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不让女儿再继续沉迷下去。
“我绝对反对你和已有婚约的韩靳桓在一起,你就此死心也好过将来日子难过。”
“我本来就不曾抱过任何希望,是爹随随便便允下亲事,现在却又反悔,还因此把人赶走,爹您这样出尔反尔太过分了。”一想到韩靳桓为了她受到这种对待,她就觉得对不起他。
明明爹昨天还对他十分满意,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不过就是有个下落不明的未婚妻,居然就遭到这种对待,如此做法,连身为女儿的她都觉得爹的反应太超过了。
“我会允下亲事是以为他是真心想娶你,而不是——”说到这里,东方瑞停住不肯再说下去。
“他当然是真心想娶我,爹,我相信他对我的心意。”还是没察觉父亲的反常,她只顾著替他辩解。
“你若相信他,这会儿也用不著心情苦闷了。”他叹气道。见女儿心情这么糟,东方瑞自然很心疼,然而想到自己辛苦拉拔长大、疼爱如命的女儿要去认别人当爹,他说什么也不答应。
“这是两回事。我心情苦闷是因为找不到可以和他厮守一生的方法,而不是否定他对我的心意。”她认真地回道。这一趟回洛阳的途中,他一路上细心温柔的呵护,点点滴滴都在她心头,她想这一生自己都会牢记著他曾有过的温柔相待。
“你这孩子未免太固执了,明明对方都有婚约,你还执迷不悟。”东方瑞气恼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爹您别再说下去了!”东方舞月突然尖声阻止父亲再说下去,接著转身奔出书房。
“舞月!”见女儿奔出书房,东方瑞叹了口气,伸手揉著抽疼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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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跑出书房,东方舞月一时也不知该上哪儿去找韩靳桓。但她相信他一定不会离开这儿。她必须去见他一面,替她爹如此过分的行为向他说一声抱歉。
“小姐,你过来一下。”小芽的声音突然从中庭花园的角落传来。
东方舞月不解地走向她,道:“有什么事吗?小芽。”
“这是韩少爷早上离开时交给我的,他说他会在这个地方等你。还有,他表示会一直等你去见他,如果你一直不去。他也不会放弃离开这儿。”转述韩少爷的话时,小芽一张小圆脸可是充满了羡慕。
韩少爷对小姐的这番情意,令人好生向往喔!
接过小芽手中的字条,东方舞月二话不说地转身迅速跑开。
她要去见他,非得去见他一面。此时此刻,她再也无法抑止自己想要见他一面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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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应该这个样子,韩靳桓。”嫣红著一张俏脸蛋,东方舞月努力想拉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此时她不仅双腮酡红,就连一张樱唇也明显地又红又肿,教人不难看出不久前肯定被狠狠的亲吻过。
“来不及了,月儿。在你一进客栈房间,奔进我怀里的那一刻起,我就立誓绝不再放你走,更何况你这张美丽的小嘴,才刚被我细细品尝过——”
“不要说了!”羞红脸,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阻止他肆无忌惮的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自个儿先前怎么会如此大胆,竟一进房就直接投入他怀里。
现在回想起来,不但令她觉得不可思议,还感到相当地难为情。
“月儿,你娇羞的样子好美。”握住她的一双小手,他极为亲密地在她手心里印下轻吻。她倒抽一口气,忙想抽回一双手无奈被他紧握其中,花再多力气也无法动弹。
“放手,韩靳桓。”因为害臊,也因为他一脸轻松、不知烦恼的戏弄著她,让东方舞月不免一阵气恼。
为了他和她之间无法解决的问题,她一直那么苦恼,这两天心情更是糟到极点,偏偏他仍无关紧要、一派悠闲状,教人看了就生气。
“你又在自寻烦恼了,是吗?”韩靳桓笑睨了她一眼,随即放开她的手。
“双手一得到自由,她立刻推著他的肩膀,不允许他太靠近自己。
适才的意乱情迷已成过往云烟,理智开始回笼的她,自然也明白自己和他如此亲密的相拥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别忙了,月儿,如果我不愿松手,凭你这小小一双手是无法推开我的。”他扬起唇角,摇摇头道。瞧她如此认真的模样,真是既可爱又迷人呢!
“你既然知道,就该自己放开我。”她白了他一眼,努力推着他的后果是她的手很酸、也很累。
“我不是说过,对你,我不会再放手。”他正色道,说得十分认真。
“你就是要无赖也没用。你已经知道我爹对你已有婚约一事是何反应了,你怎么还不懂得放弃?”她气呼呼地道。
若是他肯放弃她,她心里还会好过一些,虽然会难过好一阵子,但总比继续让两人受煎熬要强上许多。“本来我专诉自己,若是你不愿来见我,那么两天后,我便会踏上来时路。待在客栈里,我一度抱著这种想法。”他缓缓说着,至于这话里的真伪,唯有他本人知道。
闻言,她先是一楞,才回道:“我不相信。”她才不相信他会这样就放弃她,否则她又何苦来这一遭,不如两天后再来送他上路。
“你说得没错,我当然不会这样就放弃你。月儿,我是打算强行带你跟我一起上路,我可从没表示要自己回扬州呢。”他挑眉,笑得猖狂又自大。
瞪了他一眼,她抿著红唇背过身,不想理他。
“我是说真的。若是你父亲再固执不肯说出实情,我当真会采取此行动。”他从背后圈住她,让她可以顺势地往后依偎进他温暖厚实的怀里。没有留意他们俩现在是如此亲密的状态,东方舞月完全被他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抓住了注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所谓的实情是什么?”她纳闷地抬起头看他,仰起的角度正好迎上他落下的吻。
顺利偷香后,韩靳桓挂著满意的笑容,不理她气恼的表情,一会才换上认真而严谨的态度,说:
“你知道季伯父的女儿有个很奇特的胎记吗?
她摇摇首,这种事她根本无从得知。
而这个胎记是个红色的心型记号,很大、很明显。”他说著,视线跟著她的视线一起来到她右手内侧上那个很大、很明显的红色心型胎记上。
下意识地伸手捣住胎记,东方舞月以为没人发现,还将袖子拉得更下面一点。
将她的一举一动瞧在眼里,韩靳桓不急在此时拆穿她,他兀自往下说道:
“季玉璇有个女乃娘,这个女乃娘当时和季玉璇一起失踪,有人怀疑是她带走了季玉璇,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人,而这个女乃娘名字是——叶芳怜。”
“你胡说,叶芳怜是我娘的名字,她——”惊觉自己透露了什么,东方舞月顿时懊恼的咬住唇。
这只是巧合,一定只是巧合,不然就是他在胡说八道。
“是吗?原来令堂也叫叶芳怜,还真是碰巧。不过,我相信你的右手内侧应该……不,是肯定不会有红色心型胎记吧?”侮神情自若,态度十分从容。
要她接受事实,他自然有办法,但又舍不得增加她心里的负荷,唯有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当然,不,是肯定没有。”她说著左手将右手握得更紧。”
“唉,好可惜呢!月儿,若你手上有心型胎记,你极有可能就是季玉璇,你若是季玉璇,我和你之间的问题不就迎刀而解了?”韩靳桓故作遗憾地叹息一声。