,她不只声音抖,连拿著悬赏令的手也跟著颤抖。

苍挹玦和单燏立时停下话语,四双眼盯著白大夫失了从容的容颜。

“不好意思……”注意到苍挹玦和单燏的视线,白大夫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是我太急切……太急切想知道这则消息……”

“不,不打紧。”单燏笑了笑,声音微哑地问道:“大夫,这是方才我同外子寻济世堂时在外拾著的悬赏令,由於我们夫妇初来乍到,,因此很是好奇……敢问大夫,这悬赏令上的……蚣蝮,是何物?”

白大夫一听这两字,如遭电殛,平静的表面碎裂,一双水眸浮漾著伤痛。“是龙九子之一……没想到……”

她的声音因唇办过度颤抖而难以听清楚,苍挹玦和单燏对望一眼,模下著头脑的看著白大夫。

苍挹玦那双黑眸沉宕温润,饶是观察力再强,也瞧不透白大夫神情违变的原因,他乾脆把肩一耸,自怀里掏出一块木头,拿出把刀来雕它的型。

“没想到怎样?”单燏不似苍挹玦那般漠不关心,她好奇得紧,眸子睁得大大的,生伯漏看、漏听了什么。

白大夫脸色苍白如雪,连唇办的色彩也半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分明……分明就……”

单燏灵眸溜转,怱地想到一个可能性,因而拉拉苍挹玦的衣袖,低声耳语道:“玦哥哥呀,蚣蝮是近水的,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有吗?”苍挹玦倒不觉得自己除了狻猊,还结识另一只龙子……啊!

他恍然大悟,与单燏眸眼相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怎会如此凑巧?咱们是什么运道啊!”单燏有强烈的预感,水承潋搞不好便是这县城里要捉的“蚣蝮”。

“我想水公子应仅是一般的水妖,咱们的运气向来平凡,不太可能……”那么倒楣。苍挹玦勉强笑笑。

“可若真是,那……昨日炸山不就……”单燏不得不往更坏的方面想去。

“炸山?两位是打哪个方向来的?”白大夫一听到这两个宇,惊惶的问。

单燏选择噤声,只因她不能确定白大夫是否会危害水承潋,即使他们与水承潋相交不深,可它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於是一个等著回应,一个不愿回应,整个内堂寂静无声。

“小姐,药抓好了。”小厮的出现打破他们三人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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