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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金钗 第23页

作者:梦云

“住口!从现在开始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再说一个字!”惯于下达命令的诸葛远樵,根本不懂得柔声轻哄的技巧,一开口除了命令还是命令。

他这样霸道的态度,武探春怎可能乖乖忍受,正想朝他发标之际,没想到却让她发现更惊人的事实——

突然,好多个女人一起涌了上来,将诸葛远樵团团围在其中,武探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排挤在外。

耳朵所听的净是些什么妾身、奴婢、妃子的肉麻情话,什么想不想、念不念的,听得她怒火更炽,当场转身就走。

被自己的侍妾缠得一时无法月兑身的诸葛远樵,好不容易才把所有女人摆月兑,千寻万找,终于在王宫中的御花园里寻到自己寻觅多时的女子。

本还满腔怒火的他,一看到那落寞孤独的背影时,一颗心霎时被揪疼了,他无声地走近她,正想将她拥人怀中好好安抚之际,谁知武探春却避开了他。

“你又怎么了?”看她又在对自己使性子,诸葛远樵真是不知该怎么应付才好。

“我不适合待在这里,你还是放我离开吧!要不早晚有一天你会逼死我的。”

在看到那么多女人急着对他投怀送抱时,武探春才真正了解自己的心情,原来她早已心仪于这个男人。

只是就算再怎么钟情于他。她也绝不可能委屈自己成为他不知排名第几的诗妾。

她性子向来倔傲,对情感的要求更是严厉,若不是一对一的专情,她宁愿选择什么都不要,也不愿跟别的女人一起瓜分他的感情。

“为何要把话说得如此绝?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保证一定做到,只求你莫再说要离开我。”若不是为了独占她,他何须费那么大的力气,将她掳回自己的国家?

而今好不容易拥有了她,她却口口声声说要离他而去,这教他如何忍受得了?

“我没那么伟大,更没那个资格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倘若你真要我说,我惟一的要求还是要你还我自由,其他的我不敢想。”况且她若真提了出来,那些女人呢?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这么自私的事,不是武探春做得出来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她提自由、提离去,诸葛远樵的耐心终告瓦解。

不管她愿意与否,今生她是注定要与他纠缠不清,而且他想要的东西向来没人敢说不给。

强悍地不管她如何挣扎,诸葛远樵再次将她抱起,直往自己的寝宫而行;一人寝宫,他便一把将她摔往软榻上,身子二扑即狂肆地掠夺她的甜美。

面对他如此疯狂霸道的行径,武探春自是不可能乖乖听话;只要想起他的怀抱、他的唇也可能属于别的女子,她一颗心就有如被人刨空一般,痛得无法忍受、空虚得几欲发狂。

抱着宁死不屈的固执,武探春曲腿往他一踢,将他踢得老远,跟着目光一膘,让她发现挂在墙边的长剑;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冲向那把长剑,举起它便毫不迟疑地往自己颈项上一抹。

那教他肝胆俱裂的场面,把诸葛远樵整个人都吓傻了,他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置信。

为什么她的性子会如此执拗,宁愿死也不肯屈眼于他,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身为一国王子的他,何曾为女人如此费尽心机?可到头来她却不惜以死明志,也不肯依他,这教他情何以堪?

难道真要他就此罢手吗?

不,他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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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探春的那一刀抹得非常深,由她下手毫不留情的劲道来看,她果真是宁死也不愿向诸葛远樵屈服。

若不是刺勒国内有个医术赛华陀的名医,武探春可能真要就此香消玉殒了。

刺勒国的王后,也就是诸葛远樵的母亲,见自己的儿子不眠不休地守在那名姑娘身旁,亲伺汤药不说,还常常流着泪静睇那女娃昏睡的容颜。

看着自己的儿子为情如此痛苦,身为母亲的她怎能不感同身受,所谓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啊!

“暂歇一会儿吧!吾儿。”手抚在诸葛远樵轻轻颤抖的肩上,她更是深刻地感受到他心里的苦。

“母后,女子最想要的是什么?为何探春就是跟别的女子不同?难道天底下还有比孩儿更好的良人吗?她为何宁死也不肯依我?”诸葛远樵轻抚着武探春的脸颊,哀戚地问着身后的母后,想从她口中得知心里想要的答案。

武探春自行径,伤的不只是他的心,也伤了、他身为刺勒国王子的尊严啊!

“别的女人要什么母后并不清楚,可若以母后本身来说,惟一要求的就是与你父王恩爱一世、不离不弃。”也就是绝对专一的情感。

听了母后这席话后,诸葛远樵方才顿悟,原来她要的就是这个。

“可孩儿也答应她了,只要她肯开口,任何要求孩儿都会应允,为何她宁死也不肯说?”

“母后并不了解这女娃的性子,你若真想让母后为你拿主意,可得把你们之间曾发生的种种说个清楚,要不母后可无能为力。”

听了母后的话,诸葛远樵开始详细地将自己与武探春相遇、相知,以及她那不驯的性子,还有她不同于世俗的观念跟母后述说。

刺勒国王后边听边点头,双眼所散发出的神采是对武探春的欣赏。

难怪,难怪吾儿会对她用情如此深。“孩子,你所选的这位姑娘真是非比寻常啊!”

“我知道。”就因为她的特殊,所以他才会执着地非要她不可。

“既然知道,那你是否有把握对她专情一世?”同为女人,刺勒国王后当然懂得武探春的心情。

“这是当然。”若不能,他又怎会费尽心思将她从贾府拐回刺勒国来?

“那你对她是否也能如你父王对我一般,废除后宫,一生只专宠她一人?”这可是刺勒国内的佳话,刺勒王后此生最骄傲的一件事。

“父王能,孩儿当然也能。”弱水三千,他愿独饮她这瓢清甜。

其实打从跟武探春纠缠不清开始,诸葛远樵心里早已有这个打算,只是……

唉,他怎么也料不到武探春的性子竟会如此倔,连让他表现的机会也不肯给。

“是吗?可你之前那些侍妾该怎么安排才好?”

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如果她没猜错,这女娃之所以举剑自刎,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因她而背上负心薄幸之名。

唉,一切都是“善良”惹的祸啊!

“这有何难哉?”那些女人之所以委身于他,哪个不是为名为利,只要针对其所欲,自可迎刃而解。

“好!既然你心意如此坚定,那母后就帮你杀了武探春吧!”

她一句话,当场把诸葛远樵惊得说不出话来。

母后若真想杀了武探春,不如先宰了他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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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抹纤细娇弱的身影,独自倚墙顾盼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

她一脸疑惑,总想不透些搁置在心头的疑虑。

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好似并不完整?

这话有些人听了也许会觉得可笑,可她就是有这种莫名的感受,矛盾复杂、条理不明又紊乱不堪。突然,一双强壮的臂膀将她紧紧拥人那壮硕熟悉的怀抱,低哑深情的嗓子对着她轻轻问道:“想什么?想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不怕折腾了你这双细致好看的蛾眉吗?”

他是她最熟悉的良人,也是她此生惟一的归靠,可……

“告诉我,我真的叫武探春吗?真是你从小订下的妻子?我的家真的在这里?我的双亲真在我还年幼时就相继过世了?我在这世上除了你与父王。母后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吗?”这些都是他告诉她的,她应该相信他才是,可这一长串问题就是固执地盘踞在她脑中不放,她越是急着想理,就越难以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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